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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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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是正式京城安居下来了,第二天,就先给姚家送上拜贴,言明翌日将登门拜访。

姚家回复到是,上次林海父子去姚府拜访时候,专门等府门前迎接他们姚管家,亲自过来给林海请安,因为知道林家刚到京城,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并送上了一些时令菜蔬和年货。

林睿后来知道后,直道姚家会做人,其实这些东西也不值什么银钱,外面也都有得卖,但因为考虑到林家刚到京城,就送这些东西过来,确实给人感觉很贴心。

第二天,用罢早膳,林海就领着林黛玉姐弟二人,分别乘车去到姚府。

林海林睿父子二人直接被迎到前院,林黛玉前门换了一顶小轿,直到后院垂花门前,几个婆子方放下小轿,打起轿帘,雪雁忙上前扶着自家姑娘下了轿。

刚进垂花门,顺着游廊往前走了片刻,到正房大院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大氅中年美妇带着一众人等前面。两个年轻妇人看到林黛玉到了,稍加步子,走上前来迎接,走到林黛玉旁边携着她手,一边说笑:

“表妹可算是到了,婆婆今天一早就屋子里等着,瞧,这都等不急了,现都来到外面来等着了。唉呀,看我,都没记得介绍自个儿,该打该打,我是你大表嫂,站旁边这位是你二表嫂。”

林黛玉忙福了福身,“黛玉见过大表嫂、二表嫂。”

到了这个中年美妇前面,忙躬身行礼:“黛玉见过表婶,给表婶请安!”

“好孩子,可算是到了,这外面冷着呢,进屋吧!”

上次贾敏离世时候,姚辰去拜祭后回来说,林家这个小表妹长纤细可人,姚沛夫人姚曾氏,就想着这个表侄女应该就是像她娘贾敏,肯定也是身体娇弱,是个奷弱美人。

但现一见这个表侄女,虽然体型还是比较纤细,但肤色红润,身体健康很。林家刚刚进京,从扬州到京城,经过这么长时间路程,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过来拜见,都没见脸上有什么疲态,看来身体是完全没问题。

“这天寒地冻,还有劳表婶这个长辈来等着黛玉一个晚辈,真是不该!”

旁边姚家长房长媳,笑说道:“婆婆和表妹就不要再客气,这寒风吹着,可别受冻冷了,先进去再说吧!”

林黛玉扶着姚曾氏进入正院上房,房子里放了几个火盘,走进来一下就暖和起来了。

林黛玉等旁边小丫鬟将自己脱下大氅取过去放一边,又重向姚曾氏磕头请安。姚曾氏也将自己准备送给黛玉礼物,让旁边嬷嬷呈上来,是一套镶红宝石金头面,看着做工水头都很好,林黛玉又站起来向姚曾氏拜谢。

这次过来,虽然也不是什么年节,不过林黛玉是第一次过来祖母娘家,也给姚家一众人都准备了礼物。除了姚曾氏是一尊紫檀观音像外,其它女眷准备多是首饰衣料等,表兄弟准备就是文房四宝字画这些,再加江南一些特色物件。年龄小多是项圈、手镯等,再加一些玩具类也就差不多了。

这次进京以前,就考虑到各家走亲时候送礼问题,像这些衣料首饰、江南特产,都准备了不少。这些东西虽然京城也有,不过价格比江南那边怎么也要贵个二三成,早早准备了,也不用花那个冤枉钱。

然后姚曾氏又向黛玉介绍房内其他人,一番行礼拜见后,一众女眷终于坐定。姚曾氏就问黛玉从扬州过来,一路是否顺利,平日家,都做些什么等等。

大阺上了年纪女人都这样,对一个漂漂亮亮并且还很能干姑娘家,就恨不得是自家,现不能进自家门,作媒又上来了。

大表嫂又陪着黛玉坐了一会,就告退出去了,说要安排中午宴席。

林黛玉和姚家婆媳几个说着闲话,也能看出一个大概,姚曾氏现应该是年纪大了,只管着含饴弄孙,并不太管府里事。现当家理事应该就是已经告退大表嫂姚方氏,二表嫂性格温柔沉静,有点绵软,话不多,应该是挑媳妇时候,为了兄弟之间和睦,特意如此。

中午宴席分两桌摆正厅,因为都是至亲,只是用屏风将男女桌隔开。两个媳妇分别给婆婆布了一道菜,姚曾氏就让她们俩人坐下,让旁边丫鬟接手了。

林黛玉家时候,如果是同父亲和弟弟一起用饭,因为林海不喜有人站一旁侍候,所以都是自己来,但如果是她一个人用饭时候,因为有李嬷嬷看着,也是丫鬟们侍候着,所以到别人家作客被人侍候着,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习惯。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林家又是刚到京城,家里事情也多,都要等林黛玉安排,所以宴后也没有多待,就告辞回去了。

姚曾氏挺舍不得黛玉这个小姑娘,不过也知道她现小小年纪就要主持中馈,实没办法,林黛玉走时候,曾氏一直接着她手,再三交待她,年后得闲了一定要多来走动走动。

晚上姚沛和姚曾氏准备歇息时候,还开玩说可惜自家小儿子和黛姐儿年龄相差太多,也已经成亲,如果不是,黛姐儿到是一个好媳妇人选。

“老爷,二叔家昊哥儿同黛姐儿年龄差不多,如果两家同意,这到是门好亲,早早说合一下也好。老爷,你看呢?”

