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西弗勒斯,我开始羡慕这个种族了。”邓布利多遗憾地说。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举着魔杖,但那道连接他和大蓝瓶胸口破洞的白光却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邓布利多的目光侧过来一点,瞥到了他的魔药教授,微微一笑,“西弗勒斯,如果我们跟他们一样,是不是就会改变许多东西呢?”
斯内普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嘶哑得厉害,“别说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从善如流地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治疗魔法上,但突然间却冒出了了一句,“不过张曾经跟我谈过这个问题,我们的确跟他们有……一部分相同的基因——你知道基因吧,麻瓜的东西,差不多是用来描述血脉延续的一种名词。”
斯内普的手腕不自觉地一偏,治疗魔法打到了张临身上。
抱着女儿的张临觉得很受伤:“我没有疯。”
斯内普:“…………”
魔药教授面无表情地端正了手腕,冷硬地辩驳了一句:“是啊,如果裸奔不算的话。”
张临下意识地想用手里的东西挡一挡,后来觉得这么做实在不妥。想到曾经他用异形卵护过好几次裆,突然间对小姑娘多了几分内疚。
在两个高明巫师的帮助下,大蓝瓶的恢复速度渐渐赶上了伤口的恶化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向内愈合,被撞断的胸骨也在渐渐复原。外面的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而这样的发展令所有人都欣喜起来,宅男们怪叫了几声互相击掌庆贺。
“伯妮说如果我能把外星先生救回来,她就愿意跟我制造一个比我更加迷你的小家伙。”霍华德看了一眼手机,高兴地说。
没等任何人回答,维兰德陡然回过头揪住了他,“你说什么?”
霍华德受了点惊吓,“嘿彼得,你怎么突然开始关注我的床事了?”
“你一直开着维度桥发生器?”维兰德死死地盯着霍华德,自动屏蔽了霍华德的话中的猥琐部分。因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是绝对没办法跟霍华德正常交谈的。
“只开了一点点,一条缝——这只是个形容词,实际上肉眼根本观测不到,只有电磁波才能从那么狭窄的维度桥里穿过去。”霍华德翻了个身白眼,“你过度紧张了彼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如果运气好的话,不会。”维兰德说,“但是这个世界还没有诸侯的痕迹,我们来的那个世界——你们的世界也没有,你非要他们注意到这里吗?以及,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这是一种相当强烈的魔法波动,我只能寄希望于没有人发觉这一点。换句话说,我希望这个世界里多一点像你一样的蠢货!”
维兰德的声音越来越高,把霍华德吓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的会有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几声甜腻刺耳的咳嗽。
房间里沉寂了几秒钟,在邓布利多把魔杖指向门把手之前,雷普利上前一步悄无声息地用膝盖顶住了门。邓布利多对她点点头,然后挥了几下魔杖,示意雷普利可以放松下来,“她听不见我们的谈话了。”
但仍然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充斥着惊恐的喘气声。许久之后,霍华德艰难地开口:“我们……怎么办?”
维兰德猛地端起了脉冲步枪,闪烁的红灯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低了下去。邓布利多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不……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得承认,如果我这辈子对谁有过灭口的念头,那么她就是唯一的那个了。但我们不能现在就动手,她后面还有一整个魔法部。我的朋友们,我必须要考虑到这个世界,巫师的世界。”
“所以呢,让她闯进来,或者以后再找你的茬?”张临把玻璃门推了上去,从里面钻出来,顺手拿了邓布利多挂在旁边的一件长袍。套到头上之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穿这个是不是太嫩了?”
邓布利多:“…………”
张临微笑了一下,“活跃气氛而已,您穿紫罗兰色非常英俊,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我觉得这才是真正在活跃气氛——这只是个人爱好,我不接受攻击,张先生。”
张临耸了耸肩,从旁边又顺了一件,把健康得超过任何人类婴儿的小家伙裹了几圈。这个举动终于让小家伙安静了许多,至少她短短的手脚都被束缚了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干嚎了。
“你跟她有仇吗?”雷普利在旁边问。
“我爱她。”张临毫不迟疑地说,然后在婴儿头上印下一个吻,“你也喜欢这样,对吧甜心?”
小家伙嚎得快要断气了。
张临:“…………”
他咳嗽了一声,然后看向邓布利多,“趁着我们在这里,对那些人宣战吧。”
“等等,什么?”维兰德在旁边不可思议地说,“冒着更多世界被毁灭的危险,先去插手一个世界的内部事务?而且她——你把她变成这个样子,谁来生产‘士兵’?我的意思是……”科学家喘了好几口气,目光落在正在干嚎的小家伙脸上,然后狠狠地闭了闭眼,“我做不到,让她来担负一切。把所有事情都弄糟了,你根本不就不该把她——”
“我。”张临说。
维兰德一时半会儿没有听懂,“什么?”
“她不会了,但我可以。”张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