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锦春手上用力,将赵安推了个踉跄。
赵安脸色一白,身不由己往前冲出两步,随即回头,对上锦春冷冽的眸光,欲待反抗,却无奈浑身无力,欲待不从,顿觉脖子一凉,情知锦春袖里握有利器,心里便有万般恼意,此时也不敢发作,略作踌躇间,只觉脖间那抹冰凉紧紧压了过来,顿感一阵生疼,知道定是锦春手上用力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脖子,不由得垂下头来,忽瞥见自己身上鲜艳的衣裙,更是又惊又怒,不知这位沈少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奈之下,只得依言往前。
锦春与刘妈妈对视一眼,遂向冯静宜道,“冯小姐,你也送我们一程吧!”
赵安闻言,忽抬起头,心中惊疑不定——难道冯静宜真不是她们一伙的?她们此番前来,并不是事先商议好的?这时,冯静宜也抬起头来,脸色略显苍白,眼中带着几分迟疑之色,这就更让赵安疑惑不解了。
冯静宜抬起头来,看了赵安一眼,便缓缓说道,“好吧!”说罢举步出迈出房门,一直怔怔关注着室内变化的红叶慌忙跟上。
锦春手上又微微用力,向赵安道,“穆王爷,出屋之后,还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休怪我手中匕首失了分寸。”
赵安心中惊疑,欲待反驳——我便听从你的话,莫非就能饶了我的性命?可此刻,他就算有满腹反驳之语,却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恨恨地朝面前这位端庄里略带煞气的沈少夫人瞪了一眼,随后又身不由己地往前迈步。
及至出了房门,看到定远侯府一行浩浩荡荡地过来,便有等候在外头的仆妇上前来笑问。“……沈少夫人这是要回去了么?”
冯静宜冷冷地向那仆妇道,“我送一送她们。你且去书房取那本《史记》来,王爷等着要看呢!”
那仆妇微微一怔,旋即转身向书房去了。
锦春等人便加快脚步。
一路行来,倒也曾碰上几个衣着普通的仆妇,不过她们视若未见。这一路也算是畅通无阻,及至出了二门,便见几个黑衣汉子守在门边,看到一行女眷缓步而来,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脸色苍白,由人扶着,看起来就像个病西施。正待盘问,忽见有位身材窈窕的女子越众而出,冷声说道,“这是定远侯府来的女客。因其中有人突然发病,现在赶着出去就医,王爷命我亲自送她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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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便是穆王府昨夜里来的死士。这些人大多都是勇猛之辈,所以赵安也只是把他们用作保护自己,并没有对他们言明自己的计划,所以,他们自是不知道方才内院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赵安用计想要困住定远侯府的女客。为首的黑衣人便上前打量了众人两眼,他虽不认得定远侯府的女客。却是认得穆王的如夫人冯静宜的,又知定远侯与她原是沾亲带故的,想是过来作客的,便也不加阻拦,当即往后退出两步,让她们过去。
赵安见了,自然十分焦急。此时此刻,他只要说出一个字来,就能让黑衣人辨认出自己的身份,可惜他用尽全力,也无法吐出一个字来,急怒之下,便拼命挥动胳膊,想要摆脱锦春与刘妈妈掣肘。
他这一动,虽然用尽全力,无奈被锦春点了穴位,看在黑衣人眼里,只道是这位美丽的女客人真的不适,并没有丝毫怀疑。
于是,赵安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锦春和刘妈妈架出了穆王府的大门。更令他震惊的是,定远侯府一众人等刚出府门,便有两辆马车从街角飞驰而来,继而停在府门前,车上的驭夫便向众人招呼,“少夫人,冯夫人,冯小姐,赶紧上车吧!”
锦春知道这些人便是定远侯府派来特意在此接应自己的武林高手,当即向刘妈妈道,“上车!”
于是,两人合力把赵安扶上马车,众人也相继上车,马车便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穆王府里奔出一行人来,为首的便是先前那位冯静宜吩咐她去书房取《史记》的那位仆妇,她身后跟着的,是十几位黑衣汉子,众人飞奔出府门,就见定远侯府的马车已经驰去老远,那扬起的烟尘,弥漫半天,差点迷了他们的眼睛。
为首那黑衣汉子盯着马车看了看,便将手猛地一挥,“追!”
众人旋即飞奔向前,向马车追去。
刚追出半条街,忽然斜刺里冲出一群人来,硬生生地拦在他们跟前,未等他们出声喝问,那些人已然从腰间拨出刀剑,一边厉声叫嚷着,一边向他们杀了过来。
黑衣汉子们一愣之间,便也拨出武器,双方遂杀成一团。
……
这时,载着锦春冯静宜等人的马车已经驶到另一条街,径直驶进了一家偏远的院落,马车刚一入内,院门便“吱呀”一声关紧。牛二哥的暖味生活
锦春下得车来,便见苏玉妍含笑迎了上来。
“大功告成!”锦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