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霜?她于这个局中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似乎白缚只是想要借机除掉她,结果没有得手,阴差阳错之下得了她那把雁翎刀,那自然是要用这把刀做点事情了。”说到这里,夏侯爝饶有兴趣的看向夏侯熠,“若没有这雁翎刀,我又如何能真的把你引到这虚浊峰之中来?”
“好好好,你既已得手,我也已到这虚浊峰之中,之后又何必将她也设计引来?!”夏侯熠的胸腔上下起伏,呼吸变得粗急。
“谁叫她撞上门来?既然碰到了她,那么一起把她在这山里解决掉,也免了将来不少的麻烦……”
“你!”
夏侯爝话未说完,夏侯熠一把拽住他的领口,“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
就在夏侯熠一拳将要砸上去时,夏侯爝却抽身躲开,亮出短刀指向自己的兄长:“心狠手辣?夏侯熠,你在战场上何时不是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怎么,如今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便无法接受了?我不是当初你眼里那个从早到晚跟着你的弟弟了,如今我有我自己选择的路,既然决定身处对立,那么我们今天就来做个了断吧!”
说着他顺势如风般将短刀刺向夏侯熠,而夏侯熠见状顾不得多想,一个闪避躲开了这致命的一个攻击。
原本夏侯熠招招躲闪,不曾主动出击,到底心中还是顾念了兄弟之谊。多年来他从来觉得他与夏侯爝两人真真是兄友弟恭,他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将弟弟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看年节的焰火,长大些后他带着弟弟出去打猎,亲自教弟弟习武、骑射……几年前父亲病亡,母亲也跟着去了,他就只有弟弟这一个最亲近的人,虽然两人长大后并不像儿时一样天天形影不离,但他从没有一日疏忽过对于弟弟的关心,却不想曾经自己珍视的一切,今天看来竟是如此的可笑。
失落分神的瞬间,夏侯爝的刀尖直直刺向了夏侯熠的左眼。
“锵!”夏侯熠只觉一股血冲进了脑子里,他徒手将短刀挡开,接下来开始正面还手。纵然自己处处躲避,而夏侯爝已然招招带着杀意,他刹时心灰意冷,将一切情谊抛之脑后,只想狠狠的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几个回合下来,夏侯爝已经渐渐处于下风,发了狠的夏侯熠招招凶猛而不给对方一点点的退路,终于在一击重掌劈下之后,夏侯爝吐血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夏侯熠跟着走上前,看着坐在地上的夏侯爝,冷漠的看着他咳出鲜血。
“呵呵……夏侯熠,你瞧,我永远只能在你的阴影下。”夏侯爝指着哥哥身形投在地上的影子,而自己恰恰就坐在这长长的阴影之下。
“这些本都是你庸人自扰,自找的痛苦,我何曾想要帮你束缚在我的阴影之中?”
夏侯爝摇着头,“庸人自扰也好,自找痛苦也罢,如今我已经无法回头了,索性,我也不算输得彻底,至少我把洛霜除掉了,那个你最珍视的女人……呵,她现在应该已经在那深渊底下粉身碎骨了吧,又或者遇到了什么更恐怖残忍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夏侯爝说着,如同疯癫般的自顾自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