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你怎么了?”见情形不对,夏玲玲关切道。睍莼璩伤
“唔唔.......肚子......”顾长欢手捂着剧痛的腹部,脸白如纸,额头青筋迸出,容貌变的异常狰狞,“疼......唔......”
见他呼吸急促,口中也吐出白沫,夏玲玲顿感事情不妙,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下跌的身子,慌乱中脚踢倒凳子而不自知,“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王府有大夫,很快的赶来,一瞧顾长欢这情形便知是中毒了。
毒药是白色粉末状的特效老鼠药,毒性很急,通常用馒片沾点药粉扔到旮旯中,只要老鼠吃上一口,当场毙命!长夏脸不关。
这药是放在夏玲玲汤药中的,夏玲玲没喝,倒是顾长欢好奇尝了一口,好在喝的不多,情况并不严重。
大夫让人提来一桶黄汤,然后捏着顾长欢的鼻子,要往他嘴里灌。
黄汤,顾名思义为粪水。(PS:亲爱的们,这是一种催吐方式,听着有点恶心,但很有效,经得起考证。)
夏玲玲跪坐在地上搂着顾长欢,他不停的挣扎着,不让往嘴里灌,夏玲玲力气小,压制不住,好在多福和多寿帮忙制住他的双腿。
粪水臭气熏天,别说灌下去,夏玲玲只用闻的就狂呕不止,想到要把那种东西喝下去......夏玲玲胃疼的揪起来。
顾长欢意识尚清醒,知那是臭烘烘的东西,自是不愿张嘴把那脏东西喝下去,他咬紧牙关,一直奋力的抗拒着。
“王爷,快张嘴!”这药性很急,要不立即用催吐的法子把毒药吐出来,顾长欢会没命的。
其实还有其他法子催吐,但需要时间准备,所以大夫就选了黄汤,这是最快最剩时间的。
“长欢,你快张嘴啊!”老王爷和老王妃急的一个抓头挠耳,一个眼泪直流。
顾长乐抱着老王妃的胳膊在哭,双胞胎睁大双眼瞅着发生的一切,眼底有迷茫和恐慌。
夏玲玲出了一头汗,不知是吓的还是急的,她不悦的低吼,“顾长欢,都什么时候了,不想要命啦?真是够了!”急红眼的夏玲玲,扬起巴掌甩他两耳光!
“啪啪”两声,清脆响亮,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女人,又打他,是不是打上瘾了!
顾长欢气愤不已,刚要张嘴骂人,就被夏玲玲捏住嘴巴,对着大夫吼道:“大夫,灌黄汤!”
一阵手忙脚乱后,现场一片狼藉,臭气熏天,顾长欢吐的窝在夏玲玲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
夏玲玲跪坐在地上,看着如释重负的大夫,开口求证道:“大夫,是不是没事了?”
大夫点头,“恩,没事了,不过老夫还是会开两副导泻、利尿的药,让王爷把体内的残毒彻底清理干净。”
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吁......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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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玲玲在水里加了好多花瓣,水也换了好几次,洗的皮肤发红,可仍旧觉得身上很臭,“长乐,我是不是很臭?”
长乐闻了闻,道:“没有啊,很香!”
“是吗?”应该是心理作用吧,现在胃里仍难受的紧,时不时的还干呕几声,胃里早已吐空,再吐胆汁就要出来了。
看一眼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的大嫂,再看看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大哥,顾长乐拉着脸,恨恨道:“一定要把那个下毒的人碎尸万段!”
在发现是老鼠药中毒的第一时间,老王爷就让管家去查,汤药是梦儿端过来的,她被带走后还没回来,院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顾长乐便带着丫鬟翠儿留下帮忙照顾人。
其实,刚在洗澡时,夏玲玲就一直在想是谁下的毒,她第一个怀疑的是姜家的人,可没有证据,只能把这念头压在心里,现在就等老王爷那边查出什么线索,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大嫂,你说是谁要害你呢?”顾长乐怎么都想不明白,大嫂素来和人无怨,怎会遭此毒手?
