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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彩的五月,馨香流翠,阳光有如爱人的目光,温柔而多情。
今天是公考放榜的日子,先公布的是考生们的文化成绩。迪迪挤进人群,对着张贴在政府大院门口的那一张粉红纸,从头到尾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惊诧之余,她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从考生的姓名到考号再到分数以及名次。
对于位居榜的时东然,她没有太多的惊诧和怀疑,这也是她预料之中的。在考场里面她就感觉到了。
他考试时不慌不忙,交卷时神态自然,出考场后成竹在胸。再说就那么貌那一看,人家就是个做事认真,心无旁笃的人,本身又是科班专业出身,有这样的成绩实属正常。
楚豹良,这个第二名居然是楚豹良!这会是真的吗?就是为了这个人,她才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可能吗?
她突然想起在报名时,好像有个孤儿也叫楚豹良,此楚豹良会是彼楚豹良吗?还是压根就一个楚豹良?
“这关我什么事?管他什么这楚那楚的,和我有关系吗?”殷由子使劲地踢飞了路边的一个小石子。
想想自己这一段日子以来,每天足足实实地在书海里遨游,比高考还要认真努力,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值得庆贺,也是实至名归。
大家都入围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她好像没有想像中的欣喜若狂,更没有范进中举般的疯颠如痴。
人太多了,她没有看到时东然,也许是他太忙碌了,一时走不开。她加快了脚步,想把这个好消息早点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
“迪迪,”她回头一看,又是那个可恶的家伙——楚豹良。
“怎么?这么急风火燎的,又去快餐店呀?”这个无聊的家伙居然又站到了她的面前,那么大的块头,无疑是要挡住她的去路。
“哦,我知道了,准是去给那个头名状元,东然大哥报喜去的吧。也恭喜你啊,探花同志!”
“可恶!”她心里说。
“你说你无不无聊啊,我到哪去还要打报告向你请示吗?这路也是你们楚家的吗?”她狠狠地说。
“什么叫‘也’是我们楚家的?我说过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我楚豹良家的吗?”他俊眉一扬,半真半假道。
“不和你说了!”她转过脸,不看他。
自从那晚上二妈提示过后,她看到这个人就会更加的生气:市委书记的儿子,花花公子一个!
“殷迪迪同志,你不能这么无礼吧!同是朋友,一起进的考场,干嘛你就不能对我祝贺一下呢?”
“这个人真的就是那个榜眼楚豹良啊!”她心里一惊,不会吧?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原来以为他只是棵看上去白白净净,吃起来索然无味的白菜苔,想不到这光鲜的皮囊下,还雪藏着一肚子的墨水。
她一下子想起了那次在考场外看到他那沧桑瘦削的样子,想必是昼夜苦读废寝忘食的结果,心里不觉生出一些敬意来。
她这理论联系实际的刮目相看,让楚豹良一下子自鸣了不少。
是啊,如果是其他人,无论是出于什么动机,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赞扬他楚豹良,他还真不稀罕,再和那不干不净深不见底阴山背后的官场一扯,那又会让他恶心。
能让她另眼相看,总算自己这一阵子没有白费蜡,也终于洗雪了“纨绔子弟”的恶名。
“嘻嘻——这就对了嘛,你就是不说话,看一眼也算是对我的肯定吧,。”
话说着,楚豹良让开了道。
这个人的油腔滑调更加证实了他真的就是那个第二名!她不觉又看了他一眼,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让他再得意,而只是睨了他一眼。
不管她是正眼还是斜视,只要看了就行!
他的脸上多出一些大胆。他又站到了她的面前,挡着去路,又歪过头来,对着她。。。。。。。。。
“我想问你一句话,可以吗?”距离那么近,那么近,她已经感受他深深的喘息和暖暖的气流。。。。
“有什么话就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段你时间天天在家苦读,有没有想我啊?”其实这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快酵了,这阵子不是没有机会问,只是他不敢问而已,他怕自己名落孙山,再背“纨绔”骂名。
瞬间,她心里一惊,一下子想起了曾经的那次误吻,便赶忙扭过头去。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净是眼睛,楚豹良只得将行动改成语言,小声地对她说:“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我陪你去报喜,好不好?”
“讨厌!你滚开!”迪迪大步流星。总算躲过了这个难缠的家伙,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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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楚豹良还在后悔自己白天的那个动作幅度还是有点小了,如果自己的头再往前伸那么一点点,说不定说会碰到她的那张香脸。。。。。。。。他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记得以前,他是很怕她的,甚至在她面前还有点害羞,就连想看她一眼,都要偷偷的去搞潜伏。现在这是怎么啦?
好像就是从那次考试时,他看到她和时东然在一起,他就变得不再胆怯了。他必须前进,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多考虑了,他必须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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