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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她是修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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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绑来的娇妻,(六十)她是修补过的

“别动!”晋贤贤想走,但不成想却被男人一把拉住。舒殩齄玕

“怎么了?”看男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头上,晋贤贤不由一阵惊异,以为头上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摸头。

“没事,你的头发乱了。”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顺势就摸向她的头。

“我先回去了。”她咬了咬牙,偏头避过男人的碰触,又要走。

“你量完了吗?卧室的床还没量吧?”男人却再次拉住她,指指她手上的单子。

“量了,最早量的。”她赶紧道。

“撒谎!”男人看着她,嘴角含笑,但那双温柔的眼里却火热而动情,满是侵略性。

她的心不由得一阵狂跳,深吸口气才道,“一会儿我让娟子再来量。”

“张姐已经带那小丫头去了医院,然后直接回家,不再回来了。”男人却又道。

“你故意的!”晋贤贤终于忍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笑着沉默着,良久才低声道,“做昨天晚上做的事,可以吗?”

云淡风情的语气,说着的却是最无耻的话。

“你……流氓!”晋贤贤脸不由瞬间涨红,愤愤的骂了一句,然后一低头,对着那只硬拉着她的手腕就一口咬下。

男人却动也不动,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一样。

晋贤贤最终松了嘴,看了一眼那只麦色大手上的血痕,气恼的抬起头来,嚷,“昨天晚上还不够吗?”

“一次怎么够?四年了。”男人又笑了,俊逸的脸上深情而郑重,眸光停在她的脸上,瞳孔幽深无底如同漩涡。

晋贤贤一怔,不由一阵心慌意乱,但她却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挣着一边道,“我够了,快放开……”

男人任她挣得气咻咻的,才轻轻叹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小猫,你真不了解男人。”语毕猛一使力,她的整个身子就落尽他的怀抱里,他从后背拥紧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小猫,别拒绝我好吗?我好喜欢你!”

最后这四个字,如一只箭矢,在瞬间射中了晋贤贤的心,她扭过头看他,想再说什么,男人却头一低,吻住她的红唇。

她还想挣扎,男人却快速的快速的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与她紧密相贴,让她感受他的渴望。

晋贤贤双腿不由一软,男人借机抱起她,走向大床。

很快两人就裸呈相向,看见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男人眼中的情火更盛,用嘴手轻轻的描绘着。

晋贤贤蜷起身子,不断的轻颤,男人不再等待,有些急不可耐的将她撑开,覆上……

晋贤贤哭了,不断地哭,男人越发勇猛,胸前健硕却不失精致的肌理凝聚着巨大的爆发力和张力,晋贤贤终于再次以别的方式见识了这个男人的强悍和嗜杀,一如四年前。

原来昨天晚上真的只是一盘开胃菜,她想,只是四年闲置,她有些陌生了,有些忘记了这个男人温柔君子表象下的禽兽本质。

那她是不是该庆幸呢?

因为前天那伟大的两性八卦女闫娇娇忽然撩起领子让她们看:看看我家阿帅多禽兽。

几个小姑娘都被臊的说不出话来,几个大嫂也都一味的笑,还是于静嗤笑着揶揄她一句,“禽兽也值得炫耀。”

“于静姐,你不知道吗?男人禽兽就越证明你对他有吸引力,呵呵……”闫娇娇又娇笑着道。

她是不是也应该相信她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呢?

“啊……”忽然身下一个重力,将她强势的拉回现实,痛叫出声。

“小傻猫,我的表现是不是不够好?”男人低哑的语气里透着不满。

“呃……”她一怔。

男人笑了,笑的有丝放肆的危险,随即一个快速的抽身,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忽然加快冲锋。

“啊……”

她再也无法分心,在一阵激狂汹涌中宛如一只冲浪的小船,抛高、落下……循环往复,她承受不住那份无助的颠簸、眩晕,呜咽、求饶……却徒然,换来更深更重的幅度。

终于那绷紧的神经骤然被拉到临界点,灵台中有片片烟花极致,漫天燃烧、飞舞……却又倏然跌落,她尖叫着哭泣、抽搐,直至昏厥……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射进室内,晋贤贤躺在床上,眯眼看着那抹余晖,一动不动。

忽然浴室的门响了,她立刻闭上眼,装睡,她实在不想再陪他来第三次……不,加上昨晚的,应该是第四次。

只是因为没有力气,并非羞怯和不愿,因为她发现在开了第一个头之后,一切进行下来,都是那么水到渠成,熟门熟路。

她终于还是堕落了,她想,这一点让她想哭,只不过她却并不怪他,她是成年人,不管是昨天晚上,还是刚才,她也是有责任的。

她反抗了,但最终却并没反抗到底,这应该就是所说的半推半就吧。只不过她的心里却仍是极为难受和复杂的,陷入这种境况,让她很想哭……真的!

