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白非衿正餐厅吃饭,连翘突然闯了进来,把她对面吃饭年轻人赶走,然后不声不响站她旁边。白非衿用勺子舀了一勺玉米粒,很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帛宁叫我送你去参加晚会。”
“晚会?”白非衿失笑,指着自己脸:“你早上不是说我脸上伤还没好,纱布不能拆吗?这样怎么去?”
她右脸娇嫩得犹如清晨沾着露水花瓣,然而左脸却包着臃肿纱布,纱布是雪白洁净,一拆开,便可看见那道血痕,刀锋一般犀利,鲜红尖锐。
连翘是知道。
白非衿苦笑了一下:“帛总监这样人啊,就是喜欢为难人。”
大概她语气充满了无奈,连翘皱皱眉,她对面坐下来,看了她许久,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先自己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有些生气,把手机递给白非衿:“他要和你说。”
白非衿接过手机,用勺子拨弄着盘中剩下玉米粒,嗓音清亮悦耳:“帛总监,我脸上伤还没好,真不能去参加晚会,会给您丢脸!”
她说十分恳切,而且发自内心,绝不掺假。
帛宁声音依然沉稳平和:“你这样很好。”
“那您对我容貌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哦?这样说,白小姐很自卑吗?”
“我……我当然也很自信啦!”涉及尊严问题,白非衿胸就挺起来了:“可是您不觉得带着一个脸上受伤女伴出场,不仅不符合绅士风度,而且还会造成许多人困扰吗?”
“你多虑了。这场晚会是我父亲为了招待朋友而设,我只需要带你露个面,很简单,不要怕。若你只是因为脸上伤而羞于见人,大可不必,你可以去喝些东西,别地方坐坐,只要不做些引人注目事情就好,我答应你不会超过半小时。”
“为什么是我呢?”白非衿戳了戳玉米粒,玉米清甜味道弥漫开来。
“你知道,”帛宁顿了顿,然后重开口:“久久因为你生了我气。”
不用多说,白非衿已经明白了。
她拿起旁边柠檬汁喝了好几口,缓缓平息了胸中焦躁之气,抬起眼睛:“我有一个要求。”
帛宁知道她已经答应了,所以格外有耐心:“讲。”
“参加完晚会后,我要出院。”
“s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