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威扬的力气太大,不管萧毅如何抗拒都没能让那横冲直撞的舌头出去……

终于季威扬放开了萧毅,捏了捏他羞红的脸蛋说，“好了,今天就先饶了你,穿上衣服我带你让季辰看一下眼睛”。

萧毅扭过头去把脸埋在被子里支支吾吾的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季威扬把萧毅从被子里拽出来“怎么了？生气了？”。

“威扬……我怕梦醒了”。

季威扬拉过萧毅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摸摸看，是不是我？”。

萧毅摸着季威扬依旧英俊熟悉的轮廓点了点头。

季威扬轻轻把萧毅抱在怀里说，“毅……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是都过去了,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好吗”。

萧毅再次点点头,然后把眼泪蹭在了季威扬的脖子里……

季威扬想给他穿衣服，但是他坚持自己穿，结果就是穿着穿着俩个人便扭打到了床上，再被季威扬“狠狠”的教训一番后萧毅才顺从的让季威扬动手。

出了门季威扬把萧毅抱上车，系好安全带然后给季辰打了一个电话。

“季辰，下午我要带萧毅过去，你准备一下，然后你跟小羽说一声今天不要去上学了”。

萧毅听着小羽神情便有些激动，等季威扬挂掉电话时他便抓住季威扬的胳膊问，“小羽？是我的小羽吗！”。

“对，是你的小羽，两年前我把他从美国接回来了，等会你就能看到他”。

萧毅放开季威扬的胳膊顿了一会说，“谢谢你”。

不知为何，虽然再次和萧毅重逢但是季威扬总感觉他和萧毅之间隔着什么，萧毅好像总是有些顾虑。

车子停在一家电子玩具店前，“毅，你在这等一会”。

等季威扬回到车上时手里多了个模型玩具，萧毅接过并摸索着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季威扬摸了摸萧毅的头说，“你这个当爸爸的十年后见自己的儿子总不能空手去吧，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款玩具，上次问我要我还没来得及给他买，正好这次由你送给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谢谢，我都没想到，我这个做爸爸的一点职责都没有尽到，我不是一个好爸爸”说到这萧毅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威扬……这一切都感觉像是做梦，谢谢……”。

季威扬皱着眉头说，“你不要老是跟我说谢谢，要不是我……总之不要跟我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毅的双手因紧张而紧紧攥着衣服，“嗯，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了，还认不认识我”。

“小羽啊，已经长成一个帅小伙了，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已经一米七七的个子了，而且跟你特别像”季威扬有些欣慰的说。

萧毅一边听着季威扬的描述一边想象着小羽的样子，他内心非常渴望，渴望见到小羽，虽然自己看不见，但是用手摸一摸他那也知足了。

车子缓缓驶入庄园，萧毅有些紧张起来。

季威扬把萧毅抱下车。

“不用，我自己来……”。

“别动”。

路上季威扬牵着萧毅的手慢慢的往前走，萧毅几次欲抽回却被季威扬紧紧握回手里，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进入大厅，侍者向他们打招呼，萧毅感觉有些错乱有些不真实。

“小羽过来，这是你爸爸，快点叫爸爸”季威扬对着沙发上一个俊秀的少年说。

少年抬起头，眉头微蹙但很快就被脸上的笑容所替代，他走到萧毅面前甜甜的喊了一声，“爸爸”。

萧毅心里砰砰直跳，他知道他日思夜想的小羽就在眼前，他伸出手摸着仅比自己矮一点的人。轮廓鲜明皮肤柔滑，萧毅想着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

“小羽……”。

“爸爸，过来坐下吧，来我给您倒杯水喝”小羽对着季威扬笑了笑，然后从季威扬手里接过萧毅说。

萧毅很高兴因为小羽不但没有排斥他还对他非常好，他想着若是在一起时间再长一点就能找回失去的那些美好，“好，谢谢……这个……这个是……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小羽接过礼物并打开看了一眼那是他上次央求季威扬买的，他收起礼物笑着说，“谢谢爸爸，我很喜欢呢，你对我真好！”。

季威扬看着这父子二人相处的其乐融融心里也放心了，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威扬，我这边准备好了，你带他过来吧”。

“好”。

季威扬走到萧毅身边说，“毅，现在要带你去检查眼睛，不要害怕只是一个检查而已”。

萧毅点了点头然后又拉起小羽的手抬头问，“可不可以让小羽也一起去，我想和他说说话”。

季威扬笑着说，“当然可以，等检查完我们一起回来吃饭！”。

在接到季威扬的电话后季辰就把几个眼科专家请了过来。

房间里萧毅被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围绕着，季威扬和小羽则等在房间外。

“小羽，以后要好好对他，他很不容易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十年”季威扬对小羽说。