神清气爽的莫青轩穿着一件银灰色真丝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床的凌乱和在那份凌乱中缩着身体的小女人身上,笑了。

他快速的转回身,很快就从浴室里拿了一条毛巾和一盆热水出来出来,将床稍稍整理了一下,他就开始用毛巾给床上的女人擦拭着身体,做得很细致,连最隐秘的地方也不放过。

床上的女人很乖顺,任他作为。忽然他的目光停在红肿不堪的某处,良久,轻喘一声,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赧然和歉意,低声道,“对不起。”

他当然知道她没睡,不然哪里又会这样僵硬。

晋贤贤没说话,两道清泪却从闭着的眼角滑下。

“怎么了?我……不好吗?”他立刻趋近了,捧起了她的脸轻问。

晋贤贤忽然睁开了眼,被水洗过的晶莹明眸直视着他,“我妈知道了,她……她想让你娶我?”

莫青轩听完她的话却是蓦地怔住,脸上快速的划过一丝复杂,稍后直起身来,“我去买药给你擦,顺便买些晚饭来。”语毕转身出了门。

看着那个有些僵硬的高大身影,晋贤贤的心却是一沉到底,眼角的泪瞬间盈眶,但她却紧紧咬唇,将那份泪意逼回眼底。

又躺了片刻,这才忍着浑身的酸软,快速起身,拿过衣服套上,出了房门,站在客厅里的电梯边,回眸又看了一眼,然后义无返顾的按开电梯门,转身而去。

当莫青轩回到屋子来的时候,屋子里却已空无一人,他不由怔住了,俊逸的脸上满是怅然若失。

“喵——”忽然脚下一声,他低头就看见那白色的波斯猫正走了过来,亲昵的蹭着他的腿。

他微微俯身,它立刻跳上他的手臂,他轻轻抚着它雪白的长毛低语,“小猫……小猫,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

“……贤姐,不好意思啊,我在医院里等了很久,打过针后天都黑了,所以就没回去。”

“没事,娟子,我已经将事情办妥了。”计程车上,晋贤贤挂断了电话,然后凝望着车窗外渐起出神。

沉默中,司机随手按开音响,一首低婉悱恻的曲子便缓缓流淌而出:

“这城市渐入夜色,当爱情经过,

幸福的能有几个,

没有人在爱我,没有人再等我,

我想我不会寂寞。

这城市人太冷漠,太脆弱结果。

孤单的只剩下我,

一个人走了太多,眼泪也不停转着,

谁把爱攒下来给我。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而你现在还不懂。

冷冷的夜雨中,好想你来拥,

一切只换来你一句保重。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恨我自己没有用,

有没有人像我,伤的那么多。

心如刀割没人能说,我的痛。

这城市霓虹交错,谁擦身而过。

下一站开向哪呢?

不再问为什么,伤心歌还在播,

我想我难逃寂寞……”

泪终于落下,她将双手捂住脸,无声抽泣。良久,却又擦干泪水抬起头,耻笑自己,不就是让人白睡了吗?不就是他不愿娶你吗?

成年人,什么不明白,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人家拒绝的对,不管是哪层身份,是黑是白,你这个如草芥般的小人物又怎么可能陪得起人家,是你痴心妄想了。

再说,你不是也享受了吗?可不可以说是睡了他,呵呵,算了,两不吃亏的事,坚决杜绝第三次吧……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着上面跳跃的王佳丽的名字,她深吸口气,接通,“喂,佳丽,有事吗?”

“贤贤,你在哪儿?这两天做什么呢?忙不忙?”王佳丽摆开阵势,一副要长聊的架势。

听了她这番漫无边际的话,晋贤贤不由蹙起了眉,搞什么,王佳丽应该不是这么空闲婆妈的人呀,难道有什么难言的话要对她说嘛?

“佳丽,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开门见山,问的直接。

“这个……”对面的王佳丽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贤贤,伯母今天中午打电话给我,要和我……和我借五万块钱。”

“啊……”晋贤贤听罢,不由一愣。

“啊……那个,我声明一点,我不是不愿意借,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你们用这么多钱做什么?你……清楚这件事吗?”王佳丽又道。

“呃……”晋贤贤拧了拧眉,目光微微一闪道,“佳丽,没事……你放心吧,是母亲听错了,我那天说要弄旗袍摊位,母亲就以为我要借钱,其实……其实我只是说说的,好了,就这样,挂了。”说完也不待王佳丽再说什么,毅的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她喘了好半天气,才又拿起手机打家里的电话,但电话响了好久也没人接,她立刻对前面的司机道,“师傅,该路,去另外一个地方。”

“哦……”

母亲不在家,那么就一定是在舅舅家,这借钱的事她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舅妈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只是不知道用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过不管做什么,都不该让母亲跟自己的朋友借钱,瞒着自己,还是这么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真是越想越气,再加上今天受的委屈,泪水不由得再次滴落下来。

到了舅舅家住的小区的门口,她下了车就往里走,却正好碰见她的表妹赵甜甜和一个姐妹淘出门。

“……呀,甜甜,你真是大手笔,真舍得,一千多元的化妆品,啊……一定很好用吧?”

“那是当然,你看看……看看,我这脸是不是更细更白了,女人吗,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年轻时不美,老来后悔。”

“是……是……”

两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着,却猛然看到了她,那赵甜甜自然还是那副熟视无睹的模样,倒是她身边那个女孩觉得不好意思了,叫了她一声“贤贤姐”。

“甜甜,你没看见你表姐吗?”

“看见了。”

“那你怎么都不理她?”

“不想理!”

两个女孩渐渐走远了,晋贤贤却还站在原地,不知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不想理……多么理直气壮地借口;一千多元的化妆品,多么奢侈的作为。

可是我亲爱的表妹……凭什么呀?

转身上楼,按门铃,来开门的是舅舅赵庆贺,看见她的那一瞬,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尴尬和羞愧,“贤贤……”

“舅舅,我妈呢?”面对着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之亲、又曾经在儿时将自己带在身边的舅舅,她始终都是敬重的,即使他软弱、猥琐、迂腐。

“在屋里。”晋贤贤的这一问,更让赵庆贺耷拉了脑袋。

主卧的门敞着,极品舅妈向兰兰正向赵庆云痛心疾首的说着什么,听见门响,两人都转过头来,看见她,赵庆云立刻垂了头,但向兰兰则不然,那番控诉更是变成升级版,愈演愈烈——

“……庆云,你说你说……从嫁给你们赵家后我享过一天福没有,穷的要命不说,又是侍奉老的,又是伺候小的,我的命真是苦呀……”

“好了好了,你小声一点。”舅舅赵庆贺看了妹妹和外甥女一眼,立刻道。

“你让我怎么小声,要是再拿不出钱来,大华就被人……就被人砍死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呀……”向兰兰这回没做假,应该是真哭了几滴眼泪出来。

听了她的这番话,晋贤贤不由得眉头皱紧了,又是这赵大华的事,她不记得有多少次了,只记得经常要拿钱出来,为她那个正在外面流亡的表哥收拾乱摊子。

她的表哥赵大华三十岁,前几年因为帮人打架斗殴致残而逃亡,其实他挺冤的,只是觉得过意不去,在一边给人们递了两次家伙,没想到正主们都没抓,却抓起了他们这帮围着人家主犯转的小喽啰,想让他们顶罪,不甘心,逃了,从此就走上了不归路,老婆跟人跑了,女人也成了孤儿。

但是赵大华本身的不安份因子并没有因为处境的艰难而转变,经常的就会惹上是非,就是没是非的时候也会去赌两把,所以过些时候家里的人就会接到他的求救电话,比如打点了比如还赌债了。

这一段时间这家伙貌似很消停,没有三五不时的让他们去送小钱,只是没想到却有更大的合同在这儿等着,真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啊。

可是能怎样呢?犹记得小时候在家乡的那条大河边,一个半大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贤贤,你等着,我去给你摸鱼。”然后“噗通——”一声男孩就跳下河,在河里泡大半天才扔下几尾小鱼来,两个孩子也不拿回家,就在河岸边点火,将鱼烤了吃,吃得满嘴的黑,可是却快乐非凡,因为那对两个穷苦的孩子来说,这无盐无醋的东西照样是人间的美味。

那个女孩就是她,而那个男孩就是长她五岁的表哥,儿时的这份记忆哽在心头,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也许纵容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没有能力改变表哥,更没办法改写表哥的人生路。

表哥其实并不笨,上学时还搞过小发明小创作呢,本性也算纯良,只是在这样一个极品母亲的教导之下,最终还是……废了。

无声地在心底叹息一声,她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走到一边的椅子上,打开包,开始清点她手中的那些银行卡,看看手头有多少钱可以拿出来帮表哥。

但是无意中一抬头,却猛然瞥见那向兰兰,一边对着母亲哭诉不只,一边竟然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她。

她微微一愣,立刻将包收好,站起来,然后将舅舅拉到一边问,“舅舅,表哥欠了人家多少钱?”

“这个……三四万吧。”赵庆贺低了头道。

一听这个,晋贤贤顿时笑了,走过去,看也不看那哭天抢地的向兰兰,直接问母亲,“妈,表哥只欠人家三四万,可是今天你为什么打电话给佳丽,要她借五万块给你,难道你还想贪污点不成?”

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向兰兰立刻止了哭闹,脸色讪讪,而舅舅和母亲则是一脸疑虑的看向向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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