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弯腰蹲在舒天言轮椅旁,将手里精致的盒子高举在他面前,有些调皮的嬉笑:“爷爷,您爱吃的杨枝甘露,我顺便打包了几份雪耳燕窝给小妈和各位婶婶还有嫂嫂她们。残璨睵伤”
“因为天气热,我怕变了味,所以让陈叔先把东西送了回去,您不介意吧?”舒歌说着,小心翼翼的望着舒天言,等着他回话。
“没事,我也打算跟你说会话。”舒天言说着,低头盯着她手里的盒子:“特地绕路过去买的?”看着舒歌乖巧的模样,舒天言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余光瞥见黯然神伤的Kelly,深邃的眼瞳掠过一丝愧疚,但碍于舒歌在这里,苍老的面容没有表露半分异样。
“可不是,鸿福堂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了,幸好我提早打电话过去预定了,不然还未必买的到呢。”
“老字号的生意,什么时候都是好的。柩”
舒天言点头认同舒歌的话,鸿福堂是A市早期发展起来的老字号,经历了民*国的纷乱,改革开放的创新走到今日,实在不容易,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也念着那股味道,所以得了空就会吃上几口。
说起老企业,他忽然想到林氏集团;前几天林庭延忽然约他见面,他以为又是跟公司有关的事情,不想他却意志坚定地对他保证,就算今后林氏回归了,也不会放开舒歌的手。
他在惊愕过后,心里是安慰的,舒歌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料。
“可不是,店面都满座了……不过幸好不塞车。”舒歌下巴抵在轮椅扶手上,望着舒天言,甜甜的说道,接着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Kelly身上:“不然,我又要被某个管家婆唠叨死了。”
Kelly闻言,白了她一眼:“真不要脸,谁有这闲情逸致唠叨你?”
“就你这个充满闲情逸致的人呗,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不就满脸惊愕么?你敢说你心里不是预备着我晚回来的?”舒歌说着,一边拆开盒子,打开盖子,将勺子放在里面再递到舒天言手里。
Kelly气结,这能怪她么?谁让她平时没准时过,还好意思说。看着舒歌得意的对自己挤眼,Kelly一下子被她惹恼了:“你个没心肝的东西,亏得我刚才对着舒爷爷夸奖你来着,浪费我口水……”
舒歌嗤的一声,撅着小嘴儿,佻起眉头,一脸不相信的望着她。
“你居然会夸奖我?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可信呀?”
“你……”
Kelly被气得直想彪脏话骂人,碍于舒天言在场,姑且让她先占上风;她两眼一眯,带着危险的微笑望着舒歌,似乎在告诉她:小样儿,你给姐等着,晚点再收拾你。
舒天言笑笑,任凭这她们吵闹,低头吃着碗里的甜品。
入口即化,柔软的水果夹着淡香,甜味填满口腔,心里却是苦涩,他没有在舒歌面前表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Kelly被人喊去开会,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舒歌与舒天言;两个人坐在那,静默无言许久,舒歌忽然站起身,推着舒天言走到窗台边,瞭望着江边的景色。
有些刺眼的阳光洒落城市各个角落,平静的江面泛着波纹,大厦反射着光线,一缕缕金色透射过来,为整座城市增添了几分光彩,勾勒出一幅宏伟的油画。
“舒歌呀,你太奶奶的话……”良久,舒天言打破沉默,转头望着舒歌,有些吞吞吐吐的,有些难为情。
“爷爷,我早就不在意了。”
看着老人家苍老的面容上略过尴尬之色,舒歌把话抢了下来,嘴角挂着苦涩的微笑。
“因为在乎,所以才恨着,我知道,其实她心里并不想嘴巴说的那样。”
“难为你了,受了她这么多年的冷言冷语。”
想到倔强的母亲,舒天言也满是无奈,当年的事情,说不清楚谁对谁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舒歌这些年并不好受,脸上无所谓,心里却压抑着悲伤。
“爷爷,她是家里的长辈,不管说了什么,我都可以忍耐的,你们别再为我忧心了,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胡思乱想。”
舒歌走上前,在他左手旁蹲下身子,抬头望着他,无比认真的说道。她知道,她习惯把心事藏在心里,过去自闭症的事情,他们都担心自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再也不会那样,将自己捆锁在一个空间里,再也不会了。
“有空回去看看你爸爸,他那天说错了话,心里愧疚着呢。可脾气又犟得跟头牛似的,不好意思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