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队员们死的顺序是否也和他们所实施的这个残酷的死亡游戏有关,但是当这一次暗黑再一次散去,出现另一个虚拟的战场的时候,同时暴龙被从罐子中释放出来后,我便明白,起码,母舰不是按照我们队伍的国籍或者是按着哪一支队伍来实施的。
这一次轮到的又是原阿尔法的队员,虽然大家都是硬骨头的一员,但是这种死亡游戏,存在什么逻辑的话,那么应该是我们中国的队员先死,或者死的全是俄国的队员,但是如今这种交错的死亡顺序,显然不会再成为我值得去思考的理由。
这是一条寂静的街区,没有活动的汽车,没有往来的行人,仅仅只是一条破旧的街区,街区的一头是几辆坦克,另一头则是俄国的阿尔法小队,因为在这一次的虚拟的场景中,我看到了尤里,还有已经其他的阿尔法的队员,甚至我也看见了,已经死掉的蝙蝠和肥皂,但是我并不高心,因为,这仅仅是虚拟的。
暴龙从罐子里被释放,来到了这一批坦克的身后,随后这些坦克便开始于阿尔法开炮,整条街区瞬间成了一个战场。
半年前,我们在完成雪山任务时,在冰天雪地的山崖上,队员们都睡去的时候,我曾经和尤里闲聊过(雪语一章),白天暴龙只身炸坦克的勇猛行为究竟是处于他一贯的作风还是别的原因。
当时,尤里在黑夜之中的帐篷里,曾经对我简单的提起一个故事,他说暴龙以前不是这样的,而是很守规矩,同时作战的风格也很保守,但是当年在利比亚的一次反恐作战中,水牛的一次保守,让我们阿尔法失去了一名兄弟。
我当时出了质疑,私下问过尤里,现在他们加入硬骨头的阿尔法小组已经缺少一人的队伍吗?尤里做出了回答,那次战役中,他们与敌人的装甲编队,在一次巷战中由于暴龙,没有及时的引爆,而葬送一名队员的性命,但是那次牺牲,根本不能怪罪于暴龙,因为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只不过如果他当时能够主观一些,不守死理的话,或许那名队员不会死,而如今的阿尔法部队会多出一个兄弟。
我问过尤里,当时是怎么回事,他说,当时我们在打巷战,而队里原来是有个爆破兵的一个是暴龙,另一个就是死掉的那名队员,我们当时去利比亚完成一个人道援助,帮助政府军消灭长期作乱的**武装,我们在一条街区遭遇到了猛烈的装甲编队的拦截,当时有一辆坦克先拦住了我们的突击行进路线,我们派出暴龙和另一个爆破兵,从建筑的另一侧绕过去,安放阔剑地雷与其他的爆破想法,当时只有一辆坦克,而后续的装甲车与坦克也开始向敌人的位置增援过来,俩名爆破兵,已经在我们的掩护下,将那辆坦克的金属壁上安放了爆破弹,在我们的火力打击下,坦克无暇考虑暴龙他们俩个的动作,同时也让暴龙他们俩个在街区的对面安放好了一切的爆破网,等敌人的后续坦克与装甲车到来的时候,便可以一同引爆,将敌人彻底炸飞,但是正当俩名爆破兵完成爆破的布置后,撤回来的时候,敌人的坦克似乎注意到了谁才是关键,所以那坦克将炮口从我们的方向开始转移,朝着暴龙与另一名爆破兵的方向调整,而我们当时只是一支6地作战小组,我们没有任何的武器可以将坦克炸毁,就算有,也不能那么做,否则,暴龙他们俩个所暗指的爆破网区域,就会因为那辆坦克爆炸,而将其他的爆破装置引爆,或者是由于爆炸,而让其他的敌人装甲车和坦克,不敢靠近,那样一来,我们的破敌战术就会失败。
而当时引爆装置就在暴龙的手中,敌人的后续部队还在增援的另一条街区赶往这里的路上,所以考虑大局,他不能立刻引爆,但是那坦克已经对准了他们俩个的背影,我们大声的喊了一声,为了不让他们俩个死,我也下令让暴龙立刻引爆,就算计划失败,也不能让谁牺牲,但是另一名爆破兵否决了,同时,暴龙也否决了,他将引爆装置用劲全力,扔向我们,而他们俩个为了大局,已经决定了愿意牺牲,可是,就在敌人坦克开火的一瞬间,另一名爆破兵,将暴龙一把推到了旁边的一个坑洼区域,用的气力很大,暴龙得救了,但是那名爆破兵,却被坦克直接命中,死的时候,连根骨头都不剩,粉身碎骨,最后敌人的部队都聚集到了爆破区域中,我亲手引爆了装置,那次任务成功了,但是却死了一名兄弟。
也就是在那一天开始,暴龙将兄弟的死,怪罪于自己的身上,我们也因为那名兄弟的死,开始从一直普通的作战队伍,变成了阿尔法小组,我们不断的强化自己,还有强化自身的装备,成为了一支名副其实的级特种兵队伍,而暴龙不但成了一名更加出色的爆破兵,同时他也在每一次的战场上,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只要看到敌人的坦克或者装甲车,他都不顾生死的用他的方式去做,我们阻止不了他的行为,因为他或许是用此种方法在为他自己赎罪,或者为了祭奠曾经救了他的那个兄弟,但是我们心里都很清楚,那次事件根本不能怪罪与他,可是他自己却始终无法自我原谅,他只说过一句话,如果当时他按下了按钮,而不是将引爆控制器扔给我们,或许谁都不用死。
这就是暴龙心中最深刻最无法泯灭的记忆。
而此刻,这虚拟的战场中,我凭借当时尤里对我诉说的回忆,我的确看到了一名我不曾认识的陌生的面孔,此时那名爆破兵正在逃跑的路上,而那辆坦克周围的爆破装置都在一闪一闪的,并没有引爆,坦克出的爆弹,将那名爆破兵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