“至于杀死这三人,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要不是这三个人找死,我才懒得管你什么父仇。好了,赶紧让开,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女子却一副倔强的模样,仍然跪在马前。
“壮士大恩,小女子唯有以身相报,终日伺候壮士,以报大恩。况小女子家父已去,世上再无亲人,望壮士可怜,收留小女子。”
田小远面带难色的看着女子,但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只能无奈的摇头。
“大姐啊,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做,哪顾得上你啊。现在的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别拦着我就算是报恩了。”
女子依然跪在地上,根本不理会田小远的话,只是抬着一双眼睛看着田小远。
“便是壮士如何说,小女子亦会跟随壮士。小女子虽无才学,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田小远叹口气,心想:“我怎么遇上这么一个食古不化的古人啊。”但他又不能对面前的女子发火,她已经够可怜了。
“我要去黎阳办些重要的事情,不能带上你,你赶紧走吧。”
女子闻言竟有些欣喜的样子,似乎即将坠入悬崖的时候,抓住了一棵救命草。
“壮士不知,小女子便是自黎阳至此,若壮士不嫌,小女子愿为壮士领路。”
田小远听女子这样说,有些犹豫了,心想:“我现在不知道路,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呢。让她领路也好,到了黎阳再和她分开也一样。只要路上走的快点,也耽误不了事。”
其实,他还是对女子那些以身相许的话语有些心动的,试问哪个男人不爱美女?就算是性无能,还千方百计的娶个漂亮老婆呢。况且这女子不禁漂亮,还能帮上田小远。
田小远打定主意,便答应了女子的请求。
女子赶忙拜了拜,说了些感激的话语。
田小远帮着女子安葬了死去的老者,便由她领着奔向黎阳。
两天后,晴空万里,春风和煦,时而能看到一些树林,还有青青的草皮。
一辆马车后拴着一匹骏马在官道上奔驰,荡起了一阵阵尘烟。
此时,田小远穿着一身青色粗布衣,脚上套着一双黑色布靴,早先穿在身上的军服却不知被放在了什么地方。
原来,田小远进了黎阳地界以后,怕招惹麻烦,便换上了马车上所带的布衣,虽然有些短,但勉强也能穿在身上。鞋子嘛,是辛晴所带,因为鞋子做大了些,辛晴的父亲穿不了,就闲置在车上了,竟正好被田小远用上了。
田小远坐在飞驰的马车上喊着:“这驾车比骑马好学多了,太爽了。架,架,马儿快点,再快点。”
一声柔弱的女生自田小远身后的车棚内传出:“田壮士聪慧异常,这驾车当然难不倒你了。”
田小远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大笑着说:“那当然,谁让我这么有才呢。哎,辛晴啊,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以后别叫我田壮士了,叫我田小远就行。”
女子的名字倒是很好听,辛晴,名字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怎么使得,田壮士于我有大恩,怎能随便称呼恩人名讳。”
田小远也不再劝,一路上劝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乐意叫就叫吧,反正只是个名称罢了。对于辛晴的倔强,田小远也已经习惯了。
他兴高采烈的驾着马车,很有些像孩子刚得到一件玩具的模样。
辛晴,便是两日前田小远救下的女子。
两日来,田小远与辛晴向黎阳疾驰,一路上竟也没有遇到一丝麻烦。他与辛晴相处的这两天,也多少了解到了一些辛晴的往事。
辛晴一家原本是冀州颇有势力的一个家族的分支,但是自从她爷爷那一代起,仿佛做了什么触怒家族的事情,从辛晴父亲这一代开始,家道便没落了。
辛晴年幼时,家境虽有些没落,却也有些脸面,她也算是个殷实家庭的小姐了,经书义理也都学了些。
两年前,辛晴的母亲去世,黎阳辛家也彻底没落了,辛晴从此也没有了殷实富足的生活,与老父亲勉强度日。
辛晴自幼生的貌美,长大后出落的更是俊秀水灵,竟一时倾倒了黎阳一城的满城青年俊才。
佳人本无罪,奈何怀璧其罪,正是因为辛晴的美貌,为她带来了无妄之灾。
辛晴美貌,家道又没落,失去了势力的依附,经常被豪族欺凌,后来一位郭家的公子垂涎她的美貌,逼着她嫁给自己。
辛晴无奈,才与老父亲筹了些钱财,寻了一辆马车,逃出黎阳,前去许昌投奔亲朋。
刚离开黎阳城三天,就在途中遇上了田小远,不幸的是辛晴的父亲已经被歹人杀害了。
两日来的相处,田小远与辛晴倒也愉快。
辛晴只比田小远大一岁,年方十八。两个年轻人在一块很快便聊得投机了。
辛晴一路也确如当初所说,尽心伺候田小远,弄的田小远很不适应,总是抢着与辛晴干活,因此,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