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最是难料,就像是三年前樊少爷也不会想到封家会突然崛起取代了樊家成为沂安富吧?”
被人挑起心中的一根刺,樊且歌面容上顿时一怒,“休说封家那个暴户,要不是封卓他……”
愤然的话冲口而出时,樊且歌才惊觉失言,但失言又如何,他可是风姿卓绝的樊且歌,当即情绪一敛,便是故作淡然道:“就算顾家侥幸能在两年之内赚到十万两,少爷我也不愿意等了。”
听见樊且歌的这句话,一旁的顾商却是面色微变,“樊少爷,有事好商量,你……”
“现在已经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挥手打断顾商的话,樊且歌索性直接道:“当日少爷我会借那十万两给顾家,就是因为看中了那块地,如今地已经不是顾家的了,且又是你们先违约,所以,现在少爷我要要回那十万两也并无不可。”
闻言,理亏的一众顾家人更便是沉默不言,顾柏云更是心虚的头也不敢抬,他确实是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嘛。
往一眼沉默的众人,樊且歌便是看向凤卿笑道:“不过,我听顾管家说,那块地现在是在南宫姑娘你的名下,南宫姑娘你若是想要帮顾家,不如就将那地卖给我如何?”
凤卿看着樊且歌胜券在握的模样,再环视一眼顾府此时正安静的众人,视线恰好对上顾之昀。如果顾之昀没有那个莫名奇怪的病,那么只要让他到顾府的各处商铺前一站,应该就会吸引很多姑娘蜂拥而来吧。
虽然觉得樊且歌的主意很是不错,只是,顾府既然是她对付重湛的一枚重要棋子,她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沾染半分。
“樊少爷,这地我想你可能是的得不到了。”
“为什么?”听见凤卿的话,樊且歌不由挑眉道:“难道是南宫姑娘你觉得十万两还太少了么?那少爷我再加一万两如何?”
十一万两,饶是难得深思反省的顾柏云都不由愕然的抬头,而一旁的顾之昀亦是看向凤卿,想要知道凤卿究竟会作何选择。
“樊少爷这并非是钱的问题,而是,你看上的那块地虽然现在是在我名下,不过因为我与顾老爷也有一个约定,在那约定兑现之前,那块地就也还是顾家的。所以,樊少爷还是静静耐心等待两年吧。”
凤卿的话一出,一众都以为凤卿肯定会答应的顾府众人莫不是一惊。
而众人还在惊愕中时,樊且歌又是问道:“那若你和顾老爷的约定兑现了,我不一样是得不到那块地,而且,刚才少爷我也说过了,以顾家此时的财务状况,两年之内他们是根本赚不到十万两的。这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若是我与顾老爷之间的约定兑现,而顾府到时又真拿不出银子还给樊少爷的话,我便将城郊南山的那块地赔给樊少爷。”
闻言,樊且歌不由一怔,看向凤卿很是认真的面容,墨眸必有微眯,“南宫姑娘此话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对上樊且歌的视线,凤卿却是笑得一派从容且坚定。
“口说无凭。”
“那南宫卿愿立字据为证。”
凤卿的话音方落,顾府一众一阵哗然。
没想到南宫姑娘如此仗义,看来以前他们是真的有些误会她了,竟以为她是对顾府心存歹意的恶人。
于是,只是顷刻间,凤卿在顾府众人心中的地位便是瞬间颠覆了。
而将一众人的变化看在眼中的顾之昀,则是始终静静看着凤卿,绝美的面容上似笑非笑,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另一边,樊且歌亦是神色难辨地看着凤卿。
挥毫划下最后一笔,凤卿便是将字据递给一旁的樊且歌,“如此,樊少爷该是可以放心了吧?”
接过凤卿手中的字据,确认无误后,樊且歌便是将它揣入怀中,转身便带着自己的属下就要离开。
可惜了城郊南山的那块地,他可是特地找人来算过,顾家那块地可是很适合种番茄和养猪的,如今,难道还要再去找么。
想起这个,樊且歌便是忿然,这一切都要怪封卓那个暴户,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挖出金矿,不仅让他没有了养猪的地方,居然还可恶的抢走了他们樊家沂安富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