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那么一个大活人,你们说不见就不见了……你说,我养你们一个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给我去找!”
林荣晟说着,面目狰狞得可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着的同时,林荣晟悬起了一颗心,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昨夜,自己跟人通话时,听见那细微的声音,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猫发出来的,而是陈茹默躲在了角落里,现在想来,是他大意了。
此刻,林荣晟忧虑的,不是陈茹默是否已经离开了万寿园,而是,他跟人的通话,她到底听去了多少……想着,他脸色变得阴沉狠厉。
葱白的骨节发出咯咯声响,阴历的眼眸眯成一条线,林荣晟心底暗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封了陈茹默的口。
另一厢,陈茹默躲在地窖里,周围漆黑的一片,潮湿又阴冷。衣着单薄的她禁不住寒冷而瑟瑟发抖,嘴唇被冻得青紫发黑,整个人几乎都被冻僵,她却苦苦支撑着,仅凭着那残存的信念。
陈茹默嘴角扬起冷笑,林荣晟并不知道这个地窖的存在,除了她,就只有唐棠知道。外头因为她突兀的消失而闹得人仰马翻,她也分毫不惧怕,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这里来,除非,她自己主动走出去……
散焕的双眸瞥见角落那矮小的保险柜,低沉思考了一会儿,陈茹默咬着牙,吃力地爬了过去。
纤细的手指按下密码,拉长的滴一声后,保险柜的门打开了。
摸黑的将手伸了进去,她从里面掏出一台手机。
任谁也没想到,这台手机,就是当初录下林初雪受辱的那一部。成功的开机,微弱的光照出陈茹默的脸上的笑容。
“林荣晟,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不仁了。”陈茹默微弱又颤抖的声音,双手哆嗦的按下一排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喂。”
当手机听筒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陈茹默眼里燃起了兴奋的火苗。
——
接近中午,飞舞的雪花依旧漫天,寒风拍打着窗台,发出阵阵声响。林荣晟焦虑不安的在客厅踱步,回来的消息一次又一次的叫他失望,他越发的坚定了,绝不能再留下陈茹默这根刺。
二楼,陈茹默从圆柱探了头出来,望着客厅的林荣晟,眼眸虽然依旧黯淡,但却不似起初那样浑浊。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正一下一下的凑近她心底的那个时间。她的双手隐藏到了身后,一捆粗黑的绳子,两端套了圈子。
这是佣人用来清洁水晶灯的挂绳,她给找了来。浅灰色的衣裳染满污渍,连着裸露的肌肤以及脸上,均是如此,陈茹默丝毫不理会自己的狼狈,深眸直勾勾地对着林荣晟。
“老爷,大少爷跟着孙少爷过来了。”
忽然,老妈子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林荣晟的思绪,正欲发恼,抬眸看见林庭延与唐棠两个人站在不远处,深邃的眼眸直直打量着他。
他慌忙收起自己外泄的情绪,换上慈爱的微笑,挪了脚步朝着他们走去。
“呵呵,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你们两个都过来我这里了。”
“七叔,这不是偶然。”林庭延扬唇轻笑,剑眉轻佻,毫不掩饰的说道。
唐棠沉默不语,视线扫过周围,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林荣晟短暂的惊愕,而后又恢复平静。
“那……你们是有事情才过来的?”林荣晟说着,瞟了他们一眼,转身慵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翘起了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清闲。
林庭延上前,凌厉的眼神对着林荣晟:“我们都接到茹默的电**话,她叫我们过来这里,跟她会面。”说完,更加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捕他脸上的异样。
果然,林荣晟的脸色变得阴冷,咬着牙用力,葱白的手指也紧握成拳。
“要找茹默,不是应该去监狱里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良久,他沉声说道。
“七叔,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再这样辛苦做戏?”林庭延走到林荣晟面前,高大的身子弯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两旁,凌厉地对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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