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眼睛很疼,且肿得厉害,洗脸的时候,她用冷水敷了很久,才敢下楼。≧ 迎上老人时,她就把脸埋低,故意避开。
其实,老人昨夜打麻将回来,就听到她房间里的哭声。当老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为此,老人在她的床边守了很久,才下楼休息。
她憔悴的样子,老人都看在眼里,没有戳穿而已,只是问她了军训是否很辛苦。她摇头否定,还笑嘻嘻的说些在军训中生的好玩趣事。
老人被逗乐了,在她出门前,仍十分担心的叮嘱她。无非就是天气炎热要多喝水,小心别中暑了;运动之后,不能冷水洗脸、不能喝冰冷的东西等云云。
她看似不耐烦的回应,心里却是幸福的一一记下了,尽管都已是老生常谈,烂熟于心的唠叨。
今天,她仍是搭乘公交车上学。从出门到车站,从车站到学校,几乎畅通无阻,所以到学校的时候,还有二十来分钟,才到军训的时间。
抱膝坐在树下,看着操场上各处扎推的人群,高声阔论,有说有笑,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独孤,想哭。
白猫,没有出现,凌花的下落不明,使得她十分烦躁不安。一抬头,阳光,已经很刺眼,白花花的亮光,看上一眼,就有些眩晕。
她的脑袋一沉,压在手臂上,“唉!”
右侧,忽然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怎么了?一大早就叹气。”
她抬头望去,皱眉,“……迟小柱!”
迟小柱笑得有些讪讪,“嗯,没吓到你吧?”
“没。”她摇了摇头,赶忙将脸埋入双臂,假装犯困,其实是脸上在烫,“没有。”
她有一个毛病,跟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说话,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脸红。那一瞬间,根本不由得她控制,更没办法去掩饰。
至于是何原因,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每每如此,她就觉得十分难堪,很是困扰,却又找不到克服的办法。
迟小柱并未察觉到她的面红耳赤,反倒是见她如此,他的脸上添了几分尴尬。
“没有就好,我是懒得上教室了,其他地方的人又多,太吵了。这边安静一些,正好又看见你了,所以我就过来打声招呼。”
她继续假装犯困,“嗯嗯,明白明白,我也一样。”
迟小柱笑了笑,看向操场,“天气热,要是军训的时候不舒服,其实你可以跟教官说的,没必要硬撑,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她露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家伙,想必是认为她昨天军训被晒昏了头,所以才会恍惚失神,因此才出现食堂的那一幕吧。
别人的好意,总该谢谢,她笑了笑,“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迟小柱朗声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只是友情提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