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刺穴,以止流血。
众人眼看着唰唰几声,十多根颤巍巍的长针就扎在永德媳妇的脑袋上,随着韩久久不时的捻转,嗡嗡颤动,端是神奇。不一会儿,那头上怎么也堵不住的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哎哟,血不流了!”
“这是有救了吗?”
“小韩这医术,神了哎!以前怎么不知道她有这手?”
一众永山村民目不转睛的围观,原本还有些提起的心脏,在看到韩久久以几根银针就止住了那么大的血口后,顿时憋不住的交头接耳起来,七嘴八舌的,原是连根针掉地都能听清楚的土地庙,被四起的嗡嗡声充斥。
乔时的眉头轻轻皱起。
不过还不待他说什么,稍稍缓过气来的老阿公顿时一杵拐杖,雪白的胡须愤然翘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围观的村民,怒道:
“都闭嘴!不要吵到小韩救人,你没都没事做了是吗,村里出那么大事,你们就光看着了是吗,还不快去帮忙!”
老阿公的拐杖一挥,几乎将小庙塞满的围观者顿时一缩脖子,四散开去,其中不乏有四五十岁的“叔伯辈”,同样被教训地老脸通红,讪讪的应是。
“去通知永德他娘,别让他爹知道!”
“哎!”
“去村里打电话叫救护车,就是小韩再厉害,我们这山沟沟里连药都没有,这不能耽误!”
“知道了!”
“还有你们,也别闲着,快去打盆水来,找找有没有什么干净的布条和酒精碘酒之类的,总之能用的一律找来!”
“嗯嗯!”
“……”
有德高望重的老阿公在场,不一会儿,原本混乱的场面顿时井井有条起来,在韩久久紧张救治的档口,把所有会让她分心的东西都解决掉,才又拄着拐杖,满心忧虑的看着地上的两人,脸上的哀容怎么也掩饰不掉。
现在人满为患的小庙里就只剩下了昏迷的永德夫妇、乔时、老阿公和忙着救治的韩久久,乔时看了一眼一边捻动银针一边听脉的女人,为颤巍巍的老阿公拿了张蒲团做座椅,道:
“您守着一会,我记得我那边有一个医药箱,也许会有急用的东西。”
“哎哎,您快去,您快去!”
老阿公催促着,他九十多岁的人了,今天一事接着一事,已经累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乔时不放心的又看了眼专心治疗的某人,看着她已经在拿自己的衣服在替病人收拾脸上的血迹,这才转身走向了庙外山坡上的直升机。
他说的医药箱是机中的常备物,装的都是一些急救用品,正好应对如今的场面,不过刚才那般情形,他倒是怕韩久久应付不来,故此现在才敢出去取用。
“哎哟喂,有这东西你干嘛不早拿出来!”
当医药箱出现在韩久久眼前时,立即被两眼发光的某人一把抢过,利落的打开,低头在其中寻觅。
“病人怎么样?”
乔世问,却已经悄然松了口气,这种熟悉的活力,只有在韩久久心无挂碍的情况下才表现得出来,也就是说,至少她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心态。
果然,在自己专业的领域,韩久久迅速的摆脱了刚开始的惊吓状态,一边拿出干净的棉花纱布和酒精等急需物品,一边关注着依然处于昏睡中的病人状态,随口解说道:
“还好,撞击的初始速度并不致命,血也止住了,但是现在已经发现颅内有轻微出血,我要先看看能不能止住这个趋势,然后用银针把血块引出来,还剩下的只能等到时候去医院解决了,伤口缝合什么的,我这里也没法给她做……”
“那你也跟着去吧,现在医院都是西医为主,你不去,估计接手的医生都不理解你扎的银针,我们有飞机,不用等救护车了。”
这时韩久久正捻动着一根位于后脑的银针,有细小的血流顺着针体缓缓流了出来,她闻言抬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建议的乔时,回了个“你在开玩笑?”的眼神,问:
“你……会开直升机?”
韩久久泪眼汪汪的暗示:不要忘了驾驶员还躺在机舱里啊啊啊!外加两只熊孩子……为什么什么破事都能让她赶到一起啊!qaq
下手太快了!她应该再好好想想除了迷昏之外的对策……
韩久久无比后悔,后悔的都要哭了,这下难道要耽误治疗黄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