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全身瑟缩一下,声音好不畏惧,“劝你最好别问,否则,一旦你做事出纰漏,就和鲁七一样的下场。老鬼说过,失败即死,绝不容情。更何况,老鬼戴着面具,鲁七和我都不曾见过他真容。”
“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何那么听他的话?他给你们的报酬说多不算多。”男人问。
“因为鲁七曾杀人越货,入山为匪,老鬼是山寨大头目。山寨虽散,过去的事却不会就此作罢,官府仍在通缉鲁七,如果不帮老鬼做事,老鬼就会密告官府,到时死罪难逃。而我嫁鲁七前,曾骗婚毒夫……”
“欸?!那我该离你远点。”男人说归说,却将女人打横抱起,直接按在桌台上,用他伟岸的身体压住,一手从她裙下探进。
女人轻呼,又娇笑,昏黄的灯光交织她面上情潮,无比放浪的姿态,还故作矜持,捏拳打着男人的肩背,“来不及了,你已经上了这条贼船,老鬼自有办法收你。”
男人呼吸粗重,呼噜呼噜,不知在拱什么的声音,“不用老鬼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为你豁出去啦。”
女人的脸上忽然浮出一抹得色,推开男人,自发宽衣解带……
夏苏看得目不转睛,眼前却忽然换成一只大掌,隔开底下无限春光。她扭头瞪,见一黑衣蒙面人蹲在身旁。那双刀目既然凝不了冷,她当然更不可能感觉惊慌,反而看他装模作样竖起食指示意噤声,令她翻个白眼,回头慢腾腾将瓦片推回去,无声立直了,点瓦速行。
黑衣人始终跟在后面,直到同夏苏一道落入那座“赵三公子”的园里,才摘掉面巾,笑开了口,“妹妹夜里要是尽看那些偷鸡摸狗的东西,哥哥今后可要设门禁了。”
夏苏眯起眼,没好气,“怎么到哪儿都有你?你偷偷跟着我?”
赵青河一副要某人签卖国约的狡诈神情,“妹妹莫扯远话题,今晚这事需要好好表明你的态度。”
到底谁要扯远话题?夏苏往树下的石桌一坐,“你弄坛酒,炒俩下酒菜,我再听你说话。”
赵青河呵然,这姑娘对自家人和外头人的态度,真是天差地别,但抬头看看天色,“天都快亮了,睡去吧。”
他肯放人,她还不应了,“你刚才在屋顶上听到多少?”
“惭愧,只听到不堪入耳,一室男盗女娼。”他其实亦知,她不会无缘无故趴人屋顶凑此等热闹。
那就是没听见。
夏苏不瞒,“鲁七之妻恐涉换画案,那名奸……鲁妻虽然新寡,毕竟已没了丈夫,能说奸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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