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上”俩字儿,单说出来听不出意思,本来说完也就过去了,许良却把小十三的话根据自己的理解整合之后解释了一遍。
什么“欲擒故纵需要压倒”,什么“只要使劲压住硬上就行”,他越说就越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越不清楚就越想多说。
片刻后。
“砰”地一声。
许良被踹到了地上。
瓷砖又冷又硬,加上被常净湿哒哒的拖鞋踩过,留了些水迹,许良落地时手掌往瓷砖上一撑,当即打滑,呈现出标准的躺枪姿势倒在地上。
屁股有点儿疼,许良爬起来,低头窝在地上揉啊揉,等不疼了,就又看向常净。
常净背对他躺着,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许良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去把手洗干净,第二次爬到床上,还要往常净身上趴。
不过这次常净侧躺着,趴起来不太容易。
许良先在常净背后摆好姿势,然后先左手再左脚,依次跨过了名叫常净的山峰,有了上次被踢的教训,把他身体撑得很高,像个遮雨棚似的悬在常净上方,深吸一口气憋住,准备缓慢降落,平稳下压。
刚落一半,常净却把眼睛一睁,忽然看向许良。
许良被抓了现行,就像玩一二三木头人被发现动了一样,慌地手脚一软,来了个硬着陆,砸在常净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常净沉默地把许良从身上轰下去,推到床边,再抬腿一脚。
这次许良大字型落地,结结实实趴到了地上。
衣服和瓷砖的接触面大,睡衣完美地擦干了地上的水渍,且受力平均,跟上次相比几乎不疼。
许良有点小开心,这是不是说明他的方法有用?
许良侧过脸,正对着塞在床下的杂物,决定要继续尝试,直到安安静静开心为止。
这时见鞋盒跟旧电扇之间有什么动了一下,把头伸过去,才看清是一只滚圆的仓鼠,黑豆样的眼睛透着兴奋的光芒。
许良大吸一口气,结果被床底的老灰呛了鼻子,“阿嚏——”
捂着脸再看一眼,仓鼠没了,只剩下一地的瓜子皮。
许良爬起来,再一次洗手,还换了衣服,毫不气馁地打算再来一次。
他高高抬腿,轻轻落下,把第一只脚放到了床上。
等了几秒,见常净不动,就又把第二条腿放上去,猫着腰爬上床,手也是高抬轻落,一寸寸挪到常净身后。
其实这完全是无意义的举动,如果常净醒着,哪怕再小的动作都能被他察觉,而如果常净睡着,许良就是直接压上去也弄不醒他。
其实许良根本没想这么多,在他看来,这更像一个游戏。
顺利靠近常净背后,许良把胳膊轻轻搭在常净身上,等几秒,常净没反应,想再进一步,常净却往前挪了挪。
许良停住动作,因为已经被发现了,自己随时可能再被踢飞,总要早做心理准备,但常净没有下一步动作。
许良脸上挂起笑意,整条胳膊搭了上去,准备像上次一样翻山越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