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忠孝的视线在她和那株花上来回寻睃,他惨白的脸依旧汗珠不断。
孟诗晨擦了一会利刀,随后将其呲地插进桌面,施施然笑道:“说吧,你是怎么被这个藤灵盯上的?”就算这货之前不知道他老大就是亡灵,但是头上的这朵花长出根系他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吧?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贾忠孝垂下脸,他盯着地面,像要把那里瞪出个窟窿来。
孟诗晨学着尚君竹的样子轻哼一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不用有什么顾虑,那亡灵的眼线已经被本姑娘从你头上取下来,你的想法、我们的谈话都不会传到它的耳朵里。”
“当然,你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它也看不见。”她挑眉,手指撩拨一下那朵在水雾里恹恹的红花,“估计,它现在以为被困火海,昏迷不醒,连带花朵也遭殃了呢。”
她说的是真的?贾忠孝重新抬头看着孟诗晨,眼前的小姑娘脸上还沾着血痕,眼底却是不容置疑的自信。
但是,他还是没开口,只撇开视线盯着那株红花,眸光晦暗不明。孟诗晨放下脚,将凳子擦干净,她拽了旁边的卫毕之过来,把他推到凳子上坐下:“看到没有,灵山派的得意弟子,我师兄卫毕之。”
“灵山派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明白吧?既然我们都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难道你就愿意这样护着那藤灵,甘心成为它的爪牙四处行凶?”
贾忠孝依旧沉默,但是手掌却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孟诗晨又搬过来一张凳子,同卫毕之并排坐在他对面。“知道那天我为什么甘愿花五百两买你爹手上那颗破蜡烛凝成的烛油球吗?”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绣袋缠在腰上的绳子一紧,艾玛她家的小鱼生气了。
抬手抚上绣袋,孟诗晨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什么,只有忽视某人鱼的心情继续道:“并不是我真像你说的那么蠢,没事听人家吹嘘什么传家宝贝。而是他说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在赌坊欠债,妻子又缠绵病榻,是在无法才出此下策。”
对面的贾忠孝还没什么动作,旁边的卫毕之已经看着她直摇头了。
尼玛,现在卫师兄肯定将她当傻子来看了吧?
她只是略夸张些描述,这也是审问需要嘛!否则要真一听那种话就撒个几百两,不是蠢还能是啥?事实真不素那样的啊!扫了一眼尚君竹,不知怎地,她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一个稀有的表情——幸灾乐祸!
孟诗晨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脸上继续敬业的劝说:“你知道你爹被人从当铺里面扔出来是什么样子的吗?贾忠孝,你爹既然愿意替你这个不孝的逆子还债,那定然就有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