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以晴才缓缓收起手机。睍莼璩伤猜想他可能是拨错号码了,所以才这般急慌慌地中途就挂了电话。
也没细想,以晴拎着包包便上了楼。
回到房间,见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了些许的番茄汁,脸上、身上的防水化妆术也都还在,简单收拾了下,拿了卸妆液,以晴便转进了浴室。
对着镜子擦洗了半天,她终于开始相信梨丹的专业!她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就这化妆术,还掉妆呢,像是纹到了身上,洗都不洗掉!
眼见领口都湿了小半,还是有些底层的污渍没有去掉,扔开毛巾,以晴直接打开了浴室的喷头。
风风火火地回到家,容阎泽一进屋,竟扑了空。
一个晃神之际,浴室里隐约传来哗哗的水声,脸色丕变,容阎泽下意识地攥了下拳头。
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她居然在洗澡?他不过两天没回来,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会真的给他出去鬼混了吧!
一阵火气上涌,未及细思,容阎泽已经抬脚冲向了浴室门口。
旋转了下,拧不动,容阎泽抬手朝门上砸了过去:”俞以晴,开门!”
刚调好了水温,以晴的衣服还没脱完,一阵砰砰砸门声响起,身子一颤,吓得她一阵心惊肉跳,仓皇抬手又将衣服拉了回去:
”来了!来了!别砸了!听到了!门都要坏了--”
边呼喊边跑,以晴还不停嘟囔道:真是的!家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洗手间,尿裤子也不用这么急吧,又不是赶着要投胎!
猛地拉开-房门,一个抬眸,以晴被容阎泽铁黑的脸色吓了一跳,小嘴微圈,到了嘴边的话顷刻忘得一干二净:
谁又惹到这个阎王了?
一个垂眸,见以晴衣衫不整,发丝沾着水渍,胸口前音乐还有着浅浅的痕迹,眸色陡然一冷,一把拽过以晴,容阎泽抬手将她推进了浴室,寒着脸一把扯开了她身上半搭着的衣服,抬手就将她的脸扭向了一侧。
”啊!你干什么?!好痛--”
被容阎泽捏的下颚都要碎了一般,拍打着双手,以晴尖叫了起来。
”俞以晴!你好!你真是好啊!”
压抑地低吼一声,容阎泽一个垂眸,却见她的颈侧,耳根都干干净净地,一个定睛,容阎泽这才注意到她锁骨处的'吻痕'似乎有点花的迹象,一个用力抹去,真有晕开的迹象。
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顷刻恍然大悟,容阎泽顿时像是被人狠狠闷了一棍,爆炸般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他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被训得晕头转向,以晴不禁也有些懵:”什…什么?”
转过头来,以晴云里雾里的还没回神,却见容阎泽一个抬手,将她被扯下肩头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顷刻间,毫无瑕疵的肌肤白腻似雪般映现,前所未有的冲动,不禁让容阎泽有些恼羞成怒,脸色更是难看到无法形容!
该死的!原来是他脑子进水了!
被人粗暴地一扒,以晴也受了不小的惊吓,眼见内衣都露出了大半,慌乱地掩护着,以晴叫嚣了起来:
”好好的干嘛乱撕我衣服,你受什么刺激了?!乱发疯--”
一句话戳中了容阎泽的要害,像是被惹恼的狮子,双手定握在以晴的腰间,俯下-身子,容阎泽狠狠堵向了她抱怨喃喃的小嘴。
她还敢开口?他会失去理智跑回来,全是拜她所赐!
心底的火再度被撩了起来,这一次,容阎泽却无法为自己找个合理的解释。火热的唇黏贴在她如花似蜜的小嘴上,辗转碾压,勾挑着她的芬芳,带着隐隐失控的恨意,肆意汲取着她的甘甜--
待以晴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软瘫在了浴室的地上,而那个罪魁祸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诚如她刻意营造的假象一般,此时此刻的她,柔润的小嘴被吻到肿胀得没了知觉,内衣被扒下了一半,锁骨、胸前都留下了他深深流连过的痕迹,还带着些许炙热灼人的男人气息,强烈地让她不能忽视。
半天,以晴都没闹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突然跑回来,发了一通火,亲吻了她半天,又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不过,以晴也深切意识到,这个男人忽冷忽热的、还经常阴晴不定,脾气不好,还有些不太好惹!
