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抱着一叠资料放在洛翊阳的面前,笑问道,“洛少爷,你看我们的会展要在什么时候办比较好?”
洛翊阳淡淡的撇了那叠资料一眼,他可没有心思去看着古板的东西,他随口说道:“随便了。”
“不是。”男人干干地笑了几声,“其实我想问的是您的作品什么时候能够全部画好进行展览?”
虽然说洛翊阳在艺术界的名气很大,可是他那少爷脾气也不小,眼看着洛翊阳的画展日期就要到了,要不是自己一直催着他要画稿,恐怕现在一半数量的画都还没到齐呢。
“这个啊。”洛翊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画画向来是看心情,有时可以一天就画一幅,有时一个月都不见得画出一幅,他想了想,“这个到时再说吧。”
“到时……”男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有些石化了,“洛少爷了,已经快要到时了啊!”
做洛翊阳的负责人容易吗?没一件事省心的啊!他快要未老先衰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丢工作了,他直接瘫在了地上,采取死缠烂打的战术,“洛少爷啊,你也知道,这年头工作不容易找啊,男人何苦要为难男人啊?”
洛翊阳鄙弃地看着苦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他怕女人哭,但是更怕男人哭啊。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烦地说道,“我会尽快地把画画出来这下行了吧?”
听完洛翊阳的话后,男人立马恢复了精神,“谢谢洛少爷的不杀之恩。”
说完话,像是中了彩票一般欣喜若狂地飞奔而出。
“真是……”洛翊阳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人。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杯咖啡,啜了一口,转过头看着橱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散漫的目光突然有了焦点。
“予辰。”他朝着窗户外面挥了挥手。
刚刚下车的仇予辰抬起头便看见有人在朝着他挥手,注意一看才知道是洛翊阳,于是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感觉最近一直没有见到翊阳哥的身影了。”仇予辰与洛翊阳的关系与和洛翊恩是完全不同的。
对洛翊恩每说一句话都会针锋相对,可是与洛翊阳说话,倒是有了几分哥哥与弟弟之间的情谊在。
“别提了,还不是托某人的福去非洲旅游了一趟。”洛翊阳无奈地喝了一口咖啡。
“哦?”仇予辰浅浅一笑,“看来洛翊恩那小孩子任性妄为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知道他们两个人相处得不好,洛翊阳也便换了语气,“其实也不能这么说,那小子虽然任性了一点,不过最近倒还是有些改变的。”
“改变?”
“最近也开始学会为别人考虑了,也会念着别人的事情了,也会好好地去酒店上班了。”虽说自己也是很惊讶,虽说洛翊恩说话的毒舌风格依旧没有改变,可是至少在这一点,他们都看出了他的变化。
“是吗?”仇予辰应了一声,也啜了一口咖啡,“谁知道这些改变是不是暂时的呢?或者说,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