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身体的过去，红衣不想去想，也不想再查再问，以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这一世她只想为做真正的自己而活下去。

红衣没杀过生，长那么大，鱼都没杀过，虽然解剖过尸体，但那是死人，而要让她去亲手杀掉一个对于真正的自己毫无纠葛的人，是不是太过勉强。

再说，百里司空是百里国皇帝的亲爹，说杀就可以杀的？师傅似乎更恨那个人，师傅为什么自己不去报仇？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想想而已，“他于师傅，又有什么仇恨呢？”

“你杀了他后，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好徒儿，师傅知道你最听话的了，是不是？”林义萧笑了起来。

却笑得那般的难看，比哭还要难看，在红衣眼里，此时的师傅就像一个发疯的魔鬼，不纯洁的笑。

忽得想起那个爱笑的男子，就算算计的笑，也是那般的妖惑人心，杀人的时候，也是丝毫地不手软。甚至自己的梦中，也满满是与他有关的讯息，尽管不浪漫，尽管诡异，却情愿继续下去的梦境。

“我什么都不会，如何杀得了一个太上皇。”红衣探寻地问着，希望师傅能放弃这个荒谬的想法。

“红衣不是最擅长毒术么？师傅一向放任你研究，使一味无色无味的毒毒死那个人，不难的吧？”林义萧双瞳放大，充满了异样激动的神采。

“我不想杀人。”红衣别过脸去，生命是每个人最神圣的，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剥夺，就算有错，也不该这样的偿还。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义萧抓住红衣的肩膀死命地摇晃起来，“他毁了我的胭脂，我的胭脂！”

红衣有种眩晕的感觉，“胭脂？”那个万花谷美丽的精灵么，师傅最心爱的女人么，果然，师傅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恨罢了。

至于他的话是真是假，又何必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