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手掌，掌心既温暖又舒服，本来就放松苏娇，忽然感觉整个人好似从石床上飞了起来，轻飘飘很奇妙。

那种轻飘飘感觉渐渐化为真实，她好像真飞起来了一样，化成鸟儿天空翱翔。

这种感觉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意犹未之时，额上手突然抽离，飞翔感觉也忽地消失，跟着她从万米高空失重往下坠落，速度到令心脏抓紧。

“啊——”感觉像是砸回了石床，苏娇受惊地大叫，跟着猛然坐了起来，心脏速地跳动着，呼吸也那般急促。

妹，还以为要摔死，原来是梦……吓死了！拍着胸口，苏娇转着瞳仁寻找夏寞，后者跪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嘴，脸色惨白，汗水打湿了头发，银色发丝贴脸颊上，非常狼狈。

大白猫贴着夏寞而站，好似替他支持身体，猫脸上竟然露着担忧表情。

耶？他怎么了？苏娇偏着头看了一阵，见夏寞好像按下暂停定了格似，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样，怎么看怎么奇怪，不由弱弱地问道：“喂——你怎么了？”问着她滑下床来，伸手去拉他，手还没碰到他袍子，便听他有气无力地阻止道：“别碰我！”

夏寞声音不大，却是带着冷如冰霜拒绝，听得苏娇心口揪疼了下，伸出手无辜地缩了回来。

啥意思啊这是？难不成他她精神世界或是身体里受了挫折？不能吧！苏娇自认为自己精神世界也好，还是身体状况也罢，都没有强大到可以伤害到夏寞地步。

事实上，苏娇确实还没有伤害到夏寞能耐，不过她体内堆积下来黑巫术却着实对夏寞伤害得不轻。

他一直说苏娇体质特殊，却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这次精神上试探才让他清楚意识到，她特殊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未知状态。

关于苏娇特殊情况，师父从没说过，这只怕是连第一白巫，他师祖也没以预计到意外情况。

突发情况？或者说这是一种突变？

“夏寞，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关心你，你居然不识好人心凶我！”苏娇委曲声音传来，委曲里还有着怨怼加无辜，好像还带了点儿哭腔。

跪了这么大一阵，不适感也缓了不少，听到苏娇声音，夏寞转了青色瞳仁斜睨去，后者果然眼眶有点红红瞪他。

“我不是想凶你。”夏寞缓缓地解释了句，见苏娇不相信皱鼻，他轻叹了声，又道：“好吧，我刚刚是凶了你，但不是有心想凶你。”

难得听到夏寞妥协，苏娇讶了下，什么委曲都抛了脑后，看稀奇似将他打量了一遍，说道：“你……你咋了？”像吃错了药似。

见苏娇从委曲表情转为了惊愕，夏寞只能苦笑地摆手，末了他懒得解释他情况，而是表情正了正，说道：“你身体没事，而且黑巫术对你也不会效果了，放心。”

“嗯？”有这等好事？苏娇双眼亮了下，随后她蹙起眉头，说道：“不是说黑巫术和白巫术不能共存吗？”既然她是白巫继承人，黑巫术对她就不会无效才对呀。

夏寞扶着大白猫身体，吃力站起，抬了抬眉毛居高临下看向苏娇，不客气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两者不能共存话？”

“呃？”苏娇回忆了下，这才发现夏寞是没说过类似话，但同样也没说过两者可以共话。她纠结了，问道：“可是，你不是都不能接受黑巫术吗？”为啥她就可以？难不成又是体质问题？他不把话说清楚，她就缠得他不安宁。

“因为你体质……”特殊二字没出口，夏寞蹙了下眉，知道照这节奏不把话说清楚是不行了，叹了口气，又一次妥协地说道：“一般说来，每个人只能接受一种巫术，所以才会有黑巫、白巫之分。不过相传有一种能接受两种巫术人，被称为灰巫。”他只是听说过，却从没看到过。

苏娇会成为灰巫，真是出乎了所有人预料。

灰巫？还真有灰巫？搞笑了喂！

想是这么想，苏娇却笑不出来，她嘴角抽搐了几下，说道：“所以呢？我是黑白通吃了？”那她应该算哪边？

说这男站左女站右，人妖只能站中间，这下好了，不黑不白，落得个灰巫名头，岂不是和人妖一样？

这是两头都不搭边呀！

她生存空间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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