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还有一个不信邪,额,不对,是不信正的?“他不会是要把那个男人办了吧?”孟诗晨脖颈一凉,忍不住低喃一句。
“尚君竹,怎么办?”她着急扭头,却现那厮早就没了影。
忽地,前面的壮汉停下步子回过头来:“捡上盒子跟着。”孟诗晨一怔,他怎么又随便附在别人身上了?
“盒子!我的盒子啊——”被拎着的男人又哭又喊,引得围观的群众又多了一层。大姑娘小媳妇们纷纷附耳低语,至于男人和大娘们,那则是嗓门有多大,声音就有多大的在那里胡乱猜测。
“这不是镇北老贾吗?他又拿着那个破盒子上镇里来了?”
“可不是,这一次啊,是彻底惹到赵老板喽!啧啧,挨了好一顿打啊!”
“唉,想必又是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吧?”
男人听到这些议论声,原本的哭喊瞬间变成嚎嚎大哭,也再说不出只言片语,只是哭得特伤心。街坊邻居议论归议论,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劝的。
且从他们的言语中,依稀可以听出这个男人在他们眼里那是既可怜又可恨的那一类。
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唐小雨抱着盒子跟在后面,听着他的嚎哭,不禁暗自吐槽:尼玛,这盒子是你爹啊,哭得这么伤心。
被尚君竹附身的壮汉将男人拎到一个稍微背着闹市,人烟稀少的茶肆。将他放下之后,让她赶紧买下盒子,他先把壮汉的身体送回去。
孟诗晨把木盒往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男人面前一推,他立刻宝贝似的抱过去。
泪眼婆娑中看见是她,男人显然愣了一下:“怎么……是你?”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片刻,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开门见山说吧,我想买你的这个盒子和盒子里面的东西。”她让茶贩泡了壶茶上来,倒了一杯凉茶喝着,“你开个价吧。”说着,她扫了盒子一眼,前有当铺掌柜不要,那她肯定能低价入手咯。
呼哧呼哧,男人摸了一把眼泪,胸口因为还没完全缓过气时不时还鼓两下。“真、真的?”他不敢确定的看这个孟诗晨,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和眼前的少年是有矛盾的吧?
他当真不是在消遣自己?男人看着男装的孟诗晨心中狐疑不定。
“我是认真的。咳咳。”孟诗晨看出他的顾虑,端着茶碗的那只手腾出食指指了指男人的木盒,“方才本公子也在当铺外面,瞧着你这颗虽然是蜡烛凝成的圆球,但也还算好看,就想买下来。怎么,你不愿意?”
“依我看,连当铺老板都不要的东西,要卖出去只怕是更难的吧?”她说完,将茶碗举到嘴边,两手捧着,视线却没忘记观察男人的脸色。
他抱着盒子的手紧了紧,一咬牙伸出五指:“好吧,就这个数!”
“五文?”孟诗晨一笑,“行。”
说罢,她施施然喝口茶,却听道对面的男人道:“不是五文,是……五百两!”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