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煊懒得说话,舌头这会儿上着药呢,全是木的,也说不了啊。指指房间,让他回屋睡。
幻血一步蹲在楚煊的脸前头,把楚煊吓一跳,刚才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心里这会儿还吊着呢。
幻血狐疑的盯着楚煊看,明显的闻到一股药味儿。
楚煊没办法,张开嘴指了指舌头。
“你不说宫里的菜好吃吗?怎么还会咬到舌头,是没肉吃吧!”幻血是楚煊带出来的,说气死人话的时候,口气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楚煊气的乐了,这是安慰我呢还是看笑话来的,以后不能老让李玉春领着了,都带坏了。他倒没想他自个儿什么样子。
楚煊怕他又纠缠不清,忙把情绪调整得月下幽会般愉悦,笑得像个狐狸似的看着他。
幻血想起楚煊戳着李玉春带他逛花楼的事,猛地睁大了眼睛,瞪着楚煊。
楚煊被瞪得一愣,怎么看着想咬我啊?搁哪儿受气了?眼睛也瞪得老大,看着幻血。
两人瞪了一会儿,幻血不想搭理他,扭头回屋睡去了。
楚煊就还一个人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干,望着地上斑驳模糊的树影楞楞的出神。
当年的夏家军自夏家出事,被分得支离破碎,自己费心收拢也只得当年的三四成,老将们又几乎战死贻尽,如何将那人引到明处,是要费一番功夫?转念间,又觉得楚烨行为实在惊心,究竟是真的情难自抑,还是压根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夜鸟发出一声叫,扑棱一下,在月光下留下道影子,飞走了。
暗卫跪在楚皇面前,把宁王府的动静说了一遍。
楚烨挥手让他退下,缓步踱至窗前,坐在方才有人躺过的地方,他终究还是不放心的,知道自己今天鲁莽了,一定是吓到了他。可是自己的心思早晚得让“他”知道,“他”怕也是知道的,那就干脆用行动表明,日后怎样待日后再说罢。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种预感,他们似乎正渐离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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