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老的眼中流露万分恐惧,江昊的冰髓戳下去的话,别说百年功力,他能不能再活下去都成问题了。?[?〈[
江昊的冰髓贴近树老的眼睛,冷气森森,树老露出祈求的眼神。江昊忽然笑了笑说:“现在是不是算我打赢了?”
乌灵一骨碌翻过来,变回人形说道:“当然赢了。赢得还很漂亮呢,行了,我知道你不会下手杀老木头的,赶快准备下一仗吧。”
江昊一笑把冰髓收回,树老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是在想,自己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肯定把仇敌碎尸万段了,怎么江昊居然不下手?
江昊可没觉得非碎尸万段树老不可,在他看来树老他们都还远远称不上罪大恶极,他没有把冰髓戳下去的理由。何况已经把人家打下去百年功力了,不能太过分。
树老把无数的枝条都缩回去,慢慢变回老头子的形象,咬牙切齿说道:“老乌龟,你敢吃里扒外,看我怎么收拾你?”
乌灵缩着脖子说:“没有没有,多年的老朋友,你可不能冤枉我。”他眼珠直转,分明流露出狡黠的神态,对江昊说道:“小子,你又凭自己的本事赢了,还攒下不少力气,现在看你和海老大过招了,你没希望赢的,万一赢了的话再说。”
江昊会心一笑,对这个表面上笨拙的老乌龟充满感激。
海阔天哈哈笑道:“想不到还真有两下子,老子好久没过瘾地打一仗了,6地上施展不开,我到海上等你去。”
他纵身一跃,投身苍茫碧海之中,海面上顿时波涛汹涌,怒潮冲上海滩。
江昊不由得踌躇,自己虽然熟习了驭剑术,在海蚕洞里又得到冰甲护身,但没想到海阔天把战场选在海上。毕竟自己还没有通天入地的本领,落到水里还怎么战斗啊?
躺在地上的徊风咳嗽着招呼他说:“你过来。”
江昊凑近他,徊风低声说道:“五行遁术,我只教了你土遁木遁,本来这功夫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我师门的规矩还是不许外传,但是今天希望都在你身上了,我把口诀都告诉你。”
他把口诀全部说出来,紧紧抓着江昊的手说:“本来我一直都不服你,认为你没什么比我强的地方,就是运气好,现在我服了。如果下辈子还碰到,我交你这个朋友。”
他说完缓缓把头一偏,江昊心一沉,莫非徊风受伤太重了?江昊伸手想把他眼睛合上,没想到徊风哎呦一声坐起来,恼火地说:“谁?谁在下面放石子硌老子的脑袋。”
一见他活蹦乱跳的模样,就知道这人没事。江昊一松手把他扔到那儿,转身向大海行去。
潮水汹涌,他刚接近海边,浪头猛然高涨,立刻没到他腰际,要不是他脚下力量十足,就会被马上卷走。他以前梦想着有钱了就到海边冲浪,
没想到这次有机会了,上来就被浪冲了。
江昊默念徊风传授的口诀,身体变得轻盈起来,漂浮在水中,感觉很奇妙,不像是游泳,体验不到水对自己的浸泡,倒好像水就是空气,自己在里面来去自若,可以潇洒奔跑。
这就是所谓的水遁?江昊疑惑着,反正自己在水中毫无停滞,也不会沉下去,可以从容挥自己的驭剑术。
对面海阔天这个人已经不见了,海浪翻滚中,升腾起一条比航空母舰还大的大鲸鱼海阔天,他简直就是一座小岛,背上喷出的泉水,比瀑布还壮观,随便一展动身体,就有十丈以上的浪头向人涌过来。
这样的场景,光看一看就够让人魂飞魄散的了,何况还要跟他搏斗!这山一样的庞然大鱼,张开的巨口遮挡了足足半个天空,就算千军万马也不是他的对手。
海阔天咆哮了一声,尾巴甩动,无意中撞到了岸边陡峭的半面山崖上,轰然巨响中,整个山崖都塌陷下来,碎石如雨,最大的大如房屋。
江昊随着海浪上下摇摆,幸亏有了水遁法,否则他不用等海阔天过来,早就先被浪涛淹没了。他唯一可以凭借的,就是手中冰髓。
他深吸口气,冰髓在掌心上转动飞舞,越转越快,慢慢像大风车一样化成道白色的光圈。江昊把这车轮般的光圈投出去,所过之处,海面上凝结出一条长长的冰道。
海阔天庞大的身躯躲不开这么犀利的追袭,冰髓在他身体上割裂开一道大口,长在两丈以上,鲜血把周围的海水都染红了。
但这区区小伤在海阔天来说,不过是划破条小口,激怒他而已。海阔天一声嘶叫,尾巴调转过来,带着浪头拍来。巨浪的威力本来惊人,可以把几十吨的军舰掀起十数层楼高。海阔天的身躯,普通最大的鲸鱼也赶不上他十分之一,经他的尾巴扇动的浪潮,比海啸更可怕。
江昊只觉得浑身剧痛,像被千斤重的大铁锤砸上了,被巨浪掀到半空中,抛出去老远,直飞到岸上去,这段飞行的距离有百米之遥,如果不是他修为到了相当程度,又摔在沙滩上,早就粉身碎骨了。
海阔天继续咆哮,巨浪的震动连关押犯人的结界都毁掉了,港口里的船只更是七零八落,沉没了一大半。岸边的人纷纷往高处逃跑。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对付这样巨大的怪物?
江昊让自己镇定下来,早就瞅好了慢吞吞爬在最后的乌灵,一掠过去踩住他的龟壳。乌灵战战兢兢说道:“你和海老大对决,输赢都别拿我垫背。”
江昊认真地说道:“我要想赢他,必须得你帮忙。”
乌灵反抗道:“总要我帮忙,难道我还能帮你对付黑将军了?海老大真要起脾气,我得粉身碎骨,我不干。”
江昊牢牢踩住他,乌灵寸步也爬不出去。江昊说了声:“小心了。”算准海阔天行动的节奏,在乌灵龟壳上重重一敲。
他一拳砸得乌灵快晕过去了,所有力量出的声响,和海阔天行动的节奏一致,海阔天的身子被这么一震,强烈地撼动着,在浪尖上失去了平衡,差点身子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