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是其他土匪,这香梅、修莲两人恐怕是要命丧土匪的枪口之下了,可是,这个郭福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一来,香梅、修莲两人是他郭福的‘附身符’,怎可随便杀掉?二来,在郭福看来,这两个女共党妹仔,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平日里成天大哥、小弟、兄弟叫的,表面道貌岸然,骨子里都是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在党国今天、过往,这种人还少吗?假仁假义的,比比皆是,还不如眼前这两位心地纯良的女流之辈,来得实在而真切。
光凭这点,就值得郭福从心底里佩服。人性的善良是不分国界、种族、男女、阶级的,善就是善、美就是美,恶就是恶,丑就是丑,即使是再坏的人,他也不会否认这一点,只不过是他代表的是丑的、恶的这一方罢了。
“好吧!就依了你们,把这几位受伤的弟兄都带上吧。其他人在前面开路,驱赶虫蛇,我们走!”郭福一边走,还忘不了交待一句:“陆有才!把这两个女人给老子看好啰,她们出什么事,老子拿你是问!”
“大哥!放心吧!有小弟在,保证这两个妹仔不会出事。”陆有才高声打着包票。
看看!又来了!成天大哥长、小弟短的,妹仔说的没错,妈拉个巴子的!就是这么回事!郭福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郭福这一路人,前面的拿着棍子,打着草,赶着蛇,后面的搀扶着受了伤的士兵,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然而,就在他们身后距离不远的地方,白建生所带领的剿匪部队已经穿过了那片满是杂草、刺蓬、密林之地。
当白建生他们从丛林里钻出来时,发现开阔地里有不少土匪,急忙将枪口对准了他们,让白建生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土匪东一堆西一堆的,有的摊在地上不动,有的互相靠在一起,呻吟着,嚎叫着,见解放军追来了,也不反抗,一双双眼睛里流露出渴望救援的眼神。
“这些土匪怎么了?见我们来了,不躲,不藏,不抵抗,咋回事哩?”二连长问道。
毕竟白建生飞虎队探险组来过这地方,见此情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苏成叫道:“这些人一定被蛇咬了。”白建生也喊道:“同志们!都注意自己的脚下,我们已经进入毒蛇区,赶快把准备好的硫磺抹一些在衣服上和鞋子上,并用你们手里的棍子,驱赶身边的毒蛇。另外,这里的一切尽量不要触碰,以防中毒。”
白建生吩咐完部队之后,带着人查看了这些土匪的伤情,发现这些土匪有的伤重已经死亡,有的可怜巴巴地等待救援。一名土匪小头目看出白建生是个当官的,哀求道:“长官!可怜可怜我们,救救我们吧!我们愿意投降,愿意改过自新。”
“你们这些土匪,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哇!在上面的时候不投降,如今走投无路了,想到要自新了,这时候,我们可没时间搭理你们,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带那么多蛇药救你们。”郑拓道。
“二连长、郑副分队长!只要土匪放下武器,就是俘虏,我军的政策是优待俘虏,我们决不能放任不管,更不能见死不救,立即命令部队展开救援,找一个安全地方,将那些没死的土匪都集中到一块,在他们周围撒上一些硫磺,并拿出一些蛇药来给他们救治,动作要快,不要耽搁过多时间。”白建生果断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