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如果你还觉得气不顺的话可以杀了老头子我，算作是发泄，也可以当做我是在赎罪，也许这样老头子的心里会好受一点。”

在利用和出卖以及变相的背叛之后，老人再见到辰昊天的时候心中也是有说不尽的愧疚。所以这会儿辰昊天即使是选择杀自己，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怨尤。

“说来可笑，现在我倒是希望可以回到从前……”

朱翁不愿意让已经有了开端的话题沉默下去，可回忆才刚起头，哽咽的他却又没有办法在开口说话。

辰昊天敬重他，他又何尝不是将前者也引为是自己最要好的忘年之交？当初因为自己的请求让辰昊天成为了众矢之的，而后又是因为自己间接的插手让他饱受委屈，点点滴滴汇聚在一起，老人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发现，纵使自己阅尽了风浪，在这一瞬间他竟是没有勇气去直视辰昊天的瞳孔。

辰昊天和老人之间的氛围又陷入了静默，两个人谁都没有了再开口的意思。

时间过去了许久，辰昊天悠悠起身，在老人的脸上顺便摸了几把。

“我走了，以后没有我在要照顾好自己，你还有一个孙女要养活呢！”

最后在老人的脸上拍了拍，辰昊天低着头准备离去。

反正在这里也等不出什么结果出来，辰昊天还是决定先离开，只好朱翁的安全没有任何威胁，那自己也就放心了。

“昊天你都想好了？”

见辰昊天要离开，老人也是抬起头盯着他不放。

或许是辰昊天萧然的神态让周围的空气便的萧条了起来，老人这一刻也显得有些落寞，有些时候人不得不选择一些放弃，但这样的放弃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愿意接受？

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也许是跟辰昊天的最后一次见面，老人看向辰昊天的时候眼神中突然多了些难以名状的不舍。无论生死，自己的这个小兄弟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见自己了，这一点在辰昊天起身的时候老人就已经猜到了结局。

“可以理解。”辰昊天的口气有些萧瑟，仿佛是英雄末路一般“一个辰昊天无法保全整个华夏，而敌对我则能维持华夏各大势力局面上的一统，至少能保华夏五十年的稳定。”

转身辰昊天，怒力的对朱翁露出笑容“朱翁曾经说过舍小我存大义，为了朱翁口中的大义你都可以卸去一切职务赋闲在家，我又怎么会留恋这一条烂命？”

沉重的话题被辰昊天轻松的笑容淡去“不过我死了，一定会有人陪葬。”

辰昊天的话给今天他和老人的见面做了一个结论性的总结，同时也在宣告见面的结束。

“等等。”

在辰昊天即将迈出院庭大门的时候，朱翁开口叫住了他。

“都说武者善悟，老头子我今天算是见识了；童话深明大义，无以为报，只能一拜。”

说完朱翁缓慢的从轮椅上走下，站好，滞重的对辰昊天鞠了一躬。

当今华夏有资格受老人这样送别的人绝不会超过一手指数，显然辰昊天还不具备这样的资格，但他并没有躲开老人的这一拜，因为他当之无愧。

“好！我接了！”

辰昊天说完就不在回头快步离去，在南海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现在是时候出去杀杀人放松一下心情了。

走出朱翁府邸的时候辰昊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以后不用派人来送药膳了。

苦笑着摇头，辰昊天远去的步伐渐渐的坚定了起来。

“爷爷刚才那是辰大哥吗？”

辰昊天走后，朱婷婷来到老人的身边，推着他向自家走去。

朱翁并没有回答朱婷婷的话吗，自从辰昊天走了以后他就瘫坐在轮椅上，不言不语，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十几分钟前的风骨已经荡然无存。

“爷爷，您怎么了？”

见老人不回答自己，朱婷婷又开口再次出声。

她早就看到了辰昊天和自己的爷爷在一起谈事情，远远的躲起来不敢打扰，只能是在辰昊天走了之后才悄悄的走过来看看能不能找辰昊天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

“哦？哦！没事的，婷婷我们回家吧。”

老人从呆望中回过神来，声音确实有些迟疑。

“爷爷您没事吧？”朱婷婷担忧的问道。

“没事。”老人摆手示意自己的孙女不要担心，而后缓缓开口“婷婷，你要答应爷爷，以后只做一个普通的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