小羽露出他习惯性灿烂的微笑说，“我会的，我会把他当成你……好好爱他”。

季威扬刚想说什么，萧毅这时被推了出来，麻醉药效还没有过，他还在昏睡。

季威扬把萧毅抱回了他的卧房，看着萧毅安静的躺在床上，季威扬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一切还不算晚，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小羽拿着萧毅给的礼物坐在床边看着季威扬亲昵的亲着萧毅，少年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复杂的神情。

大厅里。

季辰拿着检查结果说，“威扬，萧毅的眼睛即使做手术复明的几率也不大，而且这个手术如果要做，就得需要去美国，以我国现在的医疗水平跟本达不到”。

季威扬跌坐在沙发上说，“怎么可能？”。

“首先他失明时间，还有就是……这十年里他应该没少落泪，眼球肌肉长期处于疲劳状态，视网膜大部分已经脱落，所以……”。

“知道了……若是做手术有多少的复明希望？”。

“10%”。

季威扬坐在沙发里沉默了一会说，“小羽你上去陪着他，他醒过来你就跟聊聊天”。

“好，爸爸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说完小羽便走上楼去。

“季辰我跟你去安排一下萧毅手术的事，尽快吧，即使只有10%的希望，我也不能放弃”。

“嗯，好那我先打电话预约一下，问问美国那边有没有自愿捐献眼角膜的”。

小羽走进季威扬的房间，走到床边看着萧毅那张削瘦的脸陷在枕头里，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萧毅的脸，“十年了，就是这张脸让他一直念念不忘吗？”。

萧毅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一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威扬……”。

但是那双手忽然的抽走了，萧毅睁开眼，“威扬？”。

“他不在……”。

萧毅撑坐在床上，麻醉剂让他全身无力，“小羽？来过来再让爸爸摸摸你的脸”。

小羽打掉悬在空气里的手说，“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那只会让我恶心！”。

萧毅以为自己听错了，“小羽？我是爸爸啊”。

“哼……你别搞错了，我爸爸只有一个，那就是季威扬！而且我姓季！叫季宇！小羽也不是你能叫的！”。

“季宇？不……小羽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萧毅有些惊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羽抓起萧毅的衣服说，“你都消失了十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你害他还害的不够吗？”。

“不，小羽我没有，是威扬他……”还没等萧毅说完小羽便打断了他。

“威扬？叫的还挺亲切啊，你以为他还会喜欢你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三十几岁就成了病秧子！”小羽伸出手捏住萧毅的下巴继续说，“皮肤没有光泽，丑陋，失明，你以为他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吗？嗯？”。

萧毅脑子轰鸣，甚至他连悲伤都来不及，但是泪还是顺着眼角滑下来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不知所措，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你看看你整日哭哭啼啼，除了哭你还会什么？难道你想让他照顾你这个瞎子一辈子吗？”。

“不……威扬说过，他会治好我的眼睛，他说……”萧毅双手扯着下巴上的手，但是那双手力度太大他无能为力……

“哼……你也太天真了吧，你都三十多岁了！他给你治眼睛是因为他不想亏欠你，你知道吗？因为你把眼角膜给了他他愧疚！”小羽狠狠的把萧毅扔在了床上，他跳上床坐在萧毅的身上，撕扯着他的衣服毫不留情……

“不……小羽你在干什么！助手！”萧毅躺在床上挣扎的反抗。

噗哧衣服撕裂声，那白皙削瘦的身体便暴露在了空气里，小羽伸出手在上面游走，“怎么，你以为你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还会引起他的兴趣吗，哼……不自量力，我想你连正常的勃|起都做不到了吧！”说罢小羽便狠狠捏住了萧毅的根部。

钻心的疼痛占据了他的全身，他全身痉挛的开始抽搐，因为反抗的力度过大他不断的咳嗽，满脸通红，呼吸困难……

“你感觉，你比我漂亮还是比我年轻？嗯？你拿什么资本跟我比！你这丑八怪！我想若不是可怜你他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又老又丑喜欢被男人干的废物！”小羽趴在萧毅的耳朵上轻轻说，“你说我说的对吗？”。

萧毅睁着空洞绝望的眼睛无力的说“小羽……你不能这样做，他是你爸爸……”。

啪！一声脆响落在了萧毅的脸上，“我说过，小羽不是你叫的！”。

萧毅被这一掌打晕乎乎的，他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歪着头闭上了眼睛，他内心在嘲笑自己，果然稍稍奢侈的多一点就会受到惩罚吧……

“你以为每年给我寄那么点钱我就会原谅你吗？我恨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抛弃了妈妈和我，当时虽然年幼，但是长大后小时候经历的那一幕幕都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决不会原谅你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萧毅无力的辩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