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老者方向突出去!”
他急急附耳对苗骊珠轻叫一声,扬起手中玉瓶,往拦在前方的一老一少方向疾射过去,口中大声叫道:
“老道友,在下帮你抢到灵丹了,你老接着!”
只见儒衫书生将手中玉瓶往空中一抛,却不是抛向老者,而是往老者侧面二十余丈外抛出。
青色玉瓶顿时在空中急遽划出一道青色弧线,美妙之急。
只见老者面色一喜,与身边的少年同时大呼一声,立刻朝玉瓶抛出的方向电射而去。
此刻,不但苗骊珠吃了一惊,在场所有仙道,也都大惊。
刹时间,暴喝之声在四面轰然响起,所有仙道均急遽地往玉瓶抛出的方向射去。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没等苗骊珠反应过来,田蒙已从一老一少两人让开的通道急遁而去。
刚才苗骊珠见自己射出的冰椎被儒衫书生避开,正要再施法术之时,只见儒衫书生一只手掌已然伸进她怀中,顿时心中大慌。
她忽地感到酥胸一麻,耳中就已听到他的传音,不觉一愕。
但她也是机敏过人,一见前方老少已让开空中通道,便想都不想,猛地将道力灌满足下的莲叶状法器,娇躯一掠,跟在田蒙身后急遽遁去。
两人掠出二三十丈,耳中听到后方暴喝连连,各种法术法器之声不绝,不禁回头看去。
只见青衣老者此刻手举青色玉瓶,疯狂地哈哈大笑着,却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叔祖,快逃!”
老者身边的少年甚是机灵,一看情况不妙,立即大叫起来。
少年帮老者挡下了两三件朝他攻击过来的法器,待老者清醒过来,其它七八件不同法器却已然击到他身上。
当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传到这边时,田蒙轻叹一声,喃喃道:“老道友,实在对不起了!你本来就已活不长久,早点陨落和迟点陨落已没有太大区别,在下只好拿你当挡箭牌了。”
此刻,苗骊珠惊魂甫定,娇躯立于碧绿的莲叶状法器之上,衣袂飘飘,犹如仙子,却是满脸愕然之色,侧目盯在与她并排急遁的儒衫书生小白脸上。
“他们不会追来吧?”
“哈哈,他们自顾不暇呢,哪还有空追赶我们。待他们发现混元丹乃假货之时,我等已经遁得远了,不必担忧。”田蒙自信满满地道。
苗骊珠俏脸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美目扑闪了几下,突然惊疑地叫道:“田蒙,原来是你?”
“哈哈,正是在下。”田蒙侧身向苗骊珠拱拱手,脸上露出俏皮之色,道。“在天玄门之时,在下就已发现苗姑娘被人跟踪,便于太源城北门外等候了数日,恰巧赶上姑娘被堵在这儿。”
“你是怎么从蝶恋谷出来的?”苗骊珠俏脸一沉,冷然问道。
田蒙一惊,忙朝他再次拱手,道:“对不住姑娘,在下有急事私自出谷,并未禀明姑娘。”
“本姑娘并未问你这个。本姑娘问你,你是如何出谷的?”
田蒙立即嬉笑道:“这个,在下实在不好意思,无意中知道了姑娘的秘密。”
苗骊珠此刻怒容满面,道:“好你个田蒙,你好大的本事!本姑娘两位贴身侍女居然都被你勾引走了。陶然听成了你侍妾,那春妍呢?是不是也与你……”
说到这儿突然住口不言,脸上怒色未褪,却已露出一丝红晕。
田蒙忙道:“不不,姑娘不要误会。然听确然已成了在下侍妾,春妍对姑娘你更是忠心不二,是在下用计获得出谷秘密的。她是无心之过,还请姑娘不要责罚于她。”
苗骊珠刚刚见田蒙施巧计让她脱出重围,说是他骗了春妍,这话倒颇有一些可信。
此刻她纤指微微颤动不已,似乎立刻就要向田蒙施放冰椎,语气异常冰冷地道:“本姑娘可以不责罚于她,但却可以杀了你!本谷数千年前就曾立下规矩,凡是入谷者,均不得出谷而去;凡知晓出入谷秘密者,均得死!更何况你一介外人。”
田蒙一惊,原来蝶恋谷还有这样的臭规矩。也许正是这些规矩,才能保证该谷数千年平安无事。
他脑子急转,突然涎笑起来,道:“是是,在下乃一介外人,不该知晓蝶恋谷秘密。但在下已经知道了,就是死了埋到土里,还是已经被我知道了。姑娘杀了在下也已于事无补啊!”
苗骊珠听他说出一番歪理,气得娇躯发抖,依然冷冰冰地道:“你若给蝶恋谷带来灾祸,本姑娘定然不会饶你。”
说着莲足一点法器,“嗖”的一声越前飘出,再不理他。
田蒙微微一笑,脚尖猛一点火红飞剑,跟在她身后急遽掠去,飞遁速度竟不比她慢多少。
二十日后,两人已从秘密通道进入谷内。
但刚从悬崖上的山洞口掠出,田蒙便大吃一惊,忽地感应到一道恐怖念力势不可挡地朝他身上迫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