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的萨如啦长大了，真替你高兴，知道关心我们啦。我一会儿就赶车走了，回去给你爸爸问个好，就说过段时间我去看他。＂

萨如啦听万里说要走了，眼里噙满泪水，一颗泪水挤出眼眶落在碗里。放下碗筷儿再也吃不下去了，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嘴唇儿翕动了几下，望向窗外。万里想劝劝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大口的扒着饭，却咽不下去，哽咽在喉。嘴里装得鼓鼓的。

＂你这样不声不息的走，你觉得吴玉姐姐能受得了吗？你想过她的感受吗？＂萨如啦看着万里说。

＂长痛不如短痛，她也是这么想的，我知道她的心思，有机会，你就告诉她，等下辈子，下辈子，我爱她。＂万里使劲儿咽下最后一口饭，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怕萨如啦看见，把脸转向了窗外。可是，萨如啦早就看到了他虚伪的表情。

吃完饭，万里吃了一丸儿药，然后默默地收拾东西。萨如啦帮他装着东西，偷偷地落泪。

＂哥，你把胡子刮一下吧，那么长，好难看。来，我帮你刮。＂萨如啦想挤出一丝微笑，却挤出了几颗泪水。

＂我自己来吧，很脏的，你个姑娘家，不方便。＂

＂就让我给你刮一次，也许再没有机会了。留个纪念＂萨如啦说着，在万里的脸上打了些泡沫，然后一刀一刀慢慢地刮，露出万里俊美的脸庞。万里仰面倚在沙发上，闭着眼，让萨如啦一刀一刀地刮，刮掉满脸的烦恼。萨如啦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万里的脸，一滴泪水落在万里的脸上。

＂傻丫头，你哭了？＂万里闭着眼睛问道。

＂没有啊，是泡沫落在你的脸上。＂萨如啦鼻孔翕动着，想忍住悲伤，可泪水却不争气的往下滚，像断线的珍珠。

＂好多的泡沫啊。＂万里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萨如啦再也忍不住了，扔掉刮胡刀，抱着万里的脸哇的哭出了声。万里没有动，泪水在心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