“年龄到是相配,不过如海不一定看得上老二家昊哥儿,如果是长子话,还有可能。不说嫁女嫁高,黛姐儿现也才1岁,时间还早得很,如海那有这么决定,你也别瞎操心了,等两个孩子年龄大一些再说吧!”

“我这不是喜欢黛姐儿这个侄女吗,唉,先等等吧!”

两夫妻又说了几句,也觉得这事,不太靠谱,还是再看看双方意见。

第二天,用罢早膳,林黛玉又指挥着丫鬟将早先准备好礼物再检查了一次,确认了没问题后,方准备和林海他们去外祖母家去。

林睿虽然已经跟着林黛玉几个大丫鬟雪鹊、雪雁等说过,贾府那边有个表少爷不同旁人,让她们好好护着自家姑娘,别让他近了自己姐姐身边。

“姐,外祖母家叫宝玉表哥,见到人就喜欢问别人有没有玉呀,我好像见过你呀,还喜欢给人取字等等,你别理他就是,如果有什么不好开口,让跟着你丫鬟帮着说,不用给他留什么面子!”

“这个宝玉表哥比我还大,他怎么可能留后院?再有,刚才那些话,这么轻浮,哪里像一个大家公子说?小小年纪想什么呀,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别人家作客,放心吧!”

“好了,睿儿也别操心了,这么多人跟着你姐姐,还怕被人欺负了?走吧。”林海看着自家儿子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了半天,贾宝玉有这么大杀伤力吗?自家林妹妹又没有像原剧同贾宝玉有自小相处一起感情,贾宝玉就是一个表哥而已,远着点就是了。

一行人进入荣国府后,林海父子二人被贾赦带着子侄几个迎到前院外书房不提。

这边林黛玉进了荣国府以后,换乘了一辆小轿,坐轿中行了片刻方停下,旁边雪雁上前打开轿帘,林黛玉才看到小轿停了一道垂花门前。林黛玉扶着雪雁手下轿,跟着荣府丫鬟进了垂花门,沿着超手游廊,向贾母院子行去。

一路行过,整个院子雕梁画栋,装饰十分华美,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丫鬟,一见他们来了,忙笑着迎上来道:“刚才老太太还念叨呢,可算是来了。”

林黛玉想着一路行来看到,难怪当年母亲会说,外祖家与别家不同,不说其它就是沿途看到这些二三等婆子丫鬟穿戴都与别家不同,这些丫鬟婆子也是绸缎身,显得富贵无比。

记得当年母亲说外祖母十分疼爱她,现母亲去了,自己这个外孙女初次登门,就算自己是个晚辈,不说像昨日去表叔家,婶子带着人亲自来迎,起码也随便派个和自己同辈主子来迎一迎自己吧?

几个小丫鬟争相打着帘子,一面说到:“林姑娘来了!”

林黛玉方进屋,就见到两人扶着一个鬓发如银老妇人迎上来,黛玉看着来人,就知道这个是外祖母,正欲下拜,就被贾母抱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

林黛玉听着外祖母叫着母亲名字,也不由哭了起来,旁边站立人也或真或假用手帕擦着眼睛。待众人慢慢劝解了以后,黛玉扶着贾母坐下后,也重给贾母磕头请安。

贾母等黛玉起来后,方一一指着房中众人给黛玉介绍,“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二舅母,这是你先前珠大哥媳妇珠大嫂子。”黛玉一一拜见,又指了旁边几个姑娘介绍,“这是我娘家侄孙女湘云,这是你二舅母妹妹家孩子薛姑娘,这个咱们府你称表姐迎春,表妹探春,这是隔壁府上惜春。”

林黛玉又一一和他们相互见礼后,方才坐定。林黛玉坐下后,打量着房内众人,坐这么多位,包括贾母自己,都打量着自己这个外孙女。

难怪去年自己打发人去接这个外孙女几个婆子回来说,自己这个外孙女如何能干、不凡,就这短短时间表现,是真强过自家几个孙女一大节。看来请这两个先生、嬷嬷真将自己这个外孙女教得非常不错。

至于其他人,邢夫人荣府就和一个隐形人差不多,不提也罢。王夫人看到黛玉这个小姑娘就想到当年自己小姑子贾敏,两人之间矛盾恩怨,虽然因为贾敏不怎么喜欢这个侄女林黛玉,不过有老太太,也不敢表露出来。

坐几个姑娘,见着林黛玉一身穿着,就不得不让他们羡慕,刚进来穿身上皮裘大氅,纯白色貂皮,没看到一根杂毛,现穿身上是一套细棉桃红色袄裙,外面加了一件细羊毛褙子。

身上配戴首饰也不多,除了一对宝石耳坠,颈上长命锁,手腕上一对手镯,就没有其它,但梳着双平髻上,用珍珠将发髻绕了一圈,这两圈珍珠,颗粒大小相等,全是粉色,细腻,光润,晶莹,这样好品质珍珠,就给个小孩子当作头饰,这林姑父可真是舍得!

等丫鬟们上茶后,贾母就问起黛玉现家情况,听到黛玉现小小年纪就开始管家,不由伤感起来,“我这些儿女中,我独疼你母亲,现反先我而去,不得见面,留下你们姐弟二人孤苦无依,一直很是想念你们,几次派人去接,可惜都未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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