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路开车来到酒店的路上,姬玉感觉男人都在积攒怒气值,好在某一个时刻一齐爆发,这样在旁边的自己则有一定几率被炸的粉碎。
是先道歉呢,还是先道歉呢?
这个问题姬玉一直纠结到徐画刷完卡领着她步入了酒店套房为止。
“你干嘛只开一间房呀?”不过等到她跟在男人身后进入了房间,才觉出了一点点异常:“不是已经离开纳兰家了吗?”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徐画将行李箱重重的往地上一扔,随后长臂一伸,就将姬玉身后的大门给关上了。
此刻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跟在身后的女人背靠着大门,身前的徐画一只手臂就按在她脑后的大门之上,他的脸就在她的脑袋上方,正垂眸冷冷的盯着她,而两个人之间,绝非是个安全的距离。
他身体特有的男性气息瞬间充满了她的鼻尖,姬玉下意识屏住呼吸:“对不起,我不该想要使用*术,不过最后我也不是没用么?英明神武的主人阻止了我不是吗?”眨了眨眼睛,她还是坦然的承认了自己有那么一刻的邪恶想法。
徐画深吸了一口气:“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那重点是?”
“重点是你已经暴露了!”
“什么?不可能!”姬玉下意识的反驳,不过看到徐画铁青的脸,她又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女人小心翼翼的道:“怎么会暴露的?哪里暴露的?他们都是普通人呀,怎么可能会看出我的身份?”
徐画冷哼一声,随后收回按在门上的手掌,来到沙发边朝里一躺垂头丧气道:“本来很完美的计划,全因为你最后的那一下都白费了,这下可真够头疼的!”
紧接着,姬玉便从男人的讲述中了解了有关纳兰家的历史。原来这纳兰教授也并非一般的普通人,他竟是徐画之前提到的天道盟组织的一员,而且还是天道盟九大护法长老其中之一。虽然纳兰教授本身不会任何玄门术法,但他因为博学多才,而且又精通古文,因此在护法长老中属于一个超然又中立的存在。
而纳兰教授本身隶属的师门则是玄门中的天璇派,从一千多年前第一代天璇子开始便以观星术名噪江湖,传到纳兰这一辈,他们本身的门派和徐画所在的天师道一样已经凋敝的不成样子,门人不过两三个,而纳兰教授本身也不热衷观星术,因此本门派的传承几乎濒临灭绝。
但好在纳兰教授还有个独生女儿雪珂,因雪珂自小就对天璇道法很感兴趣,所以从小通过自学,不到十二岁就掌握了天璇观星术的精要,且天璇道法中的一些辅助法术也运用的炉火纯青,竟是一个不输于徐画的少女版术法天才。
“天璇的辅助法术中雪珂最精通的便是观心入微,如果有谁在她面前稍有歹念,第一时间就会被她察觉到!”徐画板着脸十分没好气的道。
“可,我刚才也没有对她动什么歹念呀!”姬玉还在嘴硬:“我不过就想了想摄魂术,难道这也会被她感知?她是雷达还是蝴蝶翅膀?触觉能有这么敏感?”
徐画冷冷的瞅了她一眼:“连我都感觉到你的歹念,又何况是雪珂?你若是还不相信自己暴露了,那就等着看吧,今晚她很可能会找到这里。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只开一间房的原因!雪珂她,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孩!”说到这里,徐画脸上便现出一副沮丧的表情,想来雪珂以往的纠缠应该是让他十分后怕。
姬玉缩了缩脖子,咬着唇斯斯艾艾道:“那,我既然已经暴露了,我的奖励......”话才刚说到一般,徐画冷如刀锋的眼光就扫了过来,她刹那选择了闭嘴,乖乖的走到沙发的另一边,陪着男人一起沮丧。
好半天,姬玉才下定决心般沉声道:“主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她对你死心,奖励依旧有效对吗?”
“当然!”徐画用毛巾遮住了头,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闷闷道:“你还有信心?那只因你不知道雪珂究竟是多么难缠!”
“你就等着瞧吧!”姬玉嘴角轻轻挑起了一个弧度,美丽的水眸中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光芒。
夜半十二点,果如徐画所言,有客造访。
彼时徐画正躺端端正正的躺在唯一的大床上安然入眠。男人难得睡的这么香,因此姬玉只是蹑手蹑脚的从沙发里坐起身,昏暗的房间内,她忽闪忽闪的眼眸璀璨如星。
第一时间,女人的目光就看向了窗外的不速之客,那是一只白色的纸鹤,正扑棱着纸做的翅膀在他们房间的窗户外上下起伏,似乎正在窥视着什么。
“式神?”姬玉轻轻的跳下沙发冲到了窗户边。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那纸鹤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尚来不及躲闪,便被极快出手的女人一把抓到了手里。
“果然精通术法呢!”那纸鹤在姬玉手中慌乱的扑腾着翅膀,姬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双手一搓,那纸鹤便化为无数碎屑,簌簌落下。
“死僵尸,竟敢破我法术!”随着纸鹤被毁,空中响起了一丝雪珂微弱的愤怒声音,虽然很小,却被姬玉敏锐的耳朵所捕捉到。
“哟嗬!破了你法术你又能怎样?咬我呀?”姬玉也咬着牙细声细气的对着空中冷笑道。
不知隐藏在哪里的雪珂应该是怔了怔,很快她的声音又传入了姬玉的耳朵:“你别太得意,不过就是个死了几千年的臭僵尸!”
“你也别太得意,不过就是会玩几手小法术小屁孩,在我面前拽什么拽!”姬玉毫不示弱的讽刺回去,随后她手掌朝空中一劈,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中突然彩光一闪,随后那彩光又硬生生的被姬玉的手掌截断。
只听得一声雪珂的惊呼,随后空中再无传音!
姬玉笑着拍了拍手掌,回头看了一眼徐画,男人依旧睡的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