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云连忙一个大熊抱:“爷儿那不是心疼、保护你吗?儿子们都这么大了,你还提这个干嘛,对了明日狩猎你可别露了口风,他们要是知道了,爷儿怕明日咱府也内乱了。”
6岁的布布、笑笑自从拜了刘熙为师后,文科提上了日程,每天的时间也不在随着他们的性子来,刘熙对布布的评价天资过人,笑笑定力不足,柳絮想起这事又和周义云念叨:“是不是两娃在肚子时,好的都被布布吸收了,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周义云梗着脖子:“乱讲什么,爷儿就最喜欢笑笑那小子,长相随了你,性子像极了爷儿,嘴又甜谁不喜欢他,定力不够怎么了,修心养性懂吗?”说他的儿子他真是不愿意,可转天看到刘熙时对笑笑的教育再次重申道:“那小子再顽皮,该罚就罚不能让他养成那些坏习惯。”左右瞧瞧没发现“敌情,”赶忙向府门口走去,刘熙看看仍有残星的天空,拉住一起晨跑的王凡问道:“十一皇子真是越来越勤快了,这天都没亮就去上朝了。”
“府中的小主子知道快要狩猎了,也想凑热闹这不十一皇子怕被抓着嘛,他呀对小主子向来没折。”
宫中已整装出发,长龙般的队伍中各皇子及大臣均在例,浩浩荡荡向深山老林进军,周玉皇一声令下,号角吹响众人奔驰在山林草原之间、战马嘶鸣、飞箭如雨、手拿着刀剑奔走呐喊,一番追逐鏖战收获频丰。周义云站在高峰俯瞰山下,山峰千姿百态、郁郁葱葱,放眼望去,山头一个连着一个,密叶团团簇拥,生机勃勃,随风摇曳,危壁耸立,奇峰对峙,不愧雄浑秀美。老十拍拍周义云的臂膀:“十一弟,前头几位皇哥都已磨刀霍霍、举弓射箭一展英姿,咱几个在一旁吹凉风真的好吗?你看老十二这呼噜打的,看来昨天是闹腾的够呛。”
“十哥你看这山好似看不到边际,多气势磅礴。”周义云抒发情感,瞄了一眼番白眼的周义慈马上下定心丸:“信我没错。”
“得,我就是被你牵鼻子的命。喂,十一弟你也不能每夜的瞎胡闹,你看看这力气都浪费了,弓都举不起来,以后怎么得了呀。”
周义云像被说中心思,嘿嘿傻笑:“这都被十哥看出来了?一看您就是过来人呢。”
“少嘻皮笑脸的,自从周忠那位老宰相住进你府中,我总感觉这事不对头,十一弟多余的哥哥不问,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你要行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十哥也能给你兜个底不是?”
周义云憋着嘴欲哭无泪的委屈样:“哥哥,抱抱。”
集合号角一响起,分散的众人同向一处聚拢,各种飞禽走兽或死或伤扔在地面,周玉皇笑赞道:“没荒废祖宗留下的根本,骑射还是一样了得,不错。”
太子忙上前口惹悬河说着射杀过程,舌灿莲花讲着捕获、围堵的经验,指点江山、文字激扬的风采真是夺目逼人,旁人也在旁不住的恭维,直到空手而归的三兄弟才收起夸夸而谈,变得嗤之以鼻,老十低着头不愿面对现实,老十一对着猎物啧啧摇头道可惜,老十二睡眼惺忪、哈欠连天。周义皇怒气冲冲向着三人放冷箭,六皇子冷嘲热讽道:“十一弟还真是威严呢,这猎物都不敢靠前,看到你都绕着跑吧,不然怎么会手中空无一物呢?”上次因为他让自己在父皇面前颜面尽失,不但远走商瑞国处理邦交之事,而且回礼部时发现十二弟的风头已在他之上,这口气真是不吐不快。
周义云跪向周玉皇表情凝重、神情哀怨:“父皇,现在正值春季,鸟兽繁衍,儿臣不忍杀生,唯恐有瞧天和,十哥和十二弟也是不想逆大地万物生长的规律,不如父皇将春狩改为秋季那时万物都已丰收,再来狩猎还可收获皮毛做为已用。”
不知他的自辩是否能有效果,反正最后得了一个周玉皇的大白眼,以及分配猎物给封山士兵的苦力活。补完偷懒罪过的周义云提着分剩下的小肉块回到府中,冲了一个战斗澡急急上桌,筷子纷飞狼吞虎咽,柳絮向周忠告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三个孩子也先后发表意见:“骑射功夫不过关,会被人唾弃的。”包包
“虽杀生有罪,但也可量刑考虑。”布布
“父亲太差了,我随便都可用□□射下几只小鸟。”笑笑
周义云停下动作,对几人的嘲讽不屑一顿:“爷儿眼没瞎耳没聋,你们懂什么。”夸大其辞一番表达后,看着无力反驳的媳妇孩子洋洋得意,继续扒饭。
周忠淡然一笑:“虽是小事但敢创新也是不错,圣上对你的此番言论可认可?”
