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徐大人被花申整的郁闷,自然也就懒得再搭理他,而花申呢,也依然故我的与思语厮混于车厢之内,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它的事情,这苦巴巴的赶路行程硬是让他给整了个活色生香。
而那徐大人见他常常混迹于女孩子的车厢里这心中自然也是颇有微词,可转念一想,这花申也正是处于血气方刚的时候,喜好往女人身边凑倒也正常,只是他对思语的印象可就完全垮了,一个姑娘家,怎能如此随意的就让一名年轻男子进入自己的车厢?
至于思语本人,她才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莫说她与花申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真发生点什么超友谊的事情,那也是两人你情我愿的事,碍你别人什么事了?
因此她也乐得和花申一起在车厢里天南海北的胡侃,倒也真的被花申普及了许多现代化的知识与理念,当然了,有些很重要的观点花申那是一条都没有提过,像女人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什么的,这些,可都是关系到他自己在这大明的幸福生活,怎么能轻易跟外人道也?
至于这边镇到底在哪、又是如何走、走到哪里,花申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现如今他只能是随着那徐大人走,想来再怎么着,这徐大人也是不可能坑害自己的,他即使不知道要去哪,可等到了地方还不一样?又何必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那冷屁股?再者说,等到了那边镇,你还有得是地方用得着我,不怕你到时候不主动!
人都用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来形容在山中不知岁月的流逝,而花申却是在思语的车厢之中也玩了这么一回,这不,今日早晨临近起程之时花申就被那找上门来的徐大人给从思语的车厢中敲了出来。
“哟哈,徐大人?早啊您,今儿是什么风将您老的大驾给吹来了?”
这花申现如今早已就摸清了这徐大人的脾气,因此这才敢在没什么正事的时候这般随意的调侃这位大人。
“我说你小子,人家赶路那都是路途劳累,可我瞧你这红光满面的,可着实不是那风尘仆仆的赶路之人哪。”
这徐大人的嘴也黑,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只是这句竟是在无意中连思语姑娘都给坑了进去。
花申倒是满不在乎的哈哈一笑,道:
“徐大人您说笑了,我这路赶的可不止辛苦,更是连去往何处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您老便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准备我也做不出来啊,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嘛。”
说罢,他两手一摊,又补了一句道:
“所以我只能给自己找点减轻负担的法子来缓解缓解了,这样才能更有精神的应对之后的皇差嘛。”
徐大人听了花申的话后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心中直叹,这个混小子的嘴巴太利害,轻飘飘的几句话下来,竟是将他自己混迹于脂粉窝中的原因归咎到了我没告诉他行程的事上来,而且说的还有那么几分道理,真是能生生的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