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晨不由得在心里暗道：这个妖孽！

“你不必介怀，她现在是除灵人，不是那些深闺女子。看你的身体不过是为了除灵，不要你负责的。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等除灵完成就多给点钱好了。”尚君竹也走过来。

孟诗晨听完他的解释，忍不住抽了抽眉梢：“我一定要看？”她有些无奈，反正她又看不懂，干嘛要装？

“你是除灵人，我们只是你的契约灵。做主的人是你，你不看谁看？”尚君竹横白她一眼，“再说了，御灵术也和巫门的控灵术有点渊源，你看得懂的。”

“……”孟诗晨闻言不再辩驳，而是看着很窘迫的巫启灵。

后者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一幕，眼珠子差点掉地上。这算什么？不是说除灵人都是压制亡灵很厉害的吗？眼前的姑娘似乎被亡灵的气场完全压制了啊。

巫启灵咽了咽口水，怎么觉得这个孟诗晨靠不住？

“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快没时间了。”离画忍不住催促，巫启灵却是面色一青，两个眼珠子透出难受，唇瓣也青的发紫。他捂着胸口后退两步，差点摔地上。

“我、不是我不想脱衣服，而是我现在气喘得紧。很难受！”巫启灵的黑眼圈在片刻间似乎又大了一圈，苍白得不想活人的脸几近扭曲。

孟诗晨着急的上前想给他输内息，却只听见“呲啦”的布帛炸裂声，巫启灵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条状落在地上。

不过，裤子还在……

她有些责备的看着绕到巫启灵后面扶着他坐下开始帮助他调息的尚君竹，这厮做事情之前就不会先吱一声啊。绝倒！

“咦？”离画弯着腰观察巫启灵身上的符文，他的前胸和后背全都布满蚂蚁似的刺青文字。且文字以心脏处为中心想四面八方辐射开。

但手臂上却没有，肚子上也没有。额，腿上应该也没有了。

“怎么了？”孟诗晨也蹲下去看这些文字，不过在她刚问出口时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些符文的辐射延展方式和祭坛上的居然是相反的！

祭坛上是由四面八方结成同心圆往中间汇聚，而巫启灵身上的则是从心脏处向外延展。

“方向是反的。”离画道。

孟诗晨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尔又眯起眼睛望了一下那边的地上符文，稍作对比得出一个结论：“不止是符文的延展方向，就连内容似乎也是相背离的。”

巫启灵闻言，原本就白的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但他此时正在接受尚君竹的调息，不能说话，只用眼神给孟诗晨传递着“不是这样”的信息。

她皱眉琢磨一下：“你的意思是这个符文就像是天地阴阳这种的？虽然性质各不相同、甚至相反，但却相互依存？”

巫启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