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稳的睡过之后,清月觉得身体好了很多。
说来她昨日真是冒险,原本长夏的病也可以等着,结果她却非要昨日就治,实在是时日无多,只能这样了。
结果却让她自己差点陷入险境,好在后来在外间休息了一小会,总算有些许的恢复,不然清月觉得她根本就不能支撑到离开长夏的屋子。
轻易就会让长夏看出一些苗头。
幸好的是,一切都很顺利,清月满足的笑了,起身去换衣服。
外边的红衣睡得浅,清月一开始有动作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于是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出声朝里问道
“阿离?你醒了吗?”
“醒了,你不用进来伺候了,在外边侯着吧”
红衣穿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回道“哎”手下还是不停的在收拾着外间的小塌。
清月脱了衣物,将自己胸口缠着的纱布给散开。
还有一点斑驳的血迹,幸好的是此时的清月早就已经止住了血。
将纱布完全的拿开之后,清月从自己的贴身小荷包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子。
伤口还没好,昨日又在一系列的动作中裂开了,幸好她穿的是一身红衣,这才没有叫人发现。
清月咬着牙给自己换药,伤口嘶嘶的发疼。
整理好了一切,在红衣的衣柜子里头翻出一身红衣服换上,清月看着铜镜里头映出来的自己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头喊到
“红衣?”
“哎”红衣撩开门帘走进来,一眼就看见垂着一头青丝坐在梳妆台边的清月。
脚步轻浅的走了过去“阿离穿这身红衣很是合适”
确实很是合适,清月面容生得貌美,皮肤也白,红色更能将她的气质显露出来,却是与红衣,香玉不同的另一种气质。
明艳中而不失娇俏,也只有清月能给人这样的一种感觉,当然也正是清月那种给人错觉不自觉会让人看轻了她。
然而那一身红衣却能将她放在最耀目的位置,自然就不会轻易让人轻看了。
清月听到红衣的话略微轻笑着点点头“我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你可能想办法为我遮掩一下?”
红衣细细的看了一下清月的脸,哪里是似乎有些不好?都已经苍白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红衣又能说什么?清月的性子一向倔强,她还没见到她认定了的事什么时候有所改变过。
红衣轻微的叹气“自然是可以的”同时又带着些埋怨的语气开口说道
“你呀,越发的不让人省心了”
清月看着红衣的动作,倒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红衣动作很是熟练的给清月上妆,清月平时不大注意这些,从前在蓝雪国还会挖空了心思将自己妆扮得好看一些去找苏竟。
因着女为悦己者容这个典故,她做了许多,到头来也没有让苏竟为她所悦,清月觉得那时的自己当真是失败。
后来到了落桑谷便没有再碰过这些脂粉画笔。
清月看着红衣的动作觉得有些恍惚,不可自已的又想到了苏竟。
心中很是复杂。
清月眼中闪动的那种复杂的光红衣没有注意到,清月此时脑海中映出的人物红衣也无从知晓。
给清月打理好了之后红衣才抬起头来看着铜镜中映出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