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
“我找你。”
“何事。”
“要你保我一命。”
“凭什么?”
“我若死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杀人灭口在给我魔教之名。”
“我有把柄落在你手里吗?”
“你没有,飞剑客有。”
江燕语并不慌张一笑到:“他做了什么?”
“他没做什么但他的妻子与人私通!与他的弟子私通。”
“我怎以不知道?”
“可我知道。她掉到水里。你把她捞起来脱了她的衣服。月黑风高又无第三人,正是时候。”
“既无第三人你说别人就信?”
“她现在岂不是跟着你回了江南。”
“滚。”
黄道人得意一笑。
他当然该得意,他抓住了江燕语的弱点。一个有弱点若被人抓住那他受制于人的时候也就到了。
江燕语是谁?他可不只是个高手。他还有着高深的背景他还有着广阔的人脉。他若可以将他掌控那他就是大功一件。
江燕语当然不会轻易被人掌控可是他身边的人却不一定。比如敏郡主。她可以安全,可是她的名声她的清白还有廉王府的面子呢?江燕语可以不在乎看着一个女子身败名裂吗?更保况这还关乎着飞剑客的尊严。
他要将江燕语一步步拉下水。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天空湛蓝。
蓝色,美丽的蓝色
隔着红色看呢?
红色也很美。
可两种美丽的颜色在一起却不一定美丽。
血弥漫黄道人的眼。
他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刚踏出花府的院子江燕语就追了出来。
他后悔了。
他要杀了他。
他的手里没有剑,可并不防碍他杀人。
拳头也是一种武器。
黄道人倒在了街上,他的脸已陷了下去面目全非。
没有人敢看,却又忍不住看。
任何人杀了人都会少不了有些麻烦,可是江燕语没有。
黄道人或有亲朋可是没有人敢出来给他报仇。你若看到江燕语杀人时的样子你也一定会永生难忘并常在梦里忆起没有声音,没有嘶吼。没有情绪,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可是你却可以看到感觉到拳头打在肉上打在骨头上的力量还有其中的冰冷。拳头打到肉上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生命从身体里骨髓里迸出来然后如水气消散。
流言终起。
江燕语已想好,谁若论这件事就把他当魔教的人来查。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几个好友就只有魔教的小人了,知道这件事的必定和魔教有关系。
流言可畏,可要终止流言也不是不可能。
魔教的人现在身价不低,正派的人已闲了很久。
有钱可使鬼推磨。
也能让人人自危。若有人丧心病狂因你一句话认定你是魔教的人呢?
江燕语有点后悔杀了黄道人。对于这种男男女女说不清的事似乎总能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街上没有传言,却止不住人们背后瞎猜。
在江燕语看到花家的小丫头看他暧昧的笑容时他终于了解。
江燕语给敏郡主陪罪。
敏郡主淡然到:“让他们去说吧。这样也好,说到我自己都真假难辨时我正好死心。”
放下,放不下也要逼自己放下。
紫藤回来了。在江燕语没想到的时候。
她带着孩子出现在花四爷家门口。
“燕语抱抱。”她出现在门口就像出了趟远门回来似的轻松,笑看着他。
江燕语看着这样的紫藤顿感委屈她是否知道他最近是怎么过来的。他担心死了。瞎猜着怕死了,焦灼,一颗心在火上烤着不得片刻平静。思绪如麻强要整理却无头绪。
不过还好她终于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有些委屈有些心酸不过她终是回来了。
紫藤过去抱他,她知道自己让他担心了。她给他安慰。
江燕语终于得到补偿。
等他闻够了紫藤身上带着奶水腥甜的香气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看到花姐拉着个男人的手在不停的看。
花姐在这时失去了她的风采却披上了月牙色宁静的光,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宁静美好。
花姐的老情人真的去了那个地方,等他发现那里住着人时吃了一惊,紫藤看到来人也吃了一惊。可是彼此还镇定。
等知道他是从花四爷府上过来时,陈老先生就毫不犹豫把他们带走了,顺着水道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可是紫藤带着两个孩子还是太明显。于是她与花姐的老情人就扮做老爷和小妾,陈老先生就成了老仆。他们去了紫藤的一个“表姨”那里。那表姨是个寡妇,平是走门窜户给人“牵线”就是她搭桥把紫藤卖给了花姐。
那表姨与紫藤已十几年不见了,她甚至不记得紫藤了不过没关系,有钱就好。她见紫藤抱着孩子只到紫藤攀上了有钱人做了外室要在她这落落脚,就不在多问,她知道这种事不能在外面多说不然会得罪了财主更何况他们住进去的时候就给了她封嘴费。而她那里本就常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出入别人也就不问只道她又攀上了什么贵人。
等紫藤听到江燕语回了江南的消息。怕他担心就同那“老情人”租了辆车子由陈老先生和表姨赶着过来了。
他们的车子光明地行在道上,没有人多看一眼。
“我以为你们凶险万分,不成想你真的只是去走了走亲戚。”
“哪有!我们离开的时候真的有人在盯着,可是陈先生把人给打发了。路上孩子又哭又哄不好差点急死。现在说来轻松,你却不知道我们这一路又多难熬。”
很多事本就是说来轻松,做起不易的。不过过了就可真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