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衿下巴生疼,看见文辰予凶恶眼神,纵然淡定,心中却寒意顿生。
一旁安暖扑过来,双手发力推开文辰予,眼中含泪:“文辰予,你究竟有没有心,你孩子跟她半点干系也没有,为什么还要来折磨她。你放手,放手啊!!!”
她伸手去掰文辰予手,却没料到文辰予捏厉害,都听到骨骼咯吱咯吱响。安暖吓得面色发白,拿起包就往文辰予身上砸:“你这个畜生,非衿会痛啊!”
文辰予眼睛发红,看着至始至终没出声白非衿,阴沉沉地笑了:“她会痛,她害我妻女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痛!”
因为太痛,白非衿觉得呼吸紧促,困难无比,脑中也开始缺氧,看眼前人也变得模糊不清。只听见安暖哭着哀求文辰予放手声音。
好痛……
可是远远不及心上痛……
“文辰予,一切都是我错,非衿是无辜!你松手,非衿会受伤!文辰予,松手!”安暖皮包如急雨般砸文辰予身上,一声高过一声。
文辰予终于不耐烦了,抓住安暖手腕,顺手一推,扔到一边。安暖受阻,无意识地倒退几步,脚上高跟鞋突然一歪,整个人往地上倒下去。
安暖尖叫一声,然而身体却没有碰触到冰冷地板,倒了一个温暖怀抱。
安暖睁开眼,面前是连嘉俊那张清冷脸。
他牢牢抱住她,将她扶起来,眼中满是关怀和温暖。
“嘉俊……”安暖眼泪流出来,心中放下重担,情绪激动:“你去阻止文辰予,他要把非衿掐死了……”
连嘉俊心疼地把她搂怀里,伸手擦拭她眼泪:“已经有人去了,别担心,暖暖,你受伤了吗?”
安暖愣了片刻,摇摇头,继而看向出事中心点。
不知什么时候,帛宁人围住了文辰予,先前保镖小贾也被解救出来,面目青红肿胀,虽然义愤填膺,可还是保持着初冷静,一五一十得向帛宁状告文辰予恶行。
文辰予魔爪下饱受折磨白非衿,此刻被帛宁护身后,默然无语。她眼睛又黑又亮,如玉般尖俏下巴上全是高高浮起指痕,充满凌虐,惨不忍睹。
安暖一惊,忙问连嘉俊:“你们怎么来了?难道非衿出门一次,帛宁不允许,要来抓她回去吗?”
连嘉俊扶着她坐到椅子上,蹲下来脱掉她高跟鞋,握住她白玉般脚踝,温柔查看着伤口。他深知安暖对帛宁偏见,所以沉吟着给出无伤大雅回答:“我们来医院另有其事。我恰好听见你声音,跟总监说了一声,刚过来就看到你摔倒,所以……”
“另有其事?”安暖狐疑地看着他,但因为关心非衿,所以就不再多问。
另一边,帛宁和文辰予像两匹狼般对视,不过一个是怒火高涨气焰嚣张狼崽子,一个是冷静残酷喜怒不形于色狼王,高下立现。
帛宁神色冷峻,棱角分明俊脸充满压迫和威胁:“文少,对我人下手,很好。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吗?”
文辰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人?”他随之看向帛宁背后白非衿,眼中充满嘲讽和唾弃,“哦,对,白非衿已经是你人了。她利落从我身边离开,就马不停蹄滚入你怀抱,确很好。对这样下贱人,我没有解释。”
白非衿浑身一震,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抵住喉间那一股股堵不住甜腥。
绝望之事,莫过于曾经挚爱,当众出口辱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