“咳,被罚了。”周义云刚说完,几个孩子哄堂大笑。柳絮瞄了下周忠,没出声打断他们,只是瞪了一眼几个娃,又把湿帕递给放下筷子的周忠。
擦擦嘴角周忠轻言慢语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像看到太上皇年轻的时候。”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长相可是惹了不少麻烦。”周义云在他放下筷子时,也就放弃了进食,端坐着听他所说。
周忠并不理他看似不满的嘀咕,继续说:“无上皇在位时,很是看不上他的胡作非为,顶着一张惹人喜爱的小脸,行乱七八槽的事,那时朝议殿外的空地,可是太上皇常被罚跪的场地,三五天那处没出现他的身影都感觉不正常,谁又能想到一向不按长理出牌的人终有一天登上大位呢。”
“已将世界等微尘,空里浮花梦里身,岂为龙颜更分别,只应天眼识天人。”
“老朽才知柳絮还有如此才学呢。”柳絮随景的抄袭之作,竟然得到周忠的大大赞扬,只能尴尬的笑笑,转着话题:“明天我给您老煎牛排吃吧,圣上都夸奖的美食。”
“好,好。”柳絮深深他一眼,没有往下接话,自从周忠进府后并没有提点过周义云,做为三朝元老的人物,柳絮并不认为他如表面那样只混吃等死,他在等什么?等周义云愿意问?自动行动?他应该只愿做指点人却不想做推动人。
周义云低头瞧了一眼柳絮回房后就在画着的圈圈,点着下巴又是近看又是远瞧也没明白这是何意,没了耐性抽出纸张问道:“絮儿你又在标暗号吗?”
柳絮抢回来折了折放在一旁:“我想给小芽找个婆家,看着其他人都有了好归宿,我这个当主子的也不能不为他着想,他跟着我受了不少苦,也不想随便指个人家,这选来选去的错过了这么多年。”
“爷儿看你也是挑花了眼,现成的就有一位呀,王凡瞧着就不错,那小子总是偷看小芽你都没发现?再说了一般人家都奉行父母之命,到了他那个年纪哪能有好人家。”
柳絮琢磨了一番:“王凡是不错,可就是太拼命了。”
“他家中无长辈,又没有兄弟姐妹照拂着,孤身一人不拼命何时能有出头之日。”
“行吧,这样也好以后还能伴着左右,小芽要离开的话,我还不放心。”
王凡一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把全部家当都交给柳絮,让他全权处理。而小芽方面却费了些心思,他一根筋的愿意孤独终老,只求能长伴柳絮身边,每日一劝终于在半月后点头答应,并提出永不离府的条件,柳絮没法惯着吧,只能把侧院翻新留给他们居住。柳絮想着曾经的侧院心中还有一些不舍,那可是他初来乍到之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