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腰疼,写了一半,坚持不下去了,今天早起写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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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宛华来到异世后,第一次下地,身上已经穿上了这两天三丫刚将白姨娘的衣裳改制而成的童衣。上衣下裳,上着蜜合色撒花棉袄,外罩一件乳白色哚罗呢小坎肩,下套一条白青色褶裥裙,一身极为素净。头发则是简简单单用紫色丝带松松垮垮地绑成一束,这是谢宛华强烈要求的,虽然不打算为白姨娘守孝,但是出于对逝世的人的尊敬,还是简单素雅的为好。
单是穿衣就花费了近一盏茶光景,更令谢宛华郁闷的是,由大人衣物改制的童衣,肥瘦竟然刚刚好,就是需要裁掉一大半,这样就合身了?
三丫帮谢宛华穿戴完毕,嘀咕了一句,“这改衣服真省事。”那么轻轻的一句话,竟然就钻进了她的耳朵,让得她差点吐血,抚抚胸口,暗道,不急,等忙完这事,就要对这身体进行大改造。
谢宛华边想,边走至放置铜盆的架子旁。而铜盆旁放的两样东西,让她愣眼了。一只精致的琉璃碗,另一个则是已经打开盖子看起来像是瓷茶盅的器皿,整体均呈白色,而放在里边的都是粉末状物体,一种绿色,一种白色。谢宛华只知道有一种是青盐,古人用来刷牙的,是白色的。这绿色的就不清楚是什么了?
三丫见自家小姐光盯着绿豆面子,不动。暗道,这下糟了,小跑到她身边:“小姐,从府里带来的澡豆用完了,您将就着用这绿豆面子洁面吧,是您喜欢的桂花蕊熏的!”
三丫特意加重了桂花二字,直直地盯着谢宛华,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她想赶在小姐将绿豆面子掀翻前,立马阻止。如若换做是以前,三丫必然不敢,但是自白姨娘去世后,小姐就不太一样了,她知道她不会发火。
想起上次的事件,三丫还有些后怕。那天,小姐起身后,见不是澡豆,而是一贯铜钱,换二钱的绿豆面子,一下就给掀翻了,然后开始摔东西。小姐不知道,自从来了别院后,为了维持小姐的日常用度,已经将白姨娘从娘家带来的银两都用尽了,除了白姨娘给小姐留着的那只匣子。
后来还是白姨娘拗不过女儿的脾气,支使她将夫人赏的白玉镶宝簪子去当铺当了二十两银子。十八两才买了二两澡豆,这也才只是两个月的用度。仅仅用余下的二两添补家用。
钱财的事,白姨娘一向是瞒着不让小姐知道的。所以,跟她说是从府里带来的,只是藏在犄角旮旯之处,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寻到。如果实话告诉的话,还指不定小姐会发什么脾气呢?她可记得小姐并不喜欢温婉贤淑,持家有道的夫人,不,应该说是非常讨厌她。
谢宛华用手支着下巴,细细地打量这个用来洗脸的绿豆面子,这可怎么用啊?前两天都是三丫拿着茶水和湿毛巾漱了口、洗的脸,不管了,先把牙刷了吧!想罢,用手沾了些青盐,开始揩牙。
三丫见小姐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揩牙,这才确信,小姐的性子真是与之前的骄纵任性不同了,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小姐!带着一脸喜色,从圆桌那倒了杯茶水,递给揩完牙的小姐。
谢宛华接过茶水,漱了口,随口问道:“还有没有枝条?”大户人家应该不会是用手来揩牙的吧,寻了一遍四周,没见着有条状物体。
“库房里应该还存着些柳条,这个倒是还能领一些!”三丫悻悻地道。
果然是被贬到别院的,连这些吃穿用度,别院里的仆妇也要苛扣到如此地步。
谢宛华叹了口气,将手打湿,粘了些绿豆面子,揉搓,结成细细的小疙瘩,将它抹在脸上,权当磨砂膏使了。
将脸上的糊糊洗干净,用手巾擦干水珠,感觉比前两天清爽多了。古人这东西还是比较好用的,毕竟凝结着古人的智慧。
净完脸,陈妈妈就到了,手上拿着个食盒,装着她们三个的吃食和一应祭祀物品,道:“小姐,食盒里有饼,您先垫垫肚子。”
“不了,时辰不早了,乘着天未亮,赶紧将姨娘运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