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飞机坪停下一架从高雄飞到往大陆的客机,一身黑色紧身套装的程菲刚走出机场,接她的司机就停在了她的面前,上了车,程菲拿掉墨镜对司机说:“去江中医院。”
程菲望着窗外,她的心有着小小期待,碰到纪流简要说些什么?万一他拒绝了她的邀请,或者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想看到她,她该怎么样才能和纪流简单独相处?她真的有话要对他讲,即使他再一次拒绝,她也想说出來几年间她对他的爱慕。
住院部很安静,高跟脚的声音很清脆,她站在vip病房门外,深吸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那扇阻隔她迫切想看到里面是否有心上人存在的房间。
如程菲期望的那样,她第一个看到就是纪流简英挺的风姿,他正站在客厅张牙舞爪和仲晴天嘻闹,她的出现另他惊讶万分,俊脸上本该笑得很欢乐的面容,在看到她的刹那停滞了,程菲就向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站在门口沒敢动。
这样的情景沒有持续多久,只听里面传來仲晴天的声音:“纪流简,谁來啦?”
程菲听见仲晴天的声音,心里感激万分,幸好晴天问,不然她进也不是,迈也不是,虽然她很想看到纪流简,几天不见纪流简似乎瘦了好多,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抬脚走进去,在看到仲晴天的时候,她脸上浮现笑容问:“好些了吗?”
倚着枕头的仲晴天睁大眼睛仔细瞅着出现她面前的优雅美丽女人,欣喜地挥舞手臂:“程菲,哈哈,你真的來啦?”
“当然啦,你受伤了,怎么说也得來瞧你啊。”带有独有的台湾柔腔调,仲晴天的心都快被融化成一摊清水。
“这次來能待几天呢?”仲晴天兴奋得不得了,她终于有朋友可以聊啦,不过她不知道这位朋友,和她聊天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哦。
程菲侧头看了看纪流简,他坐在沙发里看着一本书,程菲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一时间心空落落的,嘴上回答仲晴天:“嗯,会待几天。”
几天是几天呢?仲晴天想这样问,可是她也不傻,顺着程菲的眼睛看去,纪流简厚实的背部,流畅的侧脸线条,还有那层被镀了一层的白光,她也尽收眼底,原來程菲來大陆是为了纪流简啊!突然,她觉得自己很笨,像程菲那样高不可攀的富家女儿,怎么可能单单为了看她千里迢迢跨越海峡俩岸呢?
这里一定有她放不下的思念,而她的思想恰恰是仲晴天收获不久的爱人,要让出去吗?呵呵,仲晴天还沒有伟大到那种为朋友可以放弃自己的男人,但她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只想自己幸福全世界不在乎的女孩。
仲晴天做了一个对于她來说非常重大的举动,她瞅着一声未吭的纪流简,颤着声音喊:道“纪流简,你帮我带程菲去吃饭吧?我饿了,回來的时候随便带点什么。”
她饿了,纪流简合上书,回头看着仲晴天,目光扫到正期待看着他的程菲,他不愿意看到程菲,更不想和她单处,既然仲晴天说出口,也不好驳仲晴天的面子,只好点头答应:“你吃什么?我带回來。”
仲晴天努力想了想她以前想吃又吃不到的食物,舔了一下嘴唇:“嗯,清淡一点的鱼丸汤,外加个饼吧。”
纪流简前脚走,程菲后脚跟,此时的她心潮澎湃,距离岛上那夜单独相处之后,这次将是她第二次和纪流简独处,精致的面容飞上红云一片,她会好好珍借这次机会。
他们走后,仲晴天陷入沉思,深深的沉思,她闭上眼睛,回想过去的种种,她分析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她不是个大度的女人,绝不会让别得女人分享她的男人!可她想到程菲对纪流简流露出來的爱意,让她步步打退堂鼓。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她想是不是纪流简又回來了呢?沒过一会儿,一个手捧百合花的温文尔雅的男人朝她露出比星辰还璀璨的笑容,声音仿佛是从天籁般传入她的耳内:“天儿,伤养的怎么样?”
“洛信哥哥。”
是洛信,每当她心情低落的时候,洛信就会及时出现,让她郁闷的心情立马有所好转,甚至会忘记她之前在烦什么。
洛信宠爱地轻刮一下仲晴天的小鼻头:“最近我有点忙,还好洛言回公司上班,我才能偷空來看你。”仲晴天的伤稳定之后,父亲让洛言回公司,而洛言真的遵守诺言,洛信眼睁睁看着这些发展实施,他的心头仿佛压着一个大石块,接受不了父亲同意洛言和仲晴天的交往。
“花少爷改邪归正啦?”仲晴天特稀奇,心想,洛言怎么转变的那么快?
“嗯!他说下班会过來。”洛信依旧笑如春风,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仲晴天,父亲和洛言的协议,想过之后,他觉得等时机成熟再说好啦,现在说对仲晴天不好,说不定她激动了,伤口裂开怎么办?
沒过一会儿,病房门被人再次打开,进來的人是身穿黑色西服的洛言,头发染回深棕色,唯一沒变得还是他脸上常常挂着的邪邪的坏笑,深褐色眼眸依旧魅惑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