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他音量拔高,差点又要吼出来的,可她现在是这样的态度,他不敢再火上浇油惹她更生气,就是因为他爱的多,就注定要永远低头吗?顾长欢为自己感到悲哀,“你说过你不会再说这样的话,说过即使说了也不要我当真的,所以我不会当真,今晚我们都不冷静,不适合谈话,改天吧,我们认真谈一谈,时候不早了,睡吧!”
他把拿着被子和枕头下床,来到软榻前为她铺好,“睡吧,有事改天说。”
瞧着他忙碌的身影,夏玲玲的心莫名的下沉,他是关心她的,也在让着她,给她台阶下,可她弄不明白,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你也说过不会去花楼的,可你还是去了,事实就在眼前,你解释不清楚我冷静不下来,我此刻非常认真的告诉你,今晚说不明白,那以后就各走各路。”
顾长欢僵住了,怔忪片刻后慢慢的把被子展开在软榻上,该怎么说,非要提到萧紫阳吗?如果真开了口,两人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她的心好狠!丝毫容不得他犯错,可是她呢,为何不用要求他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呢?
在被子铺好后,顾长欢突然伸手把被子掀起来,扬手一扔,被子掉在地上,扑过来的风吹动她的裙摆。
他倏的转过身,带着怒气大步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肩膀,不顾她徒劳无功的挣扎,三两下的走到床前,手一甩,她的人就飞到床上,在上面打了两个滚,还没待眩晕的脑袋清醒过来,顾长欢就欺身压上去,“各走各路?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偷我的东西,怎么能说走就走。”
夏玲玲面朝下被他压在身下,只有四肢和脖子能动弹,像乌龟一样爬在床上,“是你自愿的,我又没要求过,还有,我没偷过你东西,你不要诬赖我。”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往她身上乱扣罪名!
“你偷了就是偷了,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你知不知道?每说一次分开我都心痛的要命,你知不还知道?我不是木头,是人,你这些话似刀子一刀刀的割在心上,有多痛,你知不知道?”
“你痛我就不痛吗?我讨厌背叛,讨厌男人风流,可你非要踩我的底线,你做的时候为何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为什么,要是不在乎就不会难受了,我不要在乎,我讨厌你,讨厌你......”她发泄的挥着拳头往床上捶,顾长欢却怕她伤了自己,从她身上起来,然后把她翻过身,小脸皱巴巴的,嫣红的小嘴撇着,杏眸里全是泪水,因为在乎,所以才有这么的怨气和怒气吗?她的一席话,让顾长欢心头的怒火全部消失不见,心中如那春风拂面,一下子就暖起来。
看她哭的可怜样,他的心瞬间被软化,满满的都是怜惜,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大拇指拭去眼角的泪水,“别伤了自己,你打我吧,皮糙肉厚的,经打!”
夏玲玲不搭理他,吸吸鼻子,眼神瞟向别处,就是不看他,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罢,他今天非得说清楚,否则她绝对和他一刀两断。
泛滥的泪水,红红的鼻头,瘦弱的双肩委屈的不停抖动,顾长欢忍不住自责,一心要把她捧在手心疼爱的,可为何又把她弄哭,又让她伤心难过了?
顾长欢跪坐在床上,抓住她的双肩把人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摇晃,“宝贝儿,是我不好,对不起!”或许她还没完全忘记萧紫阳,但只要她在乎他,这就够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真不该借去花楼酗酒试探她,万一事情严重了,造成无法挽回的地步,他才是最伤心的那个。
夏玲玲连哭带吼的朝他胸口打一拳,“就是你错,你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好好,我说,我说。”说什么呢,她都说了在乎他,要是提那张纸的事,两人准又要闹僵,他想了想,从后往前说,“我去花楼是故意的,也有凑巧的因素,反正就是想喝酒,加上想试探你是否在乎我,所以走到哪里就进去了。”
“试探?”用这种笨方法试探吗?他就不怕喝醉了发生什么事,她永远不会原谅他吗?
“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了。”顾长欢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就这一次就被她闹的怕了,他可是没胆再踏进花楼半步,“相信我,再也不去烟花之地。”
“好,我记下了,还有呢?为何心情不好?”拉着他的袖子抹掉眼角的泪水,两眼亮灿灿的直锁在他身上,“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顾长欢吞吐着,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