◇◆◇◆◇◆◇◆◇
而后的几天,容阎泽又消失不见了,一并消失的,还有关于他各种拈花惹草的绯闻。
容阎泽断然没想到,以晴居然会这样的方法化解了他刻意营造的危机,她的聪明,不止让他的试探没有了半分的意义,还反将了他一军,让一切都变得再也没有了必要。
容阎泽越来越迷茫,也越来越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对这个已经纳入了他名下的女人,他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变得越来越多,隐隐地,甚至于,他已经对她开始产生*与渴望。
浴室里的那天,他知道,自己可以要她,光明正大的要她!可是最后,他却选择了离开!
一来,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还是有些不屑要一个可能并不属于他的女人;二来,她的身份不一般,贸贸然地跟她牵扯越多,对他未来的决策便可能越不利。所以最后关头,他还是放弃了。
冷静了几天,这天接到了老妈的电话,下了班,容阎泽便选择了回家。
车子刚临近大门口,远远地便见一抹窈窕的身影跟一个高瘦的男子有说有笑的翩翩而来,门外,容阎泽便下了车,还若有所思地望向了远处。
不经意间一个抬眸,迎上容阎泽的目光,步子一顿,一阵莫名的心虚,以晴脸上的笑意瞬间干裂了几分,侧身,接过了袁文凯手中的礼包,目光示意的瞥了下,不好意思道:
”今天,麻烦你了!我…我先走了,谢谢……”
说着,以晴朝袁文凯挥了挥手,随即转身往容阎泽身边走去,还不由得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止回来得早,还回来得巧?!
上前,同样是以晴先开口打招呼道:”今天回来这么早?”
眼神一个示意,佣人随即上前接过了以晴手中的大包,一个抬手,容阎泽将以晴搂到了怀中,轻柔道:
”你朋友?”
心猛地一个窜跳,以晴清楚感觉到腰间禁锢的力道,跟他眼底隐隐散发的寒意,瞥了瞥远处还站立的身影,解释道:
”算是吧!公司一个同事!今天发了个大礼包,有些重,他顺路帮我拎过来……”
”嗯,不请他进去坐坐吗?”
容阎泽言语温柔,平静地不起半丝波澜,以晴却被他一反常态的态度吓得汗毛都竖起了来:
”不用了,他还有事要忙!我们进去吧!”
说着,以晴便有意无意地推着容阎泽往屋里走。
了机晴中这。未知可否,容阎泽的心底却泛起一丝疑虑的涟漪!
这晚,两人状似恩爱的回老家吃饭了,门口那一幕却深深烙印在了容阎泽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没有细问,却已经根深蒂固到到令他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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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以晴惊觉容阎泽变得有些奇怪,回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冰冷,全局掌控间,更是经常出其不意地就会对她动手动脚,又亲又吻。
时不时地,以晴就会感觉他像是自己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总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提心吊胆,不得安生。有时候,她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折腾她,却有拿不出十足的证据。
他阴沉的时候,真得很吓人,只是一个眼神,仿佛都能瞬间将人打入地狱;可是相处下来,他对她似乎又还算规矩,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曾。而和顺的时候,他更是迷人到让人情不自禁地神魂颠倒。
以晴也不禁迷茫了,浑然不觉,自己的心绪正被他一点点牵动,随着他的喜怒哀乐而上浮下跌。
明显地,以晴的个人时间却变得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只要他在,有事没事,都会指挥得她团团乱转,连她跟朋友聊个完整的Q-Q,都变成了奢望,以至于每次都等半天才得到她丁点回复的月楠,又给她娶了个新名字--'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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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记者的骚-扰,接连几日,以晴却过得也并不轻松。
这天早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又接到梨丹的电话,说要把粉丝的玩偶转送给她,以晴不禁心花怒放,下班前就早早收拾好了包包,只等着铃声一响,换衣服走人了。
拉开抽屉,掏出一块饼干,以晴刚塞进口中,一抬眸,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擦了下嘴角,以晴招呼道:
”袁工,找我有事吗?”
”好大胆的小丫头啊!上班时间还敢偷吃零嘴?”
打趣着,袁文凯还伸手往以晴额头上点了点,摸了下她的发丝。
圆眸一瞠,以晴突然对她有些亲密的举措有些很不舒服,下意识地往后转了下椅子:”是…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公司附近刚开了家米线馆,哪里的麻辣米线很是地道,辣的够味!几个年轻的同事约了下班一起过去,你不是很喜欢吃辣的吗?也一起去吧!我介绍我们部门的同事给你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