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寅惊醒过来,只怕他还从未这样失礼过。
巨大的谜团横亘在心里,他小心的压下。道“是某失礼了,在这里向姑娘赔罪。”
这样说着,向清月作了个揖。
“这城外不安全,姑娘不若先携了兄长管家进城,再作考虑。”
“这样也好,多谢将军了”清月欣喜的对着叶初寅笑了。
叶初寅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站在那里等着清月一行收拾。
这个夜里生了许多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绪从最初的惊疑不定到大喜再到失望,如今他是满腹的疑惑。
清月竟似不识得他的样子!她怎会不识得他?是刻意装作不识还是真的不识,抑或是她本就不是自己希望的那人。
可是,世上会有那样相似的两个人吗?
唉,或许不是也好,关于从墨的事他确是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她。
清月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叶初寅。王清易自然也现了叶初寅的不对劲,只是不好向清月言明,只好压在心里。赤水似是累了,一副焉焉的样子。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见清月一行收拾好了,叶初寅牵着马打头随意问道。
“小女子唤清月”
少女声音柔柔的,落在叶初寅耳中,却好似惊雷一般。
果真是她!
极少有人知道她闺中小名唤清月,就像也极少有人知道从墨小名唤长夏。而他也是因着自小伴在从墨身侧,才听从墨这样唤过她。
叶初寅没有回头。
“姑娘来自芦城,可曾听过从墨?”
“从墨?那是什么?我自小养在祖母膝下,祖母严厉。我并不知道这些。”少女声音没有一点起伏,没有一点刻意的掩饰。
叶初寅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从墨。王清易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古怪的看着叶初寅。
清月不知从墨,他可是知道的。据说那殉国的蓝雪三殿下便是表字从墨。而芦城却并没有从墨这回事。
叶初寅这话是为何?试探清月吗?可是一个弱女子,不知道外事很是稀松平常,他又能试探出什么,王清易觉得此事绝不简单。
不过,王清易突然释怀,他如今的这个主子,自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