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占据上方的鞠义兵马准备追杀败军,没想到他们却又杀了回来,双方人马顿时又撞到了一起,刀戈剑戟,叮咛不止,血杀之气,蔓延在这个战场之上,申时已过,双方厮杀已经两三个时辰,各自损失人马三四千之众,可是还没有分出胜负。
“杀!大戟士,只进不退!”张颌高喊,领头继续与鞠义纠缠,论武艺,张颌要输鞠义一筹,可是张颌胜在年轻气盛,张颌才二十多岁,而鞠义已经四十好几了,张颌抱着有死无生的斗志迎敌,但是鞠义却不可以,保全自己才是他第一要做到的,否则就算胜利了,他也什么都没有,这也与鞠义从小生长于羌人之中有关。
麴义常年生活在凉州,精通掌握羌人的战法,所以鞠义的性情凉薄,张颌的奋不顾死,让鞠义开始有些畏惧,张颌的打发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若是一般小卒,鞠义毫不畏惧,可对面的年轻人不是一个小兵,他似乎看准了鞠义舍不得与他同归于尽,所以才会如此,鞠义虽然在与张颌厮杀,但是却对张颌很是欣赏。
不只是张颌与鞠义,另一边韩猛与严敬也是斗得不可开交,双方五千战骑混战在一起,韩猛以两千之众对抗三千,也是十分的吃力,冀州骑兵不比鞠义所部的羌人,羌人骑兵他们在战斗力上面要强过冀州骑兵一筹。
但是韩猛个人的勇猛却给冀州骑兵打了一支强心针,他的勇猛鼓舞了骑兵将士的士气,他们跟着韩猛还在苦战,没有一人退缩,韩猛的鬼头大刀上下翻飞,不断收割着敌军的性命,已经有十余名都伯死在他的刀下,严敬畏惧韩猛的勇武,不敢正面擢锋,才会让鞠义所部骑兵在士气上面输了一筹。
界桥战场十里之外,郭援所部三千人马正在急速行军,他们从昨天半夜就离营了,原本应该今天未时即可抵达,但是在候贯渡遇到河水急涨,以至于多花了半个多时辰渡河,郭援心中也很是着急,可是他需要保持将士们的体力,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加速行军,直到离战场只有十余里的时候,才开始加速行军,一鼓作气前往战场解围。
郭援离战场越来越近,界桥战场的情况也越来越糟,鞠义拜托了张颌的纠缠,引着三百先登死士冲出了战场,望韩彦的方向杀去,距离韩彦只有五百步,只需片刻就能冲到韩彦那里。
“公子,速速离开此地,鞠义杀过来了!”沮授扯着韩彦的衣袖,要将韩彦拉走。
韩彦甩开沮授的手,放下鼓槌,喊道:“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避危地,难道就能活命吗?兄弟们,拔出你们的刀戈,诛杀鞠义!”
韩彦的一席话让护卫在他身边的三百勇士大为感动,众人纷纷拔出刀枪,迎着鞠义冲了上去,他们悍不畏死,他们慷慨忘生,展现除了赵地壮士慷慨悲壮之气。
辛评、沮授也是深为感动,拔出佩剑,一旦这些卫士挡不住鞠义,那么他们就同韩彦一同赴死,两人将韩彦挡在身后,手指紧握剑柄,虽是准备赴死。
“杀啊……”就在两军酣战之际,突然斜刺里杀出一支兵马,直接冲向鞠义的后军,好似一柄利剑,迅速冲破了鞠义的后阵,鞠义军很快就被打乱了阵脚,两军陷在一起,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兵马,但是带来的效果确实很明显,鞠义后军阵脚一乱,那边张颌就跳了出来,刚开始他也看到了战场之外的情况,张颌却是有心无力,难以摆脱出来,现在援军出现,张颌立即赶去救援韩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