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夏寞进隔壁是去睡觉的,看不到他休息得惬意的模样,苏娇都还能心平气静的拉动风箱。然而此时他坐在旁边,明显有当起监工的偷懒嫌疑,她就全身上下都不高兴了。
“你也看得下去?”她可是快累死的,居然都不主动接过这体力劳动!
夏寞知道苏娇这句话的本意是在指他看着她使劲都不帮手,不过他坐在旁边就是为了逗弄苏娇的,听到这句主体不清的话时,哪里会放过戏谑的机会。
他把苏娇上下打量了番,摸着下巴认真地说道:“嗯嗯,穿得是少了点,不过身材还将就能看得过去。”
苏娇听得嘴角抽了下,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机械地转头看向夏寞,后者的视线分明是落在她隐约露着的胸口上的,然而青色眸子里与其说是带着色迷迷的神色,不如说是带着戏谑的意思。
她的身体早就被夏寞看了个遍,现在再遮掩就像是此地无银一样可笑,但听到这不正经到耍流氓的话时,苏娇还是羞了个大红脸。
“你这个……流氓!”憋了片刻,苏娇终于把那两个字给憋了出来,却没想说完就听夏寞“哈哈”地笑了起来,好像这两个字是笑话一样。
苏娇也顾不得拉什么风箱了,一把抓过外衣,边穿边瞪眼问:“你还笑!笑什么?”
“我笑明明是你故意穿成这样,还说我是流氓,要我不做点流氓的事,还真有点对不起这两个字。”夏寞说着伸手把苏娇往怀里一拉,顺便把她抓在手里的外衣一拖一扔,轻薄的衣裳如蝴蝶般飞到墙上滑下,一气呵成。
跌进了带着润润的汗液的身体,以及扑入鼻中男性的气息,苏娇的心口漏跳了一拍。她倒是少有敏捷的一个翻身,试图从夏寞的怀中逃离,却没想手腕还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整个人都还没站起来,就又被拉回了他的身前,跟着天旋地转,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夏寞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青色的瞳仁里有着看戏似的笑意,还有丝读不懂的暗色,而苏娇黑色的瞳仁只有受到惊吓的闪躲。
片刻后,夏寞幽幽地问道:“为什么要逃?”
不逃难道等着挨打?
苏娇脑子里闪过这句话,嘴上却没有脱口而出,而是弱弱地否认道:“我没有逃啊,完全没有,没有!”边说心里还边想,这个时候千万别刺激他,夏寞装起疯来,倒霉的只能是她。
“算了,你逃没逃都无所谓,反正说好了,我要做些流氓的事。”夏寞邪邪地一咧嘴,看得苏娇一个哆嗦,全身上下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男上女下的,要做流氓的事,除了那啥就只有那啥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娇再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了,抿紧了双唇,撇开头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看来今天不被夏寞XXOO都不可能,苏娇欲哭无泪的在心里暗骂,就算她不讨厌他要做的事,至少也要选个好地方啊,在这热得过份的炼铁屋里,要情调没情调,要环境没环境,真特么的憋屈!
暗骂着的苏娇压根没注意到她的不情愿,并不是不情愿和夏寞发生关系,而是不情愿和他在这种地方发生关系。
苏娇向来都容易被人看穿,在这个紧张的时刻里,脸上的表情当然也就把心里的活动表露得一览无余。正在纠结要不要假戏真做的夏寞,将苏娇不情愿却又不反抗的表情收入眼里,青色的瞳仁里滑过戏弄的笑意,手朝着苏娇的胸——旁伸去。
“哎呦……哈哈……你……你……哈哈……不要……”被呵到痒痒,苏娇先是一惊,再忍不住地扭动着身体躲开夏寞的大手,同时边笑还边不忘的求着饶,“不要……哈哈求……哈哈求你哈哈……不要哈哈哈啊……救命哈哈啊……”
要是苏娇求个饶,夏寞就放过他,那他一定是转了性。她被呵得笑个不停,夏寞也乐得高兴,硬是持续了几分钟,苏娇的笑声都有点沙哑了,他才停下手来。
苏娇都瘫了,双眼无神的瞧着顶上的透气孔,空荡荡的大脑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夏寞丫是有病吧!何弃疗、何弃疗啊!”
“还能动吗?”斜了眼累傻了的女子,夏寞用手推了她两下,说:“能动的话,跟我进去瞧瞧。”这个进去,指的是石门后面的房间。
进去,进去有什么好瞧的,不就是间休息吗?好不容易逃过被XXOO的一劫,难不成还要主动的再送上一次门?那就不是夏寞有病,而是她自己有病了。
“不去!”苏娇果断地拒绝,夏寞倒不诧异,像早就猜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不急不缓地问:“你不想知道炼出来的铁水都在哪里吗?”
嘿!他不说她都忽略了,难不成铁水都去了那所谓的休息室?苏娇半闭的双眼猛地一睁,挣扎着爬了起来,丢下夏寞就往石门去。
看苏娇丢着他不管,夏寞也不着急,又恢复了才睡醒时的懒散,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尘土,再一步两歇地到了石门前。
就这么耽搁,苏娇楞是没把石门给弄开。
这石门是断龙石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