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离开之后,冯纱伊便回到了厢房,本以为可以伸个懒腰,舒缓一下自己的身心了。
岂知,三君竟依然缠着她。
此刻,正于她的圆木桌旁惬意地用餐的是谁?不正是她刚刚才与之闹翻的宁休凡?
他竟又换上了女装,精致飘逸的白纱裙,慑人心魄的凌云髻,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优雅比神女,惑世真妖精。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是诧异了么?不,她是非常诧异。
他正镇定自若地享用着本属于宁休靡的午餐,恍惚他们不曾红过脸,这男人既有这种胸襟气度,如何还会说出那种混账话语?想必……他不过是要故意气她一气吧。
果然,宁休凡只是嫣然一笑,笑得冯纱伊的三魂七魄都快分散了。
“哦,你、你都不想说些什么么?”
宁休凡微启朱唇,笑说:“草萋妹妹诧异什么?凡儿不也是钗云坊的人么?凡儿在钗云坊里出现有何稀奇?”
“哦。”冯纱伊一阵手足无措,“那、那好吧,草萋是想问凡儿,你是怎么到草萋房间的?”
“你们在前边吵吵闹闹,自然没有注意到我,我是打大门正大光明地走进来的。”
“哦,是么?”好吧,怎么进来的她不追究了,横竖是翻窗进来的,他来找她为的是什么,才是她关心的。
“那、那你来找草萋做什么?你、你不怪草萋了么?”
“你说说,凡儿怪你什么?”宁休凡好整以暇地看她。
“好吧。”被宁休凡逼得心里急躁,冯纱伊索性走到了他的跟前来,闭上双眸,“草萋伤到了小王爷的面子,小王爷是打是骂,草萋都认了。”
“伤到本王什么面子?”突然,宁休凡正色问她,“本王告诫你之后,我们有见过面么?”
“嘎……”俄顷,冯纱伊弄明白宁休凡这是在为她找台阶下,便依着他答复了,“没有,没有,凡儿不是在家养伤么?凡儿,你的伤可有好些?”
“哎……”宁休凡无奈地摆摆自己的左手,“我手痛,左手夹菜可是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