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侍卫很快就冲了过来,看到屋内的黑衣人都是愣了一下:“世子,你没事吧?”
太夫人和沈夫人很快听到消息也跑了过来,北宫政今日也在家,只是比她们晚了没多久也出现了。睍莼璩晓
北宫成已经被他赶了出去,如今攀附上了公主,他自然是嫌这个儿子丢了他的脸。
现在世子已经痊愈,虽然还看不出有什么大出息,毕竟是健康了,目前侯府就这么一个子嗣,他当然是不得不重视。
当然,他更希望杜姨娘肚子里那个是个儿子栎。
“怎么会有这么多刺客?”太夫人拄着拐杖狠狠地敲着地。
“玉儿,你没事吧?”沈夫人更关心的是儿子有没有事。
北宫玉笑道:“母亲放心,幸亏今日馥儿妹妹在这里帮寒香换药,她制服了这几个刺客,不然孩儿可就要遭殃了。俘”
沈夫人转头看着北宫馥,眼神有些复杂。
北宫馥浅笑:“是大哥命不该绝,天意。”
太夫人眯起眼睛打量着北宫馥:“这么多刺客,都是你一个人制服的?”
北宫馥笑一笑:“府中的侍卫大哥们也帮了忙。”
既然二小姐把功劳往他们身上套,他们也不会傻得去戳穿。
侍卫们乐呵呵地就把这项功劳领下了,不过太夫人眼中还是很多疑惑。
北宫馥会武功,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不过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却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他们总以为,一个姑娘家,就算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不过现在看起来,也许事实并非如此。
北宫馥自然知道太夫人心中在想什么,不过她并不在意,只笑道:“老夫人,爹爹母亲,这几个刺客要如何处置?”
沈夫人看着丈夫,太夫人看了一眼北宫玉,气哼哼地道:“你不是说什么都不用我这个老太婆管吗,现在倒来问我?”
北宫玉知道她还在生气,只能看看沈夫人,沈夫人忙搀扶着太夫人道:“老夫人,玉儿是小孩子性情,你就别跟他置气了,他都知道错了。”
太夫人深吸口气,想了想:“你爹娘都在,让他们做主就是了,我老了,熬不得夜,也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说着,她离开沈夫人的搀扶,只叫了春梅扶着,又回上房去了。
逸墨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起来,沈夫人看着北宫政:“老爷,儿子的事,还是该你说了才算。”
北宫政想了想:“揭开他们的面纱看看。”
侍卫们赶紧照办,北宫政看到那些人以后皱了一下眉头,这里头好像有几个人是眼熟的。
“老爷,是否将他们送官?”
北宫政仔细想了想:“让刑部曹尚书来过府一趟,就说本侯有要事和他相商。”
“是!”立刻有人跑了出去。
北宫政看看那些人,对侍卫道:“都绑了,关起来,待会曹大人来了,就让他直接到逸墨居。”
“是!”侍卫们原本就死死拽着那些刺客,事实上,那些刺客被点了穴道根本无法动弹,不过好像确实还是绑起来比较安全。
北宫馥看已经绑上了,帮他们解开了腿上的穴道,至于上半身,她并没有打算解开。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太过危险,也许有睁开绳索的能力。
北宫政深深地看了北宫馥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听雨轩已经被烧了,暂时恐怕住不了人,寒香反正也需要你照顾,不如你就暂时搬来逸墨居住着。”
北宫馥一脸乖巧的模样:“是!”
她明白,北宫政这是让她给北宫玉当一个免费的保镖,不过给大哥和大嫂当保镖,她还是愿意的。
过了没多久,曹尚书已经匆匆赶到,北宫政跟他到另外一个房间谈了一阵,就让他带着那些刺客走了。
北宫玉看着北宫馥:“馥儿,你说爹爹跟曹大人谈了什么?”
北宫馥摇摇头:“我想,爹爹应该认得其中一两个刺客。”
“是……萧家的人?”
“应该跟那个严武一样,也是萧弛的幕僚,有些是他秘密养着的死士,不过他太看得起你跟大嫂了,竟然怕人不够。”
“只要爹爹认得一个,就能知道他们的来历。”北宫玉点点头,“可为什么爹爹不直接报官?”
“此事毕竟牵扯太大,萧弛手上握有兵权,还有,他的夫人是南宫家的人,爹爹不给他面子,也要给南宫家和太子妃面子。”
北宫玉彻底明白了:“不错,太子妃还是皇后的儿媳,所以,爹爹这样做,同时也是给皇后面子了。不过,爹爹不会就打算这么算了吧?”
北宫馥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爹爹能这么算了,他就不叫北宫政了!”
听妹妹直呼父亲名讳,北宫玉吓了一跳:“妹妹,他毕竟是你爹爹。”
北宫馥浅笑,她知道,大哥没有受过她受的苦,所以对父母的感恩始终还在,对于这一点,她并不想让他改变。
北宫政和沈夫人,对他确实是有养育之恩的。
不管怎么说,人感恩是没有错的。
北宫馥没有道歉的意思,不过不再继续出言不恭:“爹爹既然叫曹大人过府,自然没想过要这么就算了,你现在是北宫家唯一的子嗣,虽然爹爹和叔父正值盛年,将来谁也不知道府中会添几个子嗣,但不管怎么说,你是唯一存在且已经成年了的,他自然必须保护你。”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只是不知道爹爹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那就要看天亮会出什么事了,太阳出来了,什么都掩饰不住。”
北宫馥看向窗外,听雨轩的大火已经被扑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炭的味道。
看来,那边要清理起来得费不少时日了,她还是乖乖留在逸墨居好了。
好在北宫玉已经知道她要出去见师父,有大哥帮她做掩护,她出门倒是更方便了。
天一亮,北宫玉就出门去打探消息,北宫馥想了想:“我设了个结界,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大嫂,不过我们得早点回来,如果我们回不来,要给她喂吃的。”
北宫玉点点头:“我明白。”
兄妹二人离开北宫家就分头行事,北宫馥去莘莘小院,北宫玉则去刑部附近看看有什么新的消息。
北宫馥一到莘莘小院门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了出来,她皱了一下眉头,急急地推门进去:“师父,你怎么了?”
月恨水没有在院子里,北宫馥推了一下二门,竟然紧闭着。
她很肯定她刚才到大门口的时候二门肯定是开着的,不然咳嗽声不会这么清楚地传出来。
“师父,你开门,开门啊!”她把门敲得“砰砰”作响,“你要是不开门,我就砸门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月恨水白衣如水,神色如常地看着她:“你这么心急做什么,总要等为师出来给你开门才是啊。”
“可是刚才我明明听到师父的咳嗽声,而且刚才肯定是开着房门才会这么清楚。”
月恨水又轻咳了几声:“刚才为师不过是在喝水,呛到了……”
“就这么简单?”
“为师为何要骗你?”
北宫馥认真想了想:“师父你真的没骗我?”
“你不信?”
“有没有骗我,号一下脉就知道了。”她仰头看着他,目光笃定。
月恨水长叹一声:“又来这个,早知道当年为师就不应该教你医术。”
“那给不给我看呢?”
月恨水有些无奈:“行吧,你想看就看吧。”
说着,他伸出手,北宫馥搭上他的脉搏,没多久,月恨水就抽了手:“怎么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