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心感觉自己从未这样踏实幸福过。这不是她过去过得不幸福,这种幸福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父亲去世,母亲的关爱虽然无微不至,但母亲从未深入她的内心去了解她的想法,她努力的营造乖巧懂事的模样,不遗余力的去适应母亲的期许,这让她精疲力尽。
但现在,高心自由又平实。在蒋卓臻怀里,她可以做回她自己而不必担心。她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大发脾气,这些都不要紧,她姐姐接受她的任性,接受她许许多多不完美。
她对这个世界的不满意,对自己的困惑,都有人来为她买单。
一觉睡醒,这个世界都是新的。
高心稍微一侧头,就看到她姐斜着卷曲的长发,靠在床头正一脸浅笑看她,怜爱之情溢于言表,高心有了昨晚的经历,大胆子主动抱住她的脖子跟她说早安。
妹妹粘起人来,乖的要命。蒋卓臻觉得付出一切都值得,摸着她柔软的秀发,亲在她脸边:“睡的好不好?”
“好。”高心真想告诉她,抱着她睡才一晚,恐怕自己以后一个人都要睡不着了。
鼻尖碰鼻尖,蒋卓臻亲昵的吻她柔软的嘴角,抱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骨,手脚又不老实,高心过去兴许会红着脸拼命挣扎,但现在她尝多了情|欲的滋味,明了这不是坏事,只是她姐姐表达爱的一种方式,虽然还害羞可高心学着放松些,不一惊一乍推开她,默默搂着她的脖子,在她怀里任她予取予求,水润的嘴唇娇吟出声,低低喊着姐姐。
呈够了口、舌之欲,蒋卓臻大概是为了报复昨晚被她袭击的仇,揉的高心脸红心跳才放开她,故意停了拍高心的背:“心心起床,你上班要迟到了。”
……
哪儿有她姐这样的啊,啃肉啃一半叫肉自己再回锅。高心小眼神都冒光了,脸薄也不好意思说哪儿不对,扁着嘴哦了一声。
蒋卓臻瞧她那可怜的小模样,自豪感大增,小丫头给她调上不躲她了,知道耻,不解才难受。
“是不是不舒服?”蒋卓臻嘴角笑,眼神柔媚的打量她。
高心知道她是故意问,就算再不舒服也忍了:“没有。”
“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蒋卓臻凑过去在她耳边吹气。
高心深呼吸憋着一口气,耳垂被她姐轻轻含住在唇齿间研磨,蒋卓臻品尝美味般小心翼翼的对待她,手指抚上她的脊背,一寸寸下|滑。
迟到的事儿已经被忽略不计,大脑没有余地来思考,蒋卓臻引领着她再次陷入漩涡。高心只有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耳朵边低低出声,感觉自己被浪吞没。蒋卓臻舍不得离开她丝毫,把她疼了又疼,结束的时候一只手捧她的小脸笑了道:“心心,有了你以后,我特别想辞职,把我的公司随便卖了换一点钱,拿上那些钱我们一块去世界各地走一走看一看,就只有我们俩个人,然后找一个风景漂亮生活悠闲的地方,我找一份普通工作,然后我们一直到老。”
眯着眼眸,高心还有些喘息,她肩膀的白皮肤印着欢、爱后的痕迹,她的手掌贴着蒋卓臻的腰身,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她姐姐的身体紧致而漂亮,不像她瘦的有些单薄,高心喉咙发干,差点脱口而出愿意答应她那疯狂的想法。
嘴巴刚张开,蒋卓臻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皱着眉头,蒋卓臻叹口气松开小美人,趴在床头拿了手机,显示着蒋卓遇。
看着屏幕,蒋卓臻有一瞬还觉得自己看错了,老大不是那种你不搭理他,他万年也不会理会你,何况这次的事儿老大气死了吧,大早上干嘛打电话?
“你在哪儿?”蒋卓遇在电话那头口气又冷又平静。
蒋卓臻示意高心千万别出声,万一给他听见了,分分钟抓了自己去填海。高心缩了脖子,偷情似的躲在被子里大气不敢出。
“我在家,干嘛给我打电话?我们都绝交了你找我干嘛?”蒋卓臻哈欠连天试探对方的虚实。
“你爸的离婚官司法院定在明天一审。”老大显然不开心。
蒋卓臻大早上的心情一下就跌落谷底,该来的总会来,那不是她爹离婚的事儿,对方提起诉讼,声称收集到男方离婚前出轨的证据,要求法院以男方婚内出轨为由重新划分财产。
就爹的事儿还得操心。
“得,你别吵,我现在就过去跟律师串口径。”蒋卓臻嘴角丝丝抽气,太阳穴突突疼起来。你说虽然把自己该拿的已经拿了,但好歹几十亿,平白无故分给一老虐待她的后妈,这口气怎么着也不可能咽下去。
老大不等她说完就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这什么亲哥哥?压根都是后的,就是后的也比这感情深。蒋卓臻掀开被子,把她那个后妹妹捞起来,冲脸蛋亲一口:“心心乖,姐有事儿要马上走,等会儿MAY过来送吃的,你吃了再上班。”
“我知道了。”高心点点头,瞧她着急问的关心:“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别担心,晚上我回不来给你电话。”蒋卓臻特不想松开她,但事情十万火急,她只好火速穿衣服收拾,拿了包和车钥匙一路去集团找老大商量去了。
她走的急,高心有点舍不得但这种情况以后肯定经常见,哪儿有当老总的不忙天天被窝里搂媳妇的?那大部分都是亡国昏君干的事儿,再说了,高心要做记者也得经常出差,俩人忙起来说不定十天半月见不着面,这都得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