夏玲玲摇头,“不知道,长乐,帮我倒杯水。”胃里又是一阵倒腾,一股酸味往上涌,可就是吐不出来。
顾长乐倒杯水递给她,然后问道,“我吩咐厨房给你们做点吃的?”
“不用,现在没胃口!”喝了几口水,胃里舒服了些,夏玲玲拿起梳子,道,“让你大哥休息会儿,我们去外面晒会儿太阳!”
顾长欢身体僵硬,瞧的出来在装睡,该是喝了脏东西,觉得丢人,不好意思面对大家。夏玲玲干脆把房间里的人带出来,让他独自待着,好好冷静一番。
看大哥确实睡着,顾长乐轻应了一声,和夏玲玲离开房间。
两人一走,床上的顾长欢就把眼睁开,懊恼的哀叫一声,拉着被子蒙住头。
天啊,他被灌了粪水粪水粪水.......好恶心,好丢人啊.......他没脸见人了,呜呜......
事情比预料中的难查,汤药是厨房的人煎的,那人并未一直在药罐前,中间离开过两次,而正是早饭时间,厨房比较忙碌,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多,所以每个人都有下药的嫌疑,包括取药的梦儿。
一时间,王府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都心惊胆颤,惶恐不安。17744538
府里查不出来消息,只得从源头查。这种老鼠药毒药性强,常用于鼠患比较严重的地方,在蒲城县只有一家售卖这种药。
可是查到这里线索又断了,因为那卖耗子的小贩说,自年初有人误食毒发身亡后,铺子就没再卖过这种药。
以前买的人挺多,铺子这边没一一记录,加上时间又长,所以小贩这边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入夜,夏玲玲托着下巴坐在软榻上,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
“是不是卖老鼠药小贩撒谎?”夏玲玲自言自语着,他说不卖了,可没人能证明他不做这种药啊?
顾长欢焉儿吧唧的躺在床上,一整天了,只喝了两碗药,现在是又饿又渴,两眼昏花,浑身无力,快要虚脱了。而某个女人也不关心一下,就这么把他丢在床上不管不问。
“王妃!”一张嘴,就感觉有股怪味道,他用尽全力翻身爬在床沿,对着痰盂盆干呕起来。
夏玲玲瞥他一眼,然后继续想事情。
可他什么都吐出来,呕了好一阵气弱的趴着,两眼却是狠狠有力的盯着某个女人的后背,“王妃,本王饿了!”
夏玲玲头也不回,径自说道,“你要是吃的下,我就让厨房送吃的来!”
“你......”明知道他吃不下,还故意说这样的话,顾长欢差点背气过去,狠狠咬着牙,说出的话却是气势不足,“王妃,本王饿了!”
夏玲玲转过头,瞅着脸色苍白的顾长欢道,“刚让你吃你不吃,现在又叫饿,可真难伺候!”
其实她今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好在被灌黄汤的不是她,胃口不至于像他那么糟糕。
顾长欢白她一眼,身子一翻,面朝上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帐,有气无力道,“无妄之灾!”
夏玲玲却噗嗤笑出声,“活该,谁让你乱吃东西!”她嫌药难喝,连碰都不想碰,他却因好奇不知药是什么滋味喝了一口,真是......无妄的可笑。
看她笑的这么灿烂,顾长欢气的脸红脖子粗,恶声恶气道:“你还笑,都是你害的,本王差点一命呜呼!”
“这怨我吗?”夏玲玲挑眉反问,“又不是我强迫你喝的。”
“那那......要不是你,本王怎么会喝、喝那种东西......”真是呕死了,他堂堂逍遥王兼皇商,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现在竟然......想到这里,一股异味涌上来,他翻身到床沿,又开始干呕。
夏玲玲摇头,再这样下去,肠子都要吐出来了,走过去帮他倒杯水,“王爷,您还是喝口水吧,胃里会舒服点!”
顾长欢也不伸手接,只是拿眼瞧她,夏玲玲撇撇嘴,把杯子放在床头的矮几上,然后扶着他坐起来,拿着杯子送到她嘴边,“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