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来越烈,在炎热的阳光下血迹蒸干,好不凄惨。
魏奉先一脚将脚边的尸首踢开,呲牙笑道:“这样就清静多了,来吧!罗舵主,我给你个痛快!”
罗烈曾今也是个凶人,但此时胆已经被吓破了,被魏奉先斜眼一望,如遭雷击般后退一步。
“不,我还不想死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倒在一旁的胖子颤抖着说完这一句,转身向门外逃去,轻身提气,几下纵跃就来到院门前。
其他门人也跟着溃散,向院门逃去。
眼见这肥猪即将逃出院门的那一瞬间,一把大刀从他的脖颈间猛然然斩下。
他一则是没有罗烈那样的身手,再则是心胆已丧,只顾逃命,如何防备的了守在门口的叶衡的大刀,鲜血喷洒,瞳孔扩散,至死不知自己死在何人手中。
其他欲要逃窜的山贼,也纷纷步了他的后尘,朱红的大门,仿佛成了他们死亡的边界线。
罗烈也看不清院门前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听到重物“砰砰”落地的声音,知道那些人凶多吉少,心中大寒:“魏城主,看在我们门主的面子上,今天可否放我们一马?”
魏奉先张扬一笑,“那你伤我侄儿一事怎么算?”
罗烈目眦欲裂,他经营多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偌大分舵,片刻间就被杀成了一片血海,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刀剑的撞击声之声。
魏奉先横刀立马,说“给个解释吧!”
“是吕家让我们找那小子麻烦的,有种你们去找他们啊!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罗烈死死盯着魏奉先,大声吼道,状似疯狂。
“好一个吕家!我自会去找他们算这笔账!”魏奉先听到罗烈的回答,沉吟到。
可是他没有看到,罗烈正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进怀里,极为珍重的取出一个玉瓶,这瓶血丹他得来的极为偶然和不易,是真正的救命稻草,他本来没想到会到这一步,所以没来得及使用,现在再顾不得这许多。
魏奉先清晰的看见丹药上诡异的血光,心中一凛,刀尖一抖,元气喷薄而出,使出狂战刀法的最后一招,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霸刀天下”,一往无前,破空斩下。
罗烈张口吞下血丹,一团血色灵光爆开,将他笼罩在其中,他狂喝道:“混蛋,是你逼我的!我要杀了你!”
“铛!”金铁交鸣的声响,无坚不摧的霸刀,被一重血色灵光挡住,不能寸进。
清剿完余孽的众人正好赶过来,叶衡本欲上前助魏奉先一臂之力,但那血色的灵光照耀下,却不能靠近一步。
罗烈一把抓住刀尖,魏奉先只觉一股巨力传来,竟不在自己之下,险些把持不住刀身,立刻运起“狂战天下”,双足紧咬地面,目光坚毅如莽兽,绝不后退一步。
二人角力,百余斤重的大刀被扭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距离渐渐靠近,五步、三步、一步。
罗烈猛地举起手掌,向魏奉先头颅拍下,他这手大的惊人,有如熊掌蒲扇,不符合他的身体的比例,现在笼罩着一层血光,更加显得阔大。
掌还未到,呼啸的狂风就迫的魏奉先喘不过气来,放开霸刀急退,被他掌缘刮到,一身厚重铁甲像纸扎的一般散碎,胸前一阵剧烈疼痛,比刀剑劈砍还要厉害。
“砰!”罗烈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似的,拍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地面深深塌陷下去,声势更胜魏奉先之前突破时的震动。
魏奉先终于忍不住吃惊道:“这是什么?”
罗烈哪会解释,爆喝道:“是你的死期!”
但是他并未再次出手,转身就跑了。
魏奉先刚想要去追,叶衡上前将他拉住:“算了,奉先兄。他身上的那道血光诡异的很,还是不追为妙,反正血窟门的仇已经报了。”
“哼!算他命大。”魏奉先跺了跺脚,还是觉得有些不甘。
“好了,我们先清剿余孽,待回去之后,为奉先兄摆上一顿庆功宴!”叶衡亲密的拍了拍魏奉先的肩膀。
“没问题,我们兄弟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吧!今天不醉不归!”今天不仅替侄儿报了仇,还修为大进,可谓是双喜临门,魏奉先也是心情大好,开怀哈哈大笑。
“......这......奉先兄,我们前天刚在小滨楼喝过。”叶衡顿觉无语。