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一个人在人间游荡太久么?出了什么麻烦都想马上跑掉,只顾着自己的情绪,自己现在和往日是不同的。至少从在白鹤楼做工那天开始,自己就是朱四口里的阿璃,白鹤楼的伙计,是像个常人一样干活吃饭,嘻嘻笑笑的。理应顾及他们的,当然,还有他,怎么能否认自己夜里的想念呢?想着那个日子的临近,自己就会莫名的担心……
可他为什么要扮作新郎?为什么又成了那些人嘴里的“朝廷钦犯”,虽然小璃不知道那真正意味着什么,可看他们那来势汹汹的样儿,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墨鱼丸,你以前倒霉事也是这么接二连三地生么?还是只要你我相遇,就会有这种不好的化学反应呢?
小璃往院子里望了望,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墨除了打了那个踹小璃脸的,现在正优哉游哉地观战,那个叫京望的,连着另外三人,对付那几位官爷已经绰绰有余。上过战场的人,打起来都不会有花架子,并且都是致命的招式,此时已经手下留情,哪是皇帝身边这些养尊处优的大爷们可以比的?
来抓人的人,哼哼唧唧躺了一地,这场面怎么说也太尴尬。
“将军,听说他们是徐天赐的手下,那家伙,早些年破个皮儿都能哭的主,现在也成头头了。我算知道什么叫‘将怂怂一窝’了。”红脸汉子依然是火爆的脾气,说话直来直去。
“你们口口声声说奉旨拿人,圣旨在哪?也不看看我们是谁?!说!官服从哪里偷来的?”京望向来心思细密。
“我们奉的是皇上口谕。管你们几个是谁!敢袭击官爷,罪加一等!”那躺在地上的官爷半边脸肿的老高,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颗槽牙来。
“奉圣谕了不起啊?刚才是谁先动的手?伤的还是百姓!”红脸汉子气得更盛。
“那我再问你们,说斯墨是‘朝廷钦犯’,他犯了哪条哪款?光天化日之下,总得有王法吧?”京望又追问道,一脚踩在了那肿了半边脸的倒霉蛋手上。
“犯了什么罪自然有审他的地方,皇上说他有罪,这就是最大的罪。也不要为难我们……”官爷只是吃痛,说话就软了下来。
小璃听着只想笑,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这抓人的和被抓的,关系已经全反了吧。看来下一步就是大家各走各的了。
就在这时,半天不开口的斯墨开了腔。
“想必玉颜已在牢里了。”
“你怎么知道?那位爷倒是没让我们费什么力气,聊着天就自己溜达去了。我们还说这趟差来的俏,结果……哎哟……”
“诶?玉颜他怎么搞的?!”
“将军!”
红脸汉子连同其他两人登时着了慌,反是京望还算淡定,说了句,“玉颜公子向来缜密,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再有道理也不能把自己往牢里送啊!”
“将军你倒是拿个主意。”
小璃听到这,也慌了神,挣脱了朱四,踉踉跄跄地来到了院子里,“玉颜被抓去哪了?我们赶紧去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