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耶律锋叹了口气,他知道陈剑已经意会了这中间的意思。 “父王和耶律将军的筹谋,我们向来都不能左右。”
“既然大军没了主帅照样进,不去也罢!”陈剑凛凛神,向外走去。
“师父不怕违抗王命!”耶律锋唤住他。
“不就一个死字!我耶律浩从来不皱一下眉头。”
“徒儿知道师父不怕死,只是------”耶律锋见陈剑一副凛然的神色,欲言又止。
陈剑回过头,看着耶律锋。“殿下有何事,不妨直说。”
“师父府里的人----”耶律锋踌躇很久,终于还是开口。
府里的人?陈剑一愣,不过很快,他便醒悟过来。
以他人之命来要挟与我,这样卑劣的手段,你们却乐此不疲?
嘴角飘起一丝阴冷的微笑,陈剑转身向门外行去。
“师父打算怎么办?”耶律锋看到了陈剑那抹阴深的笑容,心中咯噔一下。
“怎么办?我有选择吗?”陈剑停下了脚步。
“你当真要去攻打华辰?”耶律锋有些不确定。
“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不就是想看到我立场坚决,与华辰决裂吗?”陈剑突然提高了声音。
“原来我在师父眼里是这种人?”耶律锋呆住。
他知道上次强迫陈剑做了将军他心中一直有芥蒂,但是如今看到陈剑竟然将自己与耶律复他们同等看待,他很不甘。
这个人,他不惜纡尊降贵,不惜得罪朝臣也要维护他,如今却讨来他如此评价。
寒心至此,耶律锋不再言语,他低下头,默默地从陈剑身边行过,抢先一步夺门而去。
陈剑看着耶律锋的背影,方才的烦躁情绪突然烟消云散了。
离开的这个人,虽然有些行事手段自己并不认同,但是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想帮助自己。
从心里来讲,耶律锋是自己在挞雪除了小雪的唯一一个能真正考虑自己立场的人,自己方才的那些话,似乎是重了些。
念及于此,陈剑想追上去,不过很快,刚刚迈出的步伐又停了下来。
深深叹了一口气,陈剑默默闭上了双眼。
我怎如此糊涂!
耶律锋是挞雪的殿下,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自己的身份不明,又牵扯到这许多繁杂的事情,又怎能再牵累与他?
回到了将军府,看到下人和守卫们都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陈剑知道耶律锋所言非虚。
犹豫着依次推开了6青松和公孙子的门,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他的心情还是再一次沉了下去。
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初就想不通。
明知道6青松和公孙子是华辰的人,还任由他们住在自己府中,很明显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利用他们来要挟自己。
如今,悔之晚矣,难道自己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推上战场?
可是,自己的身份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一旦上了战场,就再无退路了。
犹豫再三,陈剑决定去找耶律婉儿。
耶律婉儿对陈剑的出现显然早就有了准备。
“你来的比我预料的晚了些。”耶律婉儿微笑着看着陈剑。
“公主应该知道属下前来的意图。”陈剑看着耶律婉儿的脸,那张脸,好生熟悉,却依旧没有清晰轮廓。
“我们这样做也是帮你,帮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左右摇摆!”
“帮我?”陈剑突然大笑道,“你们总是打着这种假仁假义的幌子,行那些龌龊卑鄙的手段,又怎能让人心服!”
“耶律浩,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耶律婉儿见陈剑口出恶言,不禁柳眉蹙起。
“属下正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身份不明,所以对华辰人,属下不忍下杀手,对大王和公主,属下也尽着一个臣子的本份,不敢有丝毫偏颇。可是你们,却一再地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逼迫属下,让属下如何自处?”陈剑抬起头,对上耶律婉儿的双目,不退不让。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一直在犹豫如果自己不是挞雪人而是华辰的人,此次上战场就等于同自己的国家作对,会成为一个人人所不齿的叛国者!”耶律婉儿知道陈剑的个性,威逼恐吓是完全无用的,她开始换了一种方式。
“但你也要明白,这场战役,势在必行,就算你不参加,耶律将军照样会对华辰开战。既然你不是这场战役的主人,那么你只需要装装样子,就能向父王表明你的立场,救出你那些所谓的华辰朋友,又有何难为之处?”
耶律婉儿的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些道理,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果自己是华辰人,那么有朝一日,自己能对他人解释虽然自己参与了挞雪对华辰的战斗,却只是挂个名而已吗?
况且,自己的主帅身份,真的能轻易撇清吗?
“耶律浩!你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