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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在最得意的时候失算.在通往胜利时刻的最后一个转弯摔跤.梓桐自以为可以通神.但也不能例外.因为神不会原谅她的急迫.不会原谅她在夏天就掠夺秋天的成熟果实.
“外公还要睡多久.从昨天晚上就水米未进.这都到中午了.”梓桐很是焦急地和帐篷外几个白衣侍者交谈着.那几个也只是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外公年纪大了.必然衰老.催魂索命的咒语.显然加速了这个进程.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公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别说一起再去竹林确认冰狐的情况.就连起來多走动走动都成了奢望.这恰恰与捉冰狐的本意相反.是天意弄人.还是时运不济.
梓桐很焦急.除了担心外公的身体状况.她有点等不及了.怕冰狐逃脱.那就意味着不能剖它的心回來.更意味着报不了斯墨那一剑之仇.那个人可是让她半夜想起來也能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响的.
可现在她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但梓桐慢慢明白了.无论外公有多么强大的神力.他依然是血肉之躯.逃不脱生、老、病、死.
小时候.从沒了父母开始.从几年也见不到妹妹止桑一回开始.梓桐一度认为外公是会陪伴她一辈子的.就像每一个小姑娘的想法一样.可她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她是大祭司的后代.是代代可以与神相通的、族里至高无上的存在.
外公的昏睡.已经让族里的长老们开始议论纷纷.恐慌与焦虑与日俱增.
“如今大祭司倒下了.需要休息.但先摩之谕不能一日不传达于族人.这眼看农耕正忙.少不了要问天时.要祭祀.要祈求风调雨顺.这可是关系到一年生计的大事.不能不做打算啊.”一白衣长老捻须长叹.
“打算.你就别拐弯抹角了.惦记着大祭司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想做就直说.”另一短髯长老显然是脾气火爆.
“我说实情.你可别血口喷人.大祭司还躺在那.让他听见像话吗.”白衣长老气得微微发抖.
“商量个办法.你们倒先吵起來.都是长老.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要我说.我们不如再耐心地等上一等.”
“不能再等了.”却是一急迫的童音.原來是梓桐掀开了帐篷闯了进來.本來这种擅闯长老议事会议的行为是极为无礼的.但因为梓桐特殊的地位.几位长老只是略微惊愕.很快挪出个位置给梓桐.
一外貌还略显稚嫩的女童.与一群胡子都花白了的老者议事.真是说不出的诡异与不和谐.
“姑娘自小聪慧.又深得大祭司的欢心.必然是最能揣测大祭司心思的人.你说他现在是主张我们等一等.还是推举某个长老先代为议事……”
“我们需要的不是议事的人.是能与先摩交谈的人.不然的话.一族的人都会陷入到恐慌与无序之中.”梓桐说话有着和外貌截然相反的